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年幼的兒童是否一直處於永恆的當下?

心理學家研究“自我”如何變成在時間中延伸的“角色”

加入我們的科學愛好者社群!

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上週,我發現自己參與了Bloggingheads.tv上的網路影片對話。這是一個由《紐約時報》贊助的影片部落格網站,旨在讓兩位參與者來回交流重要觀點,或者至少就手頭的主題進行像樣的對話。我與(即將成為)耶魯大學哲學家約書亞·諾貝在bloggingheads.tv上談論了宗教的自然基礎。我們的討論是約翰·坦普爾頓基金會系列“Percontations”的第一個,該術語定義為“質疑或詢問,尤其是那些需要不僅僅是是或否答案的問題”。在當前背景下,這個詢問大概關係到上帝是否存在這個極其乏味的問題。

Bloggingheads的錄製形式非常奇怪,因為兩位討論者透過電話交談(通常戴著令人尷尬的耳機),同時使用QuickTime Pro軟體程序錄制自己的影片影像。然後,編輯將兩個影片拼接在一起,至少給人一種印象,即這兩個人實際上可以在整個對話過程中看到彼此。但實際上,這更像是對著鏡子聊天。無論如何,當它最終上線並且我坐下來觀看前幾分鐘時,這是一種比我預期的更奇怪的體驗。首先,我想我可以肯定地說,這是我第一次觀看自己觀看自己進行對話。我在整個影片中不斷避開自己的目光這一事實令人深思;我經常無法與其他人進行眼神交流——一位比利時同事曾經告訴我這非常粗魯——但我沒有意識到我甚至會如此不尊重自己。我也沒意識到我的額頭如此巨大,而且我在幾乎每個句子中都使用了“本質上”和“基本上”這兩個詞,所以我必須在這方面努力改進。

整個經歷讓我想起了路易斯安那大學拉法葉分校認知科學家丹尼爾·波維內利多年前進行的一系列實驗。波維內利和他的同事們對精確確定兒童發展出自傳式自我意識的確切年齡感興趣。儘管兒童最早在18-24個月大之間開始在鏡子中“認出”自己,但波維內利指出,這一事實並不意味著這個年齡段的兒童擁有對自我的豐富、主觀的理解。


支援科學新聞報道

如果您喜歡這篇文章,請考慮透過以下方式支援我們屢獲殊榮的新聞報道 訂閱。透過購買訂閱,您正在幫助確保有關塑造我們當今世界的發現和想法的具有影響力的故事的未來。


考慮到嬰兒在18個月之前對鏡子非常熟悉,他們很可能已經熟悉了構成他們面部外觀的特徵組合。因此,正確標記影像的能力可能只反映了一個事實,即嬰兒知道他在鏡子中看到的特定特徵組合被嬰兒的名字或人稱代詞“我”所指代。

即使兒童確實理解影像代表作為主觀實體的自我(使他或她能夠將第一 ऑर्डर的私人心理體驗歸因於鏡子中反映的人),這也不一定意味著他們具有自傳式的自我意識。也就是說,心理學家威廉·詹姆斯所說的,一種理解“我就是昨天的那個自我”。相反,可能是年幼兒童的心靈——他們真幸運——被鎖定在某種此時此地的存在中,在這種存在中,先前的事件未能與現在的環境清晰地聯絡起來。為了理解這個想法,波維內利和他的同事們開發了一系列相當聰明的實驗,在實驗中,兒童在實驗室玩遊戲時被錄影,然後在稍後的時間播放錄影片段給他們看。但是,這裡是聰明之處,在錄影過程中,一位實驗人員拍拍孩子的頭以示讚揚,並在這樣做時偷偷地在他們的頭上放了一個大的、色彩鮮豔的貼紙。(在此之前,有一個沒有貼紙的“假拍”,孩子們只是習慣於被拍頭。)儘管測試了許多假設,但關鍵的研究問題是,不同年齡段的兒童在看到先前錄製的片段後,或多或少會傾向於伸手去摸他們的頭。如果他們這樣做,這將表明他們大致理解他們的過去與他們的現在有因果關係。

在1996年發表在Child Development雜誌上的第一個使用這種通用正規化的研究中,波維內利和他的同事凱利·蘭道和海倫·佩裡盧報告說,當三分鐘延遲後向他們播放錄影帶時,沒有一個兩歲的孩子伸手去摸他們的頭,只有25%的三歲孩子這樣做。相比之下,該研究中75%的四歲孩子這樣做了。在類似的實驗中,這些相同的年齡相關模式得到了複製,在那個實驗中,孩子們不是觀看延遲錄影回放中的自己,而是觀看實驗人員在他們身上貼上貼紙的寶麗來照片。然而,儘管他們大多未能透過伸手去摸貼紙將過去與現在聯絡起來,但該研究中幾乎所有三歲的孩子在被問及影像中顯示的是誰時,都準確地識別出了自己。有趣的是,然而,作者發現,三歲的孩子比四歲的孩子更可能用第三人稱指代自己(使用他們的名字,並說貼紙在“他”或“她”的頭上),而四歲的孩子幾乎完全使用第一人稱代詞(“我”和“我的頭”)。

在1998年Developmental Psychology雜誌上發表的後續研究中,波維內利和他的研究同事布里奇特·西蒙使用了幾乎相同的程式,但這次研究包括了五歲的孩子,並且還包括了為期七天的比較條件。這意味著,對於一半的孩子來說,秘密貼紙標記事件和影片回放之間的時間間隔整整一週。在這項研究中,88名三至五歲的兒童被隨機分配到短暫延遲(3分鐘)或延長延遲(7天)條件。與早期研究的結果類似,不到一半的三歲孩子透過伸手摸頭來回應,而不管分隔這兩個事件的時間長短。相比之下,短暫條件下的幾乎所有四歲和五歲孩子都這樣做了,而且極端延遲條件下的同齡人卻沒有。“也就是說,”作者在關於延遲條件的研究結果中寫道,“隨著年齡的增長,伸手摸頭的孩子數量趨於減少……四歲和尤其是五歲的孩子清楚地表明,雖然短暫延遲的視覺反饋與當下的自我的短暫方面有因果關係,但極度延遲的反饋則不然。”

波維內利指出了這些發現與“嬰兒期失憶症”現象的相關性,這簡潔地概括了大多數人無法回憶起生命中前三年事件的奇怪案例。(我在新澤西州度過了我的前三年,但就我所知,我可能在我父母在弗吉尼亞州的臥室裡突然以四歲孩子的身份出現,那是我最早的記憶所在。)儘管嬰兒期失憶症背後的精確神經認知機制仍然不是很清楚,但擺脫這種永恆的當下狀態似乎確實需要一種時間上持久的自傳式自我意識。

在本專欄中,由《大眾科學》心理雜誌呈現,貝爾法斯特女王大學的研究心理學家傑西·貝林思考了一些日常人類行為中較為晦澀的方面。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打哈欠會傳染,為什麼我們用食指而不是拇指指點,或者嬰兒時期母乳餵養是否會影響你成年後的性偏好?更仔細地瞭解最新資料,因為“頭腦中的貝林”探討了這些以及其他關於人性的古怪問題。註冊RSS 訂閱或在Facebook上加傑西·貝林博士為好友,永遠不會錯過任何一期。

Jesse Bering is Associate Professor of Science Communication at the University of Otago in New Zealand. He is the author of The Belief Instinct (2011), Why Is the Penis Shaped Like That? (2012) and Perv (2013). To learn more about Jesse's work, visit www.jessebering.com or add him on Facebook (https://#/jesse.bering).

More by Jesse Bering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