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很多時候,我們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全球資訊網也可能面臨同樣的命運——除非我們保護全球資訊網賴以建立的基本原則。
保護原則也是全球資訊網未來發展的關鍵,這個論點在《全球資訊網萬歲》一文中闡述,這篇文章由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殺手級應用的發明者——蒂姆·伯納斯-李專門為《大眾科學》撰寫。二十年前的這個月,全球資訊網在伯納斯-李位於日內瓦CERN(歐洲核子研究中心)辦公桌上的一臺計算機中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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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喜歡回顧週年紀念日,但伯納斯-李——他很少為任何人寫作或同意接受採訪——有一個更強烈的動機:喚醒我們。來自商業和政府的威脅正在上升,這些威脅可能會損害全球資訊網以及所有使用它的人。正如文章揭示的那樣,最近幾個月,大型社交網站試圖利用您的個人資訊為自己謀利,同時讓您難以訪問這些資訊。無線網際網路提供商已經減慢了與他們沒有商業協議的網站的流量。政府——無論是極權主義還是民主政體——以及本地網際網路服務提供商,都在窺探您的線上習慣,過濾您可以看到的資訊,完全審查某些網站,並在人們被證明有罪之前就斷開被指控有不當行為的人的網路連線。
一些網際網路運營商和一些大型網站也熱衷於分裂全球資訊網,這樣當您搜尋某些內容時,您將無法找到所有可能的答案,並且當您釋出某些內容時,並非所有可能感興趣的人都能看到。
保護全球資訊網的原則不僅對數字革命至關重要,而且對我們持續的繁榮、言論自由甚至自由都至關重要。如果全球資訊網要為我們帶來比現在更多的線上力量,這也是必要的。正如伯納斯-李經常說的那樣:“全球資訊網尚未完成。”
伯納斯-李和我正在進行編輯——目標是雜誌的十二月刊以紀念週年紀念——這時,一個令人臉紅的提醒出現了,提醒我們全球資訊網理想最險惡的威脅之一:犬儒主義。《連線》雜誌的九月刊出現在報攤上。它有一個全橙色的封面,上面用黑色字型寫著四個字:“全球資訊網已死。”
毋庸置疑,伯納斯-李並不高興。作為他的編輯,我也不高興。完全公開:我們兩人在1999年合寫了一本書,那時我還沒加入《大眾科學》的工作人員,書名為《編織全球資訊網》。這本書講述了全球資訊網是如何被創造出來的(阿爾·戈爾沒有發明它)以及它是如何發展起來的真實故事。這本書揭示了一個鮮為人知的事實,那就是在1990年代,有一家或多家公司曾多次試圖將全球資訊網重新包裝成自己的產品,或試圖違反全球資訊網的原則,以便試圖接管這個新媒介。
部分是出於對這些威脅的擔憂,伯納斯-李創立了國際全球資訊網聯盟,其美國基地位於麻省理工學院。該聯盟彙集了正在開發各種網路技術的個人、公司和大學,以便利益相關者可以共同在開放的群體中合作,而不是相互競爭,從而構建比任何公司單獨構建的更好的網路。水漲船高,大家都能受益。所有主要的網路公司都加入了,這種方法一直非常有效,直到今天。
然而,《連線》的故事提出了與過去二十年來相同的“老生常談”的論點(借用它的一個綽號):即繼續構建一個造福全人類的工具的理想主義的、草根的意圖將不可避免地崩潰,因為一些或多家大公司不可避免地會接管它。《連線》雜誌說:“開放網路的狂喜混亂是工業巨頭在新世界中摸索前進的青春期階段。現在他們正在做工業家最擅長的事情——尋找扼要點。”換句話說,商業力量將接管任何依附於網際網路的應用,尤其是全球資訊網。願它安息。
這種觀點不過是赤裸裸的犬儒主義,這已經夠糟糕的了。但《連線》雜誌透過在文章開頭使用一個巨大的、誤導性的兩頁圖表,使其厭世的描繪變得更糟。該圖表顯示了各種應用程式佔用的網際網路流量百分比,表明影片的份額正在增長,而網路的份額正在萎縮——萎縮到足以聲稱它註定要失敗。所以這就是你的資料:全球資訊網必死無疑。
該圖表沒有顯示的是——因為編輯選擇顯示網際網路流量的相對百分比——與全球資訊網相關的原始流量仍在快速增長。只是影片增長得更快。這絕不是死刑判決。
更聰明——或不那麼具有欺騙性——的分析師立即對這種噱頭進行了抨擊。技術網站BoingBoing的羅布·貝斯奇扎說得最好。他寫道,他“發現這張圖表立即令人懷疑。使用總量的比例作為縱軸而不是實際總量是一個有趣的編輯選擇。您可能可以猜到,總使用量增長如此之快,以至於全球資訊網根本沒有衰退。”
貝斯奇扎不僅僅是猜測。他重新繪製了圖表,並表明全球資訊網發展得很好,非常感謝。此外,他指出,“全球資訊網的持續增長似乎甚至沒有放緩。相反,檔案共享和影片的爆炸性增長加入了它的行列,而影片無論如何通常都嵌入在全球資訊網中。”《紐約時報》等其他媒體也看穿了這張誤導性的圖表。
《連線》的論點讓我耿耿於懷有幾個原因,其中一個原因是我在伯納斯-李和我寫書時才明白的。一旦媒體意識到全球資訊網正在瘋狂增長,它就開始糾纏伯納斯-李要求採訪。一旦記者瞭解到伯納斯-李沒有將他的創造變成一家公司,而是將其作為一種造福人類的工具釋出出來,他就會一次又一次地被問到:“你為什麼沒有靠全球資訊網發財?”意思是,“你這個傻瓜。你本可以成為億萬富翁的。”現在你可以理解為什麼伯納斯-李不熱衷於接受採訪了。
信不信由你,有些人實際上是受到超越金錢的理想的激勵。正如伯納斯-李在書中說的那樣,“令人惱火的是,一個可怕的觀念認為,一個人的價值取決於他們有多重要和經濟上有多成功,而這是以金錢的形式來衡量的。這表明對全球各地為科學技術領域的下一次飛躍而發展理念的研究人員缺乏尊重。用淨資產作為衡量人的標準,就是讓我們孩子的目光只盯著現金,而不是那些真正能讓他們快樂的東西。”
每一位網際網路百萬富翁,以及每一位在網路上找到資訊或與朋友成為朋友的人,都欠伯納斯-李一份情,因為他有意將自己的創造設定為一個自由開放的平臺,而不是一個營利性企業。他並不想因此而受到讚揚。“我很高興讓別人扮演皇室的角色,”他說。“只要他們不試圖控制全球資訊網。”
這就是《連線》雜誌粗俗的論點所堅持的不可避免的事情。在《大眾科學》中,伯納斯-李表示,如果人們堅持基本原則,使全球資訊網能夠繼續改進並造福所有人,那麼全球資訊網的未來不必以這種方式發展。
是的,伯納斯-李和我是朋友,但我們很少見面,我與任何與全球資訊網相關的事情都沒有利害關係。但我不喜歡以新聞業為幌子的噱頭。我不喜歡被歪曲的資料。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歡那種認為以共同利益為動機的個人或團體的工作在某種程度上是不成熟的態度,因為它沒有透過商業化來證明自己。
這種論點也具有兩極分化性。正如伯納斯-李也經常說的那樣,全球資訊網的設計初衷是讓營利性公司和個人都能在上面蓬勃發展。例如,出版《連線》雜誌的康泰納仕公司。(我的意思是,真的;《連線》雜誌之所以成功,是因為全球資訊網為數百萬人創造了線上生活,這成為了該雜誌的命脈。)正如伯納斯-李在文章中寫道,“事實上,許多公司花費時間和金錢來開發非凡的應用程式,正是因為他們確信這些應用程式適用於任何人,無論他們使用的是什麼計算機硬體、作業系統或ISP——這一切都得益於全球資訊網的開放、免版稅標準。”
全球資訊網之所以保持開放,是因為伯納斯-李和全球資訊網聯盟保護了其創始原則。難道社會真的如此粗俗,以至於不會支援超越利潤動機的理想嗎?與商業控制的網路相比,開放的網路可以帶來更多真正的人類福祉以及商業上的成功。您可以在此線上包的其他故事中閱讀相關示例。連結資料,輸入到OpenSourceMap中,實際上在1月份海地發生可怕地震後立即挽救了人們的生命。JoinAfrica.org最終可以將網路訪問帶給數百萬原本無法負擔的非洲人,從而改善教育併為被遺忘的人們提供突然發聲的機會。社交機器可以促成更好的民主。所有這些活動以及更多活動之所以成為可能,是因為全球資訊網及其所依賴的網際網路允許個人、機構和營利性公司不受限制地使用全球資訊網。
2009年1月伯納斯-李的影像,由Silvio Tanaka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