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傑克遜曾對聽眾說:“在人生的這個階段,對我來說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走在街上,聽到腳步聲,就開始想到搶劫——然後環顧四周,看到一個白人,感到如釋重負。”
傑克遜的言論說明了我們社會存在的一個基本事實,即使是一位堅定的黑人民權領袖也無法逃脫:我們可能不認可的觀念——例如,一個黑人陌生人可能會傷害我們,而一個白人陌生人可能不會——仍然會駐留在我們的腦海中,並且在未經我們允許或意識到的情況下,影響我們的感知、期望和判斷。
心理學家使用各種複雜的方法,已經證實人們不知不覺地持有關於社會群體的驚人多樣的刻板印象和態度:黑人和白人、女性和男性、老年人和年輕人、同性戀和異性戀、胖人和瘦人。雖然這些內隱偏見存在於我們所有人身上,但我們在具體細節上有所不同,這取決於我們自己的群體成員身份、我們避免偏見的自覺願望以及我們日常環境的輪廓。例如,大約三分之二的白人對白人比對黑人有內隱偏好,而黑人則沒有表現出對一個種族優於另一個種族的平均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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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偏見比我們與三K黨或納粹聯絡起來的更公開或外顯的偏見更為普遍。這絕對不是說外顯的偏見和歧視已經消失,也不是說它們的重要性低於內隱偏見。根據2005年的一份聯邦報告,美國每年發生近20萬起仇恨犯罪——其中84%是暴力犯罪。
當代文化中外顯偏見的持續存在導致一些批評家認為,內隱偏見是次要問題。但是,數百項關於內隱偏見的研究表明,其影響同樣可能是陰險的。大多數社會心理學家認為,某些情景可以自動啟用內隱刻板印象和態度,然後這些刻板印象和態度會影響我們的感知、判斷和行為。“關於這一點的資料是無可辯駁的,”俄亥俄州立大學的心理學家羅素·H·法齊奧總結道。
現在,研究人員正在進行更深入的探索。他們想知道:這些偏見究竟來自哪裡?它們在多大程度上影響我們的外在行為?如果刻板印象和偏見態度已經烙印在我們的心理中,那麼更多地瞭解它們是否有助於告訴我們每個人如何克服它們?
團結一致
內隱偏見源於人類認知的正常和必要特徵,例如我們進行分類、形成小團體以及吸收社會資訊和線索的傾向。為了理解我們周圍的世界,我們將事物分組,並記住物件與動作或形容詞之間的關係:例如,人們會自動注意到汽車行駛速度快,餅乾味道甜,蚊子會叮咬。如果沒有這些推論,我們在駕馭環境和在環境中生存就會遇到更多麻煩。
這些關聯通常存在於有意識的理解之外;因此,為了衡量它們,心理學家依賴於不依賴人們反思自己的感受和想法的能力或意願的間接測試。幾種常用的方法衡量人們將代表社會群體(年輕人和老年人、女性和男性、黑人和白人、胖人和瘦人、民主黨人和共和黨人等等)的詞語或圖片與正面或負面詞語或與特定刻板印象特徵聯絡起來的速度。
因為密切相關的概念本質上在人的頭腦中聯絡在一起,所以一個人對相關概念對(例如,“錘子和釘子”)的反應速度會快於對非耦合對(例如,“錘子和棉球”)的反應速度。因此,一個人的反應時間可以揭示隱藏的關聯,例如構成內隱偏見基礎的“黑人和危險”或“女性和脆弱”。“人們經常問的一個問題是,‘我們能消除內隱關聯嗎?’”弗吉尼亞大學的心理學家布萊恩·A·諾塞克說。“答案是否定的,而且我們也不想這樣做。如果我們消除了它們,我們將失去一個我們在日常生活中非常需要的有用工具。”
當我們形成與我們的意圖、信念和價值觀相矛盾的關聯時,問題就出現了。也就是說,許多人不知不覺地將“女性”與“弱勢”、“阿拉伯人”與“恐怖分子”或“黑人”與“罪犯”聯絡起來,即使這些刻板印象破壞了我們許多人珍視的公平和平等等價值觀。
自我利益通常會鞏固內隱偏見。為了提升我們自己的地位,我們傾向於將優越的特徵歸於我們所屬的群體,即內群體,並誇大我們自己的群體與外群體之間的差異[參見“領導力的新心理學”,作者:斯蒂芬·D·賴歇爾、S·亞歷山大·哈斯拉姆和邁克爾·J·普拉託;大眾科學思想,2007年8月/9月]。
即使是我們基本的視覺感知也偏向於我們的內群體。許多研究表明,人們更容易記住自己種族的面孔,而不是其他種族的面孔。近年來,科學家們開始探索這種現象的神經基礎,這種現象被稱為同種族記憶優勢。在2001年的一項研究中,神經外科醫生亞歷山德拉·J·戈爾比(現任職於哈佛醫學院)及其同事使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來追蹤人們在觀看一系列白人和黑人面孔時的腦部活動。研究人員發現,當個體觀看自己種族的面孔時,他們大腦中參與面部識別的區域(稱為梭狀回面孔區)的活動比他們凝視不同種族的面孔時更活躍[參見“人群中的一張臉”,作者:尼娜·布布利茨]。一個人表現出的同種族記憶優勢越強,這種大腦差異就越大。
對群體的這種認同發生得驚人地快。在2002年的一項研究中,華盛頓大學心理學家安東尼·G·格林沃爾德及其同事要求156人閱讀兩個假設團隊(紫色和金色)的四名成員的名字,然後花45秒記住其中一個團隊的隊員的名字。接下來,參與者執行了兩項任務,他們在任務中快速地對隊員的名字進行分類。在一項任務中,他們將一個團隊的成員歸為“勝利”概念,將另一個團隊的成員歸為“失敗”概念,而在另一項任務中,他們將每個團隊與“自我”或“他人”聯絡起來。研究人員發現,一個人僅僅花了45秒思考一個虛構的團隊,就讓他們認同了該團隊(將其與“自我”聯絡起來),並內隱地將該團隊的成員視為“勝利者”。
一些內隱偏見似乎根植於強烈的情緒。在2004年的一項研究中,俄亥俄州立大學心理學家威爾·A·坎寧安及其同事測量了白人在觀看一系列白人和黑人面孔時的腦部活動。該團隊發現,黑人面孔——與白人面孔相比——他們只閃現了30毫秒(速度太快,參與者無法注意到它們)就會觸發杏仁核(一個與警惕性有時與恐懼相關的腦區)的更大活動。這種效應在表現出強烈內隱種族偏見的人群中最為明顯。具有挑釁性的是,同一項研究表明,當面孔顯示半秒鐘時——足夠參與者有意識地處理它們——黑人面孔反而會引發與檢測內部衝突和控制反應相關的前額葉腦區的活動增強,這暗示個體正在有意識地試圖抑制他們的內隱關聯。
為什麼特別是黑人面孔會引發警惕性?西北大學心理學家詹妮弗·A·裡奇森推測,將年輕黑人男性與犯罪、暴力和危險聯絡起來的美國文化刻板印象非常根深蒂固,以至於我們的大腦可能會自動優先關注黑人作為一個類別,就像他們對蛇等威脅性動物所做的那樣。在最近一項未發表的研究中,裡奇森及其同事發現,白人大學生視覺注意力更快地被黑人男性而非白人男性的照片所吸引,即使這些影像閃現得如此之快,以至於參與者沒有有意識地注意到它們。然而,當照片中的男性沒有看向鏡頭時,這種高度警惕性並沒有出現。(視線移開,是人類和其他動物表示順從的訊號,會消除對外顯威脅的感知。)
無論內隱偏見的神經基礎是什麼,文化因素——例如陳腐的民族笑話、草率的口頭禪和同齡人、父母或媒體傳播的操場嘲諷——通常會強化這種偏見。微妙的社會文化訊號可能具有特別陰險的力量。在最近一項未發表的研究中,義大利帕多瓦大學心理學家路易吉·卡斯特利及其同事檢查了72個義大利白人家庭的種族態度和行為。他們發現,幼兒的種族偏好不受其父母外顯種族態度的影響(可能是因為這些態度被淡化了)。然而,母親對黑人持有更負面內隱態度的兒童,傾向於選擇白人而不是黑人玩伴,並且給虛構的黑人兒童賦予比白人兒童更多的負面特徵。母親在內隱偏見測試中表現出較少內隱種族偏見的兒童,不太可能表現出這種種族偏好。
我們關於社會群體的許多內隱關聯在我們長大到足以理性地思考它們之前就形成了。在哈佛大學心理學家馬紮林·R·巴納吉和現任加州大學默塞德分校心理學家亞羅·鄧納姆進行的一項未發表的實驗中,他們發現白人學齡前兒童傾向於將種族模糊的憤怒面孔歸類為黑人而不是白人;他們對快樂的面孔沒有這樣做。巴納吉和哈佛大學研究生安德魯·S·巴倫在2006年進行的一項研究表明,充分形成的內隱種族偏見在六歲時出現——並且永不消退。“人們透過這些過濾器看待世界是非常早期的,”巴倫總結道。
危險遊戲
1999年2月4日,四名紐約市警察敲響了一位名叫阿馬杜·迪亞洛的23歲西非移民的公寓門。他們打算詢問他,因為他的體貌特徵與一名強姦嫌疑人相符。片刻之後,迪亞洛倒地身亡。警察認為迪亞洛正在掏槍,向他開了41槍,其中19槍擊中目標。迪亞洛從口袋裡掏出的東西不是槍,而是他的錢包。這些警察被指控二級謀殺罪,但他們辯稱,在槍擊發生時,他們認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他們的辯論成功了,他們被判無罪。
在迪亞洛案件中,警察在瞬間做出的開槍決定造成了巨大的悲劇性後果,隨後的法庭程式和公眾強烈抗議引發了一系列令人不安的問題。我們的決定在多大程度上受到內隱社會偏見的影響?這些內隱偏見如何與我們更慎重的選擇相互作用?
越來越多的研究表明,內隱態度確實會汙染我們的行為。反射性行為和快速判斷可能特別容易受到內隱關聯的影響。例如,許多研究表明,黑人和白人都傾向於將手機或手動工具等無害物體誤認為槍支,如果該物體伴隨著黑人面孔的話。當人們必須非常快速地判斷情況時,這種“武器偏見”尤其強烈。
在2002年對種族態度和非語言行為進行的一項研究中,現任耶魯大學心理學家約翰·F·多維迪奧及其同事測量了40名白人大學生的外顯和內隱種族態度。然後,研究人員要求白人參與者與一名黑人和一名白人聊天,同時研究人員錄製了互動過程。多維迪奧及其同事發現,在這些跨種族互動中,白人參與者的外顯態度最好地預測了他們可以輕鬆控制的行為型別,例如他們口語的友好程度。然而,參與者的非語言訊號,例如他們進行的眼神交流量,取決於他們的內隱態度。
因此,多維迪奧說,白人和黑人對談話的進展得出了截然不同的印象。白人通常認為互動進行得很順利,但黑人對白人的非語言行為很敏感,則不這麼認為。黑人還認為白人有意識地意識到自己的非語言行為,並指責白人存在偏見。“我們的社會確實以這種缺乏視角為特徵,”多維迪奧說。“理解內隱和外顯態度有助於你理解白人和黑人如何看待同一件事,卻不理解對方如何看待它的不同之處。”
內隱偏見也會感染更慎重的決定。在2007年的一項研究中,羅格斯大學心理學家勞裡·A·魯德曼和理查德·D·阿什莫爾發現,對黑人表現出更大內隱偏見的白人也報告說,他們在日常生活中更有可能從事各種歧視行為。這些行為包括在社交上避免或排斥黑人、說種族歧視性言語和笑話,以及侮辱、威脅或身體傷害黑人。
在同一篇論文中報告的第二項研究中,魯德曼和阿什莫爾設定了一個實驗室情景,以進一步檢查針對猶太人、亞洲人和黑人的內隱偏見與針對這些群體的歧視行為之間的聯絡。他們要求研究參與者審查一份預算提案,該提案表面上正在他們的大學進行審議,並就如何為學生組織分配資金提出建議。對特定少數族裔群體表現出更大內隱偏見的學生,傾向於提出預算,而這些預算對致力於該群體利益的組織歧視性更強。
內隱偏見可能會影響招聘決定。在最近一項未發表的實地實驗中,瑞典卡爾馬大學的經濟學家丹-奧洛夫·羅斯代表虛構的男性候選人——使用阿拉伯-穆斯林或瑞典名字——向企業僱主傳送了相同的求職申請。接下來,他追蹤了評估了這些申請的193名人力資源專業人士,並測量了他們關於阿拉伯-穆斯林男性的內隱偏見。羅斯發現,僱主的偏見越大,他就越不可能給名字如穆罕默德或禮薩的申請人打電話進行面試。僱主對外顯的穆斯林態度與他們決定面試(或未能考慮)名字帶有穆斯林名字的人並不一致,這可能是因為許多招聘人員不願透露這些態度。
無意識的種族偏見也可能感染關鍵的醫療決策。在2007年的一項研究中,巴納吉和她的哈佛大學同事向287名內科和急診護理醫生展示了一張照片和簡短的臨床小插曲,描述了一位中年患者——在某些情況下是黑人,在另一些情況下是白人——來到醫院,主訴胸痛。大多數醫生不承認種族偏見,但平均而言,他們(在內隱偏見測試中)表現出中等到大的內隱反黑人偏見。醫生的種族偏見越大,他就越不可能給黑人患者開溶栓藥物。
擊退偏見
研究人員長期以來認為,由於內隱關聯在我們生命早期就已發展,並且由於我們常常意識不到它們的影響,因此它們可能實際上是不可改變的。但最近的研究表明,我們可以重塑我們的內隱態度和信念——或者至少遏制它們對我們行為的影響。
在更有利於目標群體的社會環境中看待他們,可以幫助阻止偏見態度。在實驗室研究中,看到以教堂為背景的黑人面孔,而不是破舊的街角,考慮受人尊敬的黑人熟悉榜樣,如演員丹澤爾·華盛頓和運動員邁克爾·喬丹,以及閱讀關於阿拉伯-穆斯林對社會的積極貢獻的文章,所有這些都會削弱人們的內隱種族和民族偏見。在真實的大學課堂上,參加偏見減少課程並有一位黑人教授的學生,在學期末表現出的內隱和外顯偏見的減少幅度都大於有一位白人教授的學生。在最近一項未發表的研究中,馬薩諸塞大學阿默斯特分校的心理學家尼蘭賈納·達斯古普塔發現,有一位男性教授的女性工程專業學生對數學持有負面的內隱態度,並內隱地認為數學是男性的。有一位女性工程專業教授的學生則沒有。
半個多世紀前,著名的社會心理學家戈登·奧爾波特稱群體標籤為“切割切片的名詞”,指出了僅僅是詞語的力量就可以塑造我們如何分類和感知他人。新的研究強調,詞語在內隱層面上也具有同等的力量。在2003年的一項研究中,哈佛大學心理學家傑森·米切爾與諾塞克和巴納吉一起,指示白人女大學生根據種族或性別對一系列刻板印象的黑人女性和白人男性名字進行分類。該小組發現,根據種族對名字進行分類會引發親白人偏見,但根據性別對同一組名字進行分類會引發親女性(因此也親黑人)偏見。“這些態度可以快速形成,如果我們重組我們的環境以擠出刻板印象的關聯,並用平等的關聯取而代之,它們也可以快速改變,”達斯古普塔總結道。
換句話說,外部刺激的變化(其中許多變化是我們無法控制的)可以欺騙我們的大腦形成新的關聯。但一個更明顯的策略是直接以有意識的努力來對抗這些偏見。一些證據表明,意志力可以發揮作用。在溶栓藥物研究中,在意識到研究目的的醫生中,那些表現出更多內隱種族偏見的醫生比那些偏見較少的醫生更有可能給黑人患者開溶栓治療,這表明認識到內隱偏見的存在有助於他們抵消它。
此外,那些報告說有強烈的個人動機不抱偏見的人往往會懷有較少的內隱偏見。一些研究表明,那些擅長使用邏輯和意志力來控制他們更原始的衝動的人,例如訓練有素的冥想者,表現出的內隱偏見也較少。大腦研究表明,那些最擅長抑制內隱刻板印象的人,是那些特別擅長髮現他們的意圖和他們的行為之間不匹配的人。
但是,奪取對自動過程的控制權是令人疲憊的,並且可能會適得其反。如果人們在跨種族互動後感到精神和情感上的疲憊,他們可能 просто 避免與不同種族或外國文化的人接觸。“如果你把它歸結起來,解決方案聽起來有點容易:只需最大限度地提高控制,”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的心理學家B·基思·佩恩說。“但是你如何做到這一點?當它在現實世界中發揮作用時,它並沒有那麼容易。”
其他研究表明,制定簡單但具體的計劃以在特定情況下取代刻板印象也可以短路內隱偏見。在佩恩及其同事布蘭登·D·斯圖爾特(現為澳大利亞昆士蘭大學的博士後研究員)進行的一項未發表的研究中,他們發現,那些 просто 下定決心在每次看到黑人面孔時都想到“安全”這個詞的人,內隱種族偏見顯著減少。“你不一定非要用它來打擊人們,”佩恩觀察到。“你只需要在口袋裡放一個小計劃[想想‘安全’],你可以在需要時把它拿出來。一旦你完成了制定該具體計劃的工作,它就會變得自動化。”
掌控
儘管有這些資料,但一些心理學家仍然質疑內隱偏見的概念。在2004年發表在《心理學探究》雜誌上的一篇文章中,俄亥俄州立大學的心理學家哈爾·R·阿克斯和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菲利普·E·泰特洛克認為,例如,黑人和負面詞語之間的內隱關聯可能不一定反映對黑人的內隱敵意。它們也可能同樣反映其他負面情緒,例如對黑人在白人手中遭受的歷史待遇感到羞恥。他們還認為,我們確實持有的關於黑人的任何不利關聯都可能 просто 回應了文化中共享的刻板印象知識。阿克斯和泰特洛克認為,從這個意義上說,內隱測量並沒有表明人們的內在狀態有任何意義,它們也不應該被貼上“偏見”的標籤——他們認為這個術語應該保留給一個人有意認可的態度。
其他人則對這種區分的意義提出異議。“自我與社會之間沒有明確的界限——這在自動水平上可能尤其如此,”魯德曼和阿什莫爾在2007年發表在《群體過程與群體間關係》雜誌上的一篇文章中寫道。“在某些人比其他人更有價值的文化中長大可能會滲透到我們的私人取向中,無論這個事實多麼令人不安。”
如果我們接受人類狀況的這一原則,那麼我們就有了如何回應的選擇。我們可以用悲傷或更糟的是用冷漠來回應。或者我們可以用克服偏見的決心來回應。“我們改變的能力是深刻而偉大的,”巴納吉說。“但是我們想要改變嗎?這是我們每個人作為個體——個體科學家、教師、法官、商人和我們所屬的社群——都要思考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