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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好朋友前幾天向我坦白,她覺得她迷你貴賓犬耳朵內部“類似菲多玉米片”的香味非常美味。我立刻想到了阿爾貝·加繆的半自傳體小說《第一個人》,加繆在書中描述了他聾啞的叔叔與一隻名叫“布里蘭特”的“雜種塞特犬”之間的愛戀。“他們用擬聲詞交談,並享受彼此的氣味,”加繆在描述狗和人時寫道。“絕不能告訴[叔叔]他那隻很少清洗的狗散發出強烈的氣味,尤其是在下雨之後。‘它,’他會說,‘沒有氣味,’然後他會充滿愛意地嗅狗的大而顫動的耳朵內部。”
現在,作為一名狗主人,我不會說我一定喜歡我狗的氣味——尤其是在它們用獾糞便的殘留物或小型哺乳動物的屍體給自己“噴灑香水”之後。然而,我也並不完全反感它們其他未加掩飾的氣味,而且毫不誇張地說,我偶爾也會像加繆的叔叔一樣偷取同樣的嗅覺樂趣。無論出於何種原因,我並不覺得格列佛的口臭——一種淡淡的金屬氣味與肉味混合在一起——特別令人作嘔。烏瑪的慢性腸胃脹氣也沒有太打擾我的鼻子。如果這些氣味是由另一個人發出的,我會趕緊離開房間。
你可能會驚訝地發現人們對他們犬類的氣味有多麼敏感。在2000年發表於Perception雜誌上的一項研究中,貝爾法斯特女王大學的心理學家黛博拉·威爾斯和彼得·海珀調查了人們區分自己狗的氣味和陌生狗的氣味的能力。在這項研究中,26位狗主人被給予一條毯子,讓他們連續三個晚上放在自己狗的床上。(其中一條規則是,在研究開始前至少一個月內不能給狗洗澡。)然後,狗主人帶著這條毯子回到實驗室,蒙上眼睛,並被要求深深地嗅兩張對比毯子。一張毯子來自他們自己狗的床,另一張來自年齡、性別和(儘可能)品種相匹配的陌生狗的床。令人驚訝的是,88.5%(26名參與者中的23名)正確識別出了自己狗的氣味——作者將這一發現歸因於熟悉。然而,令人有些驚訝的是,該研究未能表明主人更喜歡這種特殊的氣味而不是另一種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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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偏好維度上這一零結果的一個可能原因是,該研究沒有控制主人與其狗之間依戀關係的質量。例如,一些進化心理學家認為,家養犬,由於它們對主人的強烈依賴以及它們相當幼態持續的特徵,劫持了我們的父母心理模組,並充當了替代兒童。如果是這樣,那麼丁克狗主人可能比其他人更有動力將他們狗的氣味印在他們的大腦中,甚至從動物特有的臭味中獲得某種審美樂趣。這種無意識的機制可以作為一種依戀調節器,告訴我們應該在這個“孩子”身上“投入”多少。考慮一下多倫多大學心理學家艾莉森·弗萊明和她的同事在1993年發表在Developmental Psychobiology雜誌上的報告,新媽媽們發現自己嬰兒的體味(包括我們其他人認為像內臟一樣的氣味)比非母親更有吸引力——或者至少,不那麼令人作嘔。對於我們這些在基因上不那麼優越的人來說,我們深愛的狗狗的臭味可能是次好的東西。正如加繆所寫,“只有那些既不認識狗也不愛狗的人才會認為這很荒謬。”
最後一點說明。在2002年,威爾斯和海珀用貓主人重複了他們的嗅覺辨別研究,並在Perception雜誌上發表了這些發現。參與者的表現處於隨機水平,未能從陌生貓的氣味中識別出自己貓的氣味。作者將這兩個物種之間的這種差異歸因於貓更好的自我清潔習慣。
在本期由大眾科學 Mind雜誌推出的新專欄中,貝爾法斯特女王大學的研究心理學家傑西·貝林思考了日常人類行為中一些更晦澀的方面。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打哈欠會傳染,為什麼我們用食指而不是拇指指點,或者嬰兒時期是否進行母乳餵養會影響你成年後的性偏好?“貝林心語”將深入研究最新資料,探討這些以及其他關於人性的古怪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