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對羅傑·費德勒說……”:點名道姓的棘手之處

心理學家研究點名道姓如何適得其反,對那些不擅長此道的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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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我以前的一位同事——為了避免快樂或策略,他的名字就不提了——他與“著名心理學家”的薄弱關係是如此透明地炫耀,以至於我發現他,嗯,因此相當令人討厭。他不僅在每個可能的場合都點名道姓,而且為了以防你錯過了在關於,比如說,乳糖不耐症或飛盤高爾夫的談話中突然出現的某某人的名字,他的辦公室在視覺上也佈滿了陷阱,以產生同樣的效果。就像搖滾音樂會的追星族一樣,他利用了各種學術會議上的許多合影機會,因此這些咧嘴笑的照片顯示他與一群遷就(通常有點困惑,或至少輕微醉醺醺)的明星科學家們摟著胳膊。

為什麼我們會覺得“點名道姓”和相關的行為在別人身上如此令人反感?與許多其他社會行為類似,點名道姓現象是人類的弱點之一,它如此司空見慣,以至於科學家幾乎完全忽略了它作為一個可能富有成果的研究課題。今年早些時候在《社會影響》雜誌上發表的一項研究是這方面的一個例外。在這項研究中,蘇黎世大學的心理學家卡門·萊布赫茨、克勞斯·喬納斯和芭芭拉·託姆連諾維奇進行了一項對照實驗,參與者被介紹給一個陌生人,這個陌生人點名道姓的程度各不相同。然後,志願者被要求在幾個關鍵維度上對這位陌生人進行評分。

然而,首先,萊布赫茨和她的同事們“操作性地定義”了點名道姓這一中心概念,因為僅僅提及一位受人尊敬的人的名字並不一定讓你成為一個“點名道姓者”。如果你的表親碰巧是一位著名的女演員,或者你的英語教授獲得了普利策獎,那麼在某些情況下,提及他或她的名字可能是合適的,特別是當有人問你關於這種關係時。因此,作者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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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的研究中,我們將點名道姓理解為與另一個人或群體的主動關聯;也就是說,自我呈現者主動提及他/她與一個積極的他人之間的關聯[編者注:“積極的他人”是指被其他群體成員特別尊重的人],而不是被其他人詢問他/她與他人的關聯。

由於這項研究發生在蘇黎世,實驗者決定使用一位受人愛戴的民族人物的名字,而羅傑·費德勒非常合適。作者寫道:

在瑞士,這位瑞士網球明星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民族英雄,因其無可爭議的自信和樸實的舉止而受到崇拜。我們預計,一個普通學生與這樣一位偶像的強烈聯絡會被認為是一種明顯的試圖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行為,會被視為具有操縱性而不予理睬,因此會降低對點名道姓者的好感。

點名道姓實驗的參與者是來自蘇黎世大學的141名學生。每個人都被誤導地相信,他們稍後將與一位合作伙伴——一個完全的陌生人——一起參與一項關於體育行為的研究。不過,現在,他們只需透過電子郵件交換一些介紹性的客套話。(實際上,當然,電子郵件上沒有其他人,只有實驗者向參與者傳送了一條預先編寫好的資訊)。學生們被隨機分配到四種“點名道姓條件”中的一種,在這些條件下,虛構的同性伴侶要麼:(1)根本沒有提及費德勒;(2)提到他(或她)是費德勒的粉絲;(3)聲稱是費德勒的私人朋友;或(4)聲稱既是費德勒的私人朋友又是健身夥伴。因此,所有參與者都會讀到來自他們的新研究夥伴“邁克爾”的以下電子郵件:

你好 ______,

我已經報名參加了那個研究,我們需要透過電子郵件介紹自己,然後再參加體育研究。我是邁克爾,24歲,我和一些以前的同學在蘇黎世合租了一套公寓,我剛開始學習心理學。到目前為止,我非常喜歡它。我還做一份機場的兼職工作,我推輪椅,帶孩子們去他們的航班,諸如此類的事情。這很有趣!

讓我們開始談論愛好和運動吧,這就是重點,對吧?嗯,我正在努力保持身材。 :) 我喜歡打羽毛球,冬天我去滑雪,夏天我有時在湖邊打沙灘排球。除此之外,我當然還會關注媒體上的體育賽事。

……但根據他們被分配到的四種條件中的哪一種,電子郵件的其餘部分有所不同。對於第一種(對照)條件的人來說,郵件到此結束。相比之下,第四種條件的人收到了這條額外的資訊:

我也很幸運能成為羅傑·費德勒的朋友(我們從小時候就認識了,自從幼兒園開始),我們一起出去玩或玩Playstation,並且時不時地一起鍛鍊,跑步或什麼的,嗯,如果他有時間的話。羅傑真是個好人。他獲得的所有榮譽,他都當之無愧,相信我,他無論在球場內外都是一個傑出的人!今年對他來說又很棒,我希望他能像這樣再持續幾年!

期待與您見面,週三見,

邁克爾

當參與者稍後出現參加這個虛假研究時,他們被管理了一份問卷,問卷要求他們,除其他外,他們對“邁克爾”的感受如何。正如假設的那樣,與另外兩種條件的人相比,在兩種點名道姓條件下的人認為邁克爾的討人喜歡程度和總體能力都明顯較低。在邁克爾聲稱是費德勒的朋友或既是朋友又是訓練夥伴的條件之間,只有微不足道的(也就是說,統計上不顯著的)差異:參與者對這兩種說法都不太贊同。

不幸的是,從這項初步研究中,參與這種評估的心理過程尚不完全清楚。但它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價值的,因為它實證地證明了點名道姓對社會評價的可衡量影響。作者認為,在點名道姓條件下的人感到被邁克爾操縱了,並且他們認為這種諂媚的費德勒迷戀如此刺耳、意外和不恰當,以至於促使人們去探究邁克爾的欺騙意圖。

作者將他們的發現與許多相關研究進行了對比,這些研究表明,聽眾對行為者與積極他人關係的看法使行為者更具吸引力。例如,在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的心理學家塞思·卡特和勞倫斯·桑納在2006年進行的一項研究中,人們對那些與特蕾莎修女同一天生日的人比對其他人更寬容和寬恕。羅切斯特大學當時的心理學家邁克爾·克尼斯和拉德·惠勒在1981年進行的另一項較早的研究表明,與外貌有吸引力的人交朋友的人通常也被認為更有吸引力。然而,與點名道姓實驗相反,在這些其他研究中,參與者在沒有行為者口頭炫耀他們的關係的情況下,瞭解了行為者與他人的關係。

哦,天哪,看看時間。我真的得走了;我完全忘記了今晚與戈爾·維達爾的晚餐約會。你知道他會怎麼樣的。(下週我會詳細說。)

在本專欄中,由《大眾科學·心靈》雜誌呈現,貝爾法斯特女王大學的研究心理學家傑西·貝林思考了一些日常人類行為中較為晦澀的方面。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打哈欠會傳染,為什麼我們用食指而不是拇指指點,或者嬰兒時期母乳餵養是否會影響你成年後的性偏好?更仔細地瞭解最新資料,因為“貝林在思考”探討了這些以及其他關於人性的古怪問題。註冊RSS訂閱或在Facebook上加貝林博士為好友,永遠不會錯過任何一期。

Jesse Bering is Associate Professor of Science Communication at the University of Otago in New Zealand. He is the author of The Belief Instinct (2011), Why Is the Penis Shaped Like That? (2012) and Perv (2013). To learn more about Jesse's work, visit www.jessebering.com or add him on Facebook (https://#/jesse.be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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