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詹姆斯·R·弗林觀察到,在整個20世紀,智商分數經歷了顯著增長,這一觀察結果被頻繁引用,甚至在流行媒體中也是如此,以至於它正逐漸成為雞尾酒會上的談資。接下來就會出現在《紐約客》的漫畫中。(一篇關於弗林和弗林效應的文章已經發表在《紐約客》上。)
最近發表在《遺傳學趨勢》上的報告(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對我們的認知未來持悲觀態度——預見到趨勢線不可阻擋地向下發展。斯坦福大學的生物學家傑拉爾德·克拉布特裡提出了一個發人深省的假設:我們舒適的現代生活——缺少舊石器時代經歷的持續不斷的自然選擇壓力——使我們容易受到隨機基因突變的緩慢侵襲,這些突變發生在確保我們的智力和情感構成保持完整的2000到5000個基因中。這一論點的含義是,我們作為人屬的一個物種,正在經過許多代人的時間緩慢地失去我們的智力。
媒體就此事大肆報道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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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mo уже не тот sapiens (智人已非昔日智人 - 俄語原文保留,可考慮替換為更貼切的中文翻譯,例如:智人不再睿智)
克拉布特裡論點真正聰明之處在於,他認為石器時代的弗雷德·弗林斯通在某些方面可能比20世紀的阿爾伯特·愛因斯坦更具活力——我們史前的祖先完成了進化上的繁重工作,使我們擁有了仍然可以利用的大腦,至少在克拉布特裡預測的不可避免的衰退開始之前是這樣。
人類額葉皮層和顱內容積的擴張,我們可能要將抽象思維的能力歸功於此,主要發生在5萬到50萬年前的史前非洲祖先中,遠早於文字語言和我們擁有產生複雜口頭語言的現代聲匣之前,但在最早的工具之後。因此,賦予我們精神特徵的選擇壓力作用於生活在分散的群體或村莊中的非語言的狩獵採集者,這與我們今天高密度、相互支援的社會截然不同。
與克拉布特裡的觀點一致,透過詭計——取代速度和體力——求生的轉變,需要的適應性似乎可以與最崇高的當代智力成就相媲美,甚至超越它們,比如創作交響曲或思考高等數學。在衡量長矛的空氣動力學和陀螺穩定性的過程中,哪怕出現一個小小的錯誤,我們的一位潛在祖先就會成為劍齒虎的美味佳餚。
許多種現代精細的智力活動(我們的孩子會以此受到評判)可能不一定比更古老的形式需要更多的創新、綜合或創造力:發明弓箭似乎只發生過一次,大約在4萬年前,這可能與發明語言一樣是一項複雜的智力任務。選擇很容易作用於常見的(但計算上覆雜的)任務,例如建造住所,然後計算上簡單的任務,例如下棋,作為一種附帶效應成為可能。
透過考慮人工智慧的案例,弗林斯通與愛因斯坦的智慧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人工智慧在模仿某些方面的智力方面取得了重大進展:下棋或參加智力競賽,以及在大量資料集中尋找模式,這是一個被稱為“深度學習”的領域。但正如克拉布特裡指出的那樣,人工智慧仍然面臨的巨大挑戰在於其他方面
人工智慧曾承諾會製造出家用機器人,這些機器人可以洗碗、修剪草坪,並在早上為我們帶來新鮮出爐的羊角麵包和咖啡。毋庸置疑,我們現在沒有這些機器人,而且本文的讀者可能永遠也看不到它們,儘管建造它們的經濟動力巨大。
人工智慧擅長的東西——下棋、參加智力競賽或保持飛機航向——實際上與洗碗並將它們放回正確的位置相比,簡直是小菜一碟。我記得機器人專家羅德尼·布魯克斯在麻省理工學院的一次演講中展示了這一點,他只是把手伸進口袋裡,拿出一些零錢,這對於當前這一代的R2-D2來說是一項極其艱鉅的任務。
在我們擴充套件的城市聯合體中,沒有了強大選擇的嚴酷性——不再需要第一次投擲長矛就做對——那些與認知相關的2000到5000個基因的緩慢但無情的衰退已經開始——正如這個論點所說。克拉布特裡在他的文章的第一部分開頭就斷言,公元前1000年左右的雅典普通公民——或者來自非洲、印度、亞洲或美洲的千年前的任何人——都將是我們“最聰明、智力最活躍的同事和夥伴之一,他們擁有良好的記憶力、廣泛的想法以及對重要問題的清晰視野”——這些個人品質還輔以驚人的情感沉著。這種超適應型別甚至在文明興起之前就已經盛行
一個未能正確構思出提供食物或住所的解決方案的狩獵採集者可能會死亡,連同他/她的後代一起,而一位現代華爾街高管犯了類似的觀念錯誤,卻會獲得豐厚的獎金,併成為更有吸引力的伴侶。顯然,極端的選擇已成為過去。
也許這解釋了我們對後世界末日《瘋狂的麥克斯》式幻想的迷戀?但是克拉布特裡沉思的證據在哪裡?反駁證據又是什麼呢?克拉布特裡提出了一個檢驗他的假設的測試,並且他還駁斥了弗林效應,該效應表明,一代又一代,我們變得越來越聰明。克拉布特裡認為,智商分數提高不是自然選擇的結果,而可能是由於從汽油和油漆中去除鉛和其他重金屬,透過在鹽中新增碘來消除甲狀腺功能減退症,以及學會更好地參加考試。儘管存在弗林效應,但我們緩慢的基因衰退仍在加速進行。
那麼弗林效應的作者對克拉布特裡效應有何看法呢?
克拉布特裡認為,我們的基因智商正在下降,並提出了直接的基因測試來檢驗他的假設。我們應該等待結果,而不要像他那樣悲觀。正如他所說,迫使我們進行智力表現的環境是與他人的競爭,這可以說在今天達到了頂峰。他“擔心”這還不夠,而這並不是他推測的可靠基礎。更直接的趨勢檢驗是生育模式。直到最近,受過更好教育的人才被受教育程度較低的人超越生育。人們可以想象會扭轉這種情況的事件,因此現在恐慌還為時過早。
與此同時,著名的英國人類學家和進化心理學家羅賓·鄧巴質疑任何關於緩慢滑向愚笨的假設的前提
克拉布特裡的論點建立在這樣的假設之上:對大腦袋(又名智商)的選擇壓力是解決工具性問題(如何透過製造更好的武器、更好的工具等在世界上生存)。事實上,跨所有哺乳動物和鳥類(特別是靈長類動物)對更大大腦的選擇是社會世界的複雜性,而這至少與以往一樣複雜——事實上,由於較高的人口密度和城市化,社會世界甚至可能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複雜。製造巧妙工具或新穎狩獵技術的能力似乎是處理複雜世界所需的[神經]軟體的副產品(它們都使用相同的邏輯和認知過程)。因此,我們實際上並沒有失去保持壓力的選擇過程。
正如進化生物學中經常發生的那樣,問題是如何區分像克拉布特裡這樣的斷言與魯德亞德·吉卜林的“Just So Stories”(杜撰的故事)。克拉布特裡想到了一種測試方法,即對精心挑選的個體進行全基因組測序——這些個體的基因可以透過詳細的分析追溯到過去5000年不同時期居住的祖先,當時正值從狩獵採集生活方式向農業過渡的時期。該測試將尋找與祖先生活在5000年連續體中較晚時期的人相關的基因的突變增加,以證實智力能力的逐漸下降。
找到這些人可能需要的不僅僅是在Twitter和Facebook上釋出通知,克拉布特裡的提議可能不會在NIH(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2014財年的資助優先事項中獲得高優先順序。但這位斯坦福大學教授仍然沒有絕望。他以樂觀和自嘲的語氣結束了對我們進化未來的這種熵增預測。他說,科學可能還會找到一種方法來抵消這種趨勢。“人們不需要想象有一天我們會無法理解這個問題,或者抵消我們智力適應性背後基因的緩慢衰退,或者看到世界人口溫順地觀看他們再也無法制造的電視上的重播。”
我們可能還有幾百年的時間才會失去智人中表示“聰明”的修飾語,而科學可能還會找到一種方法“透過社會和道德上可接受的手段”來拯救我們。與此同時,[克拉布特裡自願表示],我要再喝一杯啤酒,看看我最喜歡的《邁阿密犯罪現場》重播(如果我能弄清楚如何使用遙控器的話)。”
圖片來源: Nevit Dil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