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非凡的兄弟姐妹生活中的平行與垂直

在她的新書《魏爾猜想》中,凱倫·奧爾森沉思了安德烈·魏爾和西蒙娜·魏爾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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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魏爾。圖片來源:Konrad Jacobs Wikimedia (CC BY-SA 2.0 DE)

一位最近在比較文學領域完成博士論文答辯的朋友在答辯中提到了西蒙娜·魏爾關於《伊利亞特》的著作。事後,我告訴他她的哥哥安德烈是一位著名的數學家。(在我以前的研究領域,他的名字出現在經常被提及的魏爾-彼得森度量中,但出於其他原因,他也是數學其他領域的家喻戶曉的人物。)我的朋友對他並不熟悉。我本人幾年前才在弗朗西斯·蘇(Francis Su)題為“為了人類繁榮的數學”的令人心酸的講座中瞭解了西蒙娜,該講座反覆回到她的話:“每個存在都在無聲地呼喊著被不同地解讀。”

魏爾兄妹都非常投入且專注於他們的工作。他們關係親密,彼此相愛,但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的行事方式截然不同。西蒙娜是一位哲學家和政治活動家,致力於普通人的鬥爭。除了她密集的哲學著作外,她還被手工勞動所吸引,並希望與受苦的人一起受苦。她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去世,年僅34歲,可能是因為她拒絕吃超過她認為在德國佔領下的法國兒童配給的食物,因為她感染了肺結核。安德烈是一位大膽且常常粗暴的數學家,他四處旅行,並最終娶了一位在他們相遇時是同事妻子的女人。戰爭初期,他因涉嫌是蘇聯間諜而在芬蘭被捕,並在入獄後短暫加入法國軍隊,之後在德國佔領法國後移民到美國。他於1996年去世,享年9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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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倫·奧爾森在她即將出版的《魏爾猜想》一書中生動地描繪了這對兄弟姐妹。透過這本書,她邀請讀者與魏爾一家同坐,欣賞他們的關係,並思考他們的生活和工作對當代作家和數學家意味著什麼。

這本書不是魏爾的傳記,也不是對安德烈任何數學的詳細考察,這在某種程度上是我根據標題所期望的。它更具印象派色彩,奧爾森將其他歷史片段以及她自己與數學和寫作的關係融入了魏爾的故事中。奧爾森在大學裡著迷於數學幾年,並曾想過要去讀數學研究生,然後才決定自己想成為一名作家。(在一個有趣的段落中,她寫到糾纏一個朋友“承認他希望最終寫一本小說,我認為這是每個人暗地裡都做的事情。” 最終,他堅持說自己真的想成為一名數學家而不是小說家,這幫助她理解了她想寫作的願望並非普遍存在的,也許她應該認真地追求寫作。)

但在整本書中,她寫到了在大學最後一門數學課結束後幾十年重溫這個主題,觀看哈佛大學的抽象代數講座以複習知識。她不確定為什麼她再次如此強烈地被這個主題所吸引,但她觀察到寫作和數學之間的相似之處。“我多麼想寫出像最好的數學證明那樣清晰而有力的東西,”她寫道。稍後:“好的文學和好的數學的一個品質是,它們可能會引導你得到一個完全令人驚訝的結果,但一旦你被展示了道路,它似乎又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啊哈!——你就會新近意識到你以前沒有看到的聯絡。”作為一位從數學家轉變為作家的人,我的軌跡與奧爾森不同,我對自己故事中以及對數學和寫作的感受的異同之處很感興趣。(她回憶起她在大學裡感受到的事情讓我覺得很有趣:“我想成為一個真正的作家。我不會寫關於數學的東西。”真是諷刺!)

西蒙娜和安德烈在數學方面存在分歧,儘管兩人都對數學感興趣。西蒙娜認為數學太抽象,與普通人的生活無關,安德烈則不屑於向非數學家解釋數學,將其描述為“向聾子解釋交響樂”。但他確實試圖向妹妹解釋他的工作。

這本書的感覺是刻意片段化的。奧爾森會用幾個段落描寫西蒙娜或安德烈,然後突然轉向另一個,然後切換到另一個數學或歷史片段,或者她自己的故事。快速的切換可能會導致一些衝擊,而且可能本可以更少地部署。另一方面,她對寫作或數學過程的一些見解,由於與魏爾故事的相關部分如此緊密地並列,因此更加深刻。

讀完這本書後,我最強烈的想法(儘管我不知道這是否是奧爾森的意圖)是“如果……會怎麼樣?”如果西蒙娜在戰爭中倖存下來會怎麼樣?如果魏爾一家出生在不同的時代,那時戰爭不會中斷(或結束)他們的生活會怎麼樣?如果安德烈是一個更有同情心的人會怎麼樣?如果谷山豐,一位年輕的日本數學家,他幫助提出了數論中一個重要的猜想,稱為谷山-志村-魏爾猜想,或者現在已經證明的模性定理,沒有那麼年輕就自殺身亡會怎麼樣?(奧爾森寫到了他和他的同事志村五郎,他於今年早些時候去世。)我想到了所有未選擇的道路。奧爾森和數學。我和音樂。你可能也有你自己的。我們都做出了我們認為在當時情況下是正確的選擇,但如果事情不同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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