當我們告別尼爾·阿姆斯特朗時,我們也應該放棄我們對太空的幻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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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航員尼爾·阿姆斯特朗的去世喚起了人們的回憶和複雜的情感。

1969年夏天,我和家人在馬薩諸塞州海岸附近的南塔克特島上住了一個月。我們的小屋沒有電視,所以在7月20日晚上,我們步行到鄰居的房子裡。我躺在擁擠的客廳地板上,頭枕著枕頭,觀看阿姆斯特朗從“鷹號”模組走下,踏上月球的閃爍的黑白影像。我記得當時在想,就算沒說出來,也是在想,科幻小說正在成為現實!下一站火星!星星!星系!

那時我是個科幻迷,沉迷於雷·布拉德伯裡的《火星編年史》和羅伯特·海因萊因的《異鄉異客》等書籍,以及《禁忌星球》和《2001太空漫遊》等電影;當然還有電視劇《星際迷航》,詹姆斯·柯克船長每週都會用一句“太空,最後的邊疆”來介紹。太空是我們內心夢想世界的外在投射,在那裡我們遇到了體現我們最深層的恐懼和最崇高願望的外星領域和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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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世紀80年代初,當我開始我的科學記者生涯時,我仍然相信太空代表著我們的未來。我寫了一篇關於傑拉德·奧尼爾的文章,他是一位普林斯頓物理學家,設計了巨大圓柱形宇宙飛船,人類將居住在地球同步軌道上。我為另一位有遠見的物理學家弗里曼·戴森的預測而激動,他認為我們經過仿生增強的後代將會散佈到宇宙中,殖民其他的太陽系和星系。

漸漸地,我的太空夢想消退了。羅納德·里根總統建立太空防禦系統以對抗俄羅斯核導彈的計劃,讓我懷疑我們的太空計劃是否一直只是冷戰時期的虛張聲勢。畢竟,約翰·肯尼迪總統發起阿波羅計劃是為了回應蘇聯在1957年發射的斯普特尼克衛星。

在1986年1月28日“挑戰者”號太空梭爆炸後,美國宇航局的載人飛行計劃似乎越來越危險、昂貴和毫無意義。此外,在做一篇關於天文學家尋找太陽系外行星的報道時,我看到了一個令人沮喪的計算結果:一艘以每小時一百萬英里(比目前任何航天器快20倍)的速度行駛的航天器,需要3000年才能到達我們最近的恆星鄰居——半人馬座阿爾法星。除非發明了超光速的曲速引擎,而這似乎被狹義相對論所排除,或者發明了克服衰老的方法,否則人類可能永遠無法離開太陽系,更不用說銀河系了。

早在最近的經濟衰退之前,我就開始質疑納稅人資助的載人航天計劃的合理性。巴拉克·奧巴馬在他的任期初期口頭上贊同重返月球和訪問火星的目標,但奧巴馬並沒有給美國宇航局足夠的資金在可預見的未來實現這些目標。他也不應該這樣做。當地球上有這麼多人缺乏足夠的醫療保健、住房、教育和其他必需品時,我們如何證明在太空進行昂貴的任務是合理的?鑑於我們所有地球上的麻煩,我們對太空的迷戀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像是一種逃避現實。

然而,我仍然喜歡太空主題的科幻電影,無論是像《普羅米修斯》(《異形》系列的前傳)那樣令人恐懼和陰沉,還是像《星際迷航》電影那樣俗氣又有趣。幾年前,我興致勃勃地觀看了整部《太空堡壘卡拉狄加》系列(每次我聽到“水力壓裂”這個詞時都會想起它)。我對火星探測器“好奇號”的成功感到興奮,我也祝願埃隆·馬斯克等企業家在努力建立私人太空旅行產業的過程中一切順利。也許有一天,我的孩子們,或者他們的孩子們,會像尼爾·阿姆斯特朗一樣在月球上行走,或者從軌道太空酒店俯瞰地球。有些夢想值得堅持,即使我們不確定它們是否會——或者應該——實現。

注:這篇文章改編自最初發表在BBC知識雜誌上的一篇文章。

圖片:Premier I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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