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 2013:我們所有的希望和恐懼:為什麼我們需要林道有心理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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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今年訪問林道時,我體驗到了希望與恐懼的交織。希望來自諾貝爾獎獲得者和聚集在那裡的年輕學生和研究人員。作為一名所謂的公正觀察員,我的工作是提出懷疑並表達恐懼。

恐懼的根源是什麼?問題在於,我忍不住覺得我以前都聽過這些。當獲獎者談論改善科學資助、激勵年輕人投身科學、應對氣候變化的戰略以及解決能源危機時,我忍不住感受到一股明顯的似曾相識的浪潮席捲而來。我在2009 年就聽過很多這些。而且我在此期間在新聞來源、部落格以及對各科學技術領域的專家的採訪中都聽到過這些表達。

我聽史蒂文·朱、馬里奧·莫利納和理查德·施羅克談論太陽能、下一代核能、能源效率和更好的燃油標準有多麼重要。我聽布萊恩·科比爾卡、哈里·克羅託和其他人談論越來越缺乏對基礎研究的關注、基礎科學教育和非理性主義的蔓延。我聽了他們的話,點點頭,就像我在 2009 年點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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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覺是,就技術解決方案而言,即使沒有達到瓶頸,至少也達到了邊際收益遞減的地步。用於減少碳排放、儲存核廢料、支援阿爾茨海默病研究以及將科學教育帶給發展中國家學生的現有技術已經存在。雖然技術創新仍然可以對能源危機或好奇心驅動的研究問題產生巨大影響,但我們面臨的主要問題不在於技術層面。它們存在於政治、社會和心理層面。我們面臨的首要問題不是如何部署這個或那個技術解決方案,而是如何改變人們的想法。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我不禁感到沮喪。因為雖然技術解決方案可能已經足夠具有挑戰性,但改變人們的想法是一項真正的艱鉅任務,通常需要跨越幾代人和整個社會運動。在某種程度上,林道的那些技術專家所說的一切都不重要,因為如果我們無法說服政治家和公眾相信這些解決方案的價值,那麼所有這些解決方案都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與這種認識相伴隨的是一個更實際的認識。在林道傑出的思想家和實幹家中,有一個類別明顯缺失。今年的專家組包括物理學家、化學家、生物學家、醫生、數學家、計算機科學家、神經科學家、一位主教、一位總統和一位能源部長。沒有一位心理學家或社會學家。我意識到,我們真正需要在林道的是一群頂尖的心理學家,他們告訴我們如何才能真正說服人們採納物理學家、化學家、醫生和能源專家正在提出的解決方案。沒有心理學家的建議,專家們提出的所有技術建議都可能會遇到障礙。

林道會議會從哪種心理學家中受益?我們最需要的是信仰心理學方面的專家。我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三個名字。其中一位是諾貝爾獎獲得者,因此會議組織者應該不難將其納入他們的行列。丹尼爾·卡尼曼一生都在證明人們為什麼會對刺激、恐懼和激勵做出某些反應,以及為什麼他們會繼續根據本能做出事後證明是有缺陷的決定。卡尼曼將成為林道非常有價值的補充,因為他可以教我們人們如何對能源來源和政策決策的訊號做出反應。卡尼曼還調查了大腦中更理性的一面如何經常繞過其原始的、膝跳反應的對應面,以及我們如何引導這一面來確保我們抑制基於本能反應的決定。我們需要卡尼曼的建議來了解如何才能在說服人們相信能源或氣候變化時,訴諸人們的理性一面。

另一位可以在林道發揮重要作用的專家是保羅·斯洛維克,他因其在風險心理學方面的研究而享譽國際。專家提出的幾乎每項新技術或科學解決方案都帶有風險因素,人們會以自己的方式感知這種風險。公眾對氣候變化或核能等事物的風險看法通常是有缺陷的,因為它們源於情緒和先入為主的信念,而不是來自理性分析。無論是對核能、“化學物質”的恐懼還是政府對我們生活的控制,我們的世界都充滿了與現實不成比例的風險認知。預防原則、原始大腦中的反應機制以及對聳人聽聞事件的高度感知,而忽略了更為普遍但低級別的事件,這些都是公眾評估風險的常見特徵,這種評估經常導致我們做出錯誤的選擇。無論是引入太陽能、擴大水力壓裂還是廣泛部署核能,都必須瞭解人們將如何對這些技術帶來的風險做出反應。對風險的錯誤認知可能會導致他們透過政治手段壓制有前途的技術解決方案。像保羅·斯洛維克這樣的專家可以教我們如何以誠實和明智的方式呈現風險,以便人們對它所代表的現實有一個準確的瞭解。

最後,我們所有恐懼和反應的基本根源是進化在我們大腦中設計的信仰系統。當我們是靠在稀樹草原上勉強度日的狩獵採集者時,這個信仰系統對我們很有用,但在我們現代、複雜的人類世界中,它經常弊大於利。邁克爾·謝爾默不僅花費了多年時間研究信仰心理學,而且他還以資訊豐富且引人入勝的書籍形式向公眾介紹了他的發現和想法。謝爾默的大部分著作都側重於探索我們大腦中原始的模式尋找機制,這些機制使我們看到陰謀論,並錯誤地將噪音視為訊號。最終,無論我們試圖向人們推銷什麼技術,都將受到人們如何根據其先入為主的信念來感知其風險和收益的限制。如果他們的信念告訴他們該技術不可信,那麼無論它們多麼明智或明確,他們都不會接受它的好處。謝爾默可以告訴我們為什麼人們會相信某些事情,尤其是奇怪的事情,也許通過了解這一點,我們可以以這樣一種方式向他們推銷技術解決方案,使其吸引他們頭腦中的理性信念。

科學技術只能帶我們走這麼遠。最終,在人們和政治家的思維過程發生改變之前,一切都不會改變,如果人們拒絕相信這些技術的好處並改變自己的行為,那麼再多的健全技術解決方案也無法奏效。而要做到這一點,我們需要心理學家和社會學家,而不是化學家和物理學家。我謙虛地建議,林道會議今後應將與心理學家的會議作為其議程的組成部分。

Ashutosh Jogalekar is a chemist interested in the history, philosophy and sociology of science. He is fascinated by the logic of scientific discovery and by the interaction of science with public sentiments and policy. He blogs at The Curious Wavefunction and can be reached at curiouswavefunction@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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