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1993年,美國人選舉了第一位物理學家進入國會:來自密歇根州的共和黨人弗農·埃勒斯。僅僅六年之後,普林斯頓等離子體物理實驗室前助理主任,來自新澤西州的民主黨人拉什·霍爾特也加入了他的行列。2008年,費米實驗室物理學家和伊利諾伊州民主黨人比爾·福斯特也加入了他們,但在2010年競選連任失敗,並在今年重新獲得了席位。霍爾特在11月9日對普林斯頓大學主要由化學家組成的聽眾開玩笑說:“按照這個速度,到本世紀中葉,國會的人口將都是物理學家。”
但霍爾特認為,這是一種將科學思維注入政治程序的“緩慢方式”。他說:“我希望我們能讓更多的美國人,以及他們的代表,像科學家一樣思考,這意味著我們的結論要以證據為基礎。”
這個值得稱讚的目標可能比將物理學家變成一位富有感染力的政治演說家更具挑戰性。因為人類並非天生的統計學家,所以科學思考在技術上和心理上都具有挑戰性。我們寧願選擇一個故事(軼事!)而不是統計資料(資料!)的彙編。正如霍爾特在幾十年前對C.P.斯諾的著名分析的觀察,現代世界已經分裂成兩個截然不同的陣營:科學家和非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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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當前的氣候變化問題上可能最為明顯。越來越多的資料點表明氣候正在變化,無論是春季的提前到來,還是正在進行的北極夏季海冰融化。然而,與此同時,北極變暖可能意味著較低緯度地區會有更多的降雪,這種生活經驗(或軼事)往往勝過統計抽象。“氣候變化的證據非常充分,我們應該採取非常大膽和非常昂貴的行動,因為不採取行動的代價將更加昂貴,”霍爾特認為,並暗示應對氣候變化的立法“可能會再次進行,我猜想在下屆國會中會相對較快地進行。”
問題將是如何說服霍爾特在國會的共和黨同事,氣候變化不是騙局——競爭下屆眾議院科學和技術委員會主席的三個人都表達了對氣候變化不同程度的懷疑。更使挑戰加劇的是,科學尚不清楚美國在遏制全球變暖、海平面上升以及大氣中不斷增加的溫室氣體濃度的其他不良後果方面能產生多大影響。政治家——以及普通民眾——不擅長應對不確定性,而不確定性是科學的基本性質,無論是關於氣候敏感性還是希格斯玻色子的存在問題。
在決策中促進科學思維的根本挑戰需要科學家們做更多的事情,而不僅僅是派遣成員進入國會。這將需要科學家們幫助溝通科學不確定性的含義、機率和統計的現實,甚至是對研究投資的真正紅利——這是繼續生產目前來自燃燒化石燃料,但未來需要來自更清潔能源的商品、服務和生活質量的唯一途徑。“美國人重視研究成果,但他們幾乎不知道它是如何運作的,”霍爾特說。“我仍然喜歡認為我像科學家一樣思考,我希望在國會中看到更多這樣的思考。”
當然,霍爾特和其他對科學友好的國會議員首先要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弄清楚如何使科學聽起來不像是又一個特殊利益集團,而更像是一項穩健的投資。就他而言,霍爾特希望看到美國在基礎科學研究上再投資“數百億美元”。他已經幫助根據《美國復甦與再投資法案》(也稱為刺激法案)為科學研究爭取了220億美元。“我認為我們將能夠證明,這具有與修建道路和橋樑相當的刺激效應,”他向無疑會同意的化學家們辯稱,他們可能震驚地發現,實驗室技術人員、研究助理和博士後獲得的工資與建築工人大致相同。“我們將從這個房間裡的人們正在進行的材料、燃燒效率或風力捕獲等研究中獲得很多好處。”
事實上,霍爾特認為,美國需要更多像Solyndra這樣失敗的替代能源公司,而不是更少。“並非每個研究專案都會成功,但這並不意味著它是浪費。用途並不總是可預測的,”霍爾特指出。“我們確實需要更多對前瞻性製造工藝的投資,更多對導致這些工藝的研發的投資,即使其中一些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