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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4年,14歲的托馬斯·富勒作為奴隸被帶到美國。他因心算速度快而聞名,但從未學會讀寫。本傑明·班尼克於1731年出生在馬里蘭州,父母是自由黑人。他自學了測量、天文學和數學,出版了年曆並在日記中設計數學謎題。
埃rica Walker 是哥倫比亞大學師範學院的數學教育教授*,她的著作《超越班尼克:黑人數學家與卓越之路》以兩位數學方面有天賦的黑人男士的對比開篇。他們生活在同一時代,但處境截然不同。為了寫這本書,沃克採訪了從 20 世紀 40 年代至今獲得博士學位的黑人數學家,瞭解他們如何成為數學家的。正如富勒和班尼克的生活對比所表明的那樣,沃克強調,黑人數學家與一般數學家一樣,不是鐵板一塊,沒有一種敘事可以代表他們所有人的經歷。沃克的書探討了成功的黑人數學家進入這一行業的不同道路。
閱讀這本書,我不僅驚訝於進入數學領域的道路如此多樣化,還驚訝於黑人在數學領域曾經和正在面臨的各種障礙,無論大小。我對這些障礙有所瞭解,但有兩個故事特別讓我感受到了障礙背後的人性。在 20 世紀中期,威廉·克萊託無法入住美國數學協會 (MAA) 會議舉辦的酒店。即使在那樣的種族隔離被宣佈為非法之後,他仍然因為受到傷害而無法再參加任何會議。雷蒙德·約翰遜在萊斯大學獲得了博士學位(巧合的是,那也是我的研究生母校),現在又回到了那裡的數學系,他是萊斯大學最早的非裔美國學生之一。1963 年,兩位萊斯大學校友提起訴訟,試圖阻止他入學,因為學校章程規定學校是為“得克薩斯州的白人公民”設立的。“得克薩斯州公民”的說法已經被更廣泛地重新解釋,但由於某些神秘的原因(*咳*白人至上主義*咳*),種族障礙的消除速度較慢。這些故事之所以讓我印象深刻,是因為它們太醜陋了,但這本書中充滿了許多其他故事,既有積極的也有消極的,講述了黑人數學家幾代人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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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克博士欣然同意透過電子郵件回答一些關於她研究的問題。除了這些問題,她還幫助我整理了一份關於瞭解更多黑人數學家的資源列表,我已將其釋出在美國數學學會的數學部落格上。
Evelyn Lamb:是什麼促使您撰寫《超越班尼克》這本書?在創作過程中,您的動機或想要傳達的資訊是否發生了變化?
Erica Walker:我對數學和數學學習的一些想法彙集在一起。首先,我非常感興趣“學術社群”的概念,即支援數學學習和參與,這基於我在紐約市高中生中進行的研究。我認為了解這個概念如何在數學家的生活中發揮作用會很有趣。其次,我對歷史和傳記有著濃厚的興趣,我想與一些數學家談談在黑人美國人被許多機構拒之門外(在某些州甚至幾乎不可能進入中學)的時代進入數學領域是什麼感覺。我認為有一些關鍵數學家的故事需要被人們知道,但尚未被講述。
第三,我認為大多數人對數學家的普遍印象是年長的白人男性。我知道這不是唯一的代表,但似乎我合作過的大多數教師和學生都認為就是這樣。我想記錄一些黑人數學家(包括過去和現在)的生活和經歷,以便每個人都能瞭解更全面的情況——當我告訴人們我正在進行一項研究,探索黑人數學家的數學生活時,我將不再得到諸如“有黑人數學家嗎?”之類的回應。將數學家視為鐵板一塊是既不符合歷史事實,也是不正確的。黑人數學家的經歷和貢獻是數學、數學教育、數學史和美國教育史的重要敘事。在某種程度上,我想寫一些可以為這個國家數學史記錄做出貢獻的東西。
EL:這本書中有很多引人入勝的故事。在您研究和寫作這本書時,有沒有哪個故事或畫面讓您印象深刻?
EW:真是個絕妙的問題。如您所知,這本書是按主題組織的——雖然有些主題看起來很自然——例如,“親緣關係和社群”主題,側重於幼兒學習經歷,但其他主題是根據數學家告訴我的故事提出的。一個關鍵的畫面是邊界的概念——在書中,我用梅森-狄克遜線作為一種隱喻,代表黑人數學家歷史上跨越的所有邊界,以及一些人仍然發現自己面臨的邊界。 作為一名數學教育工作者,我也非常想闡明這些傑出人物的數學教育——以及他們關於在校內外進行數學的豐富多樣的故事如何能夠積極影響我們今天如何幫助年輕人參與數學。
EL:您希望美國白人瞭解黑人數學家的哪些經歷?
EW:嗯,我認為我之前提到的一點——“有黑人數學家嗎?”——是很多人似乎都持有的一種信念。在《超越班尼克》的前言中,我寫到了我與一位教育研究員(不是在師範學院或哥倫比亞大學!)的一次經歷,以及它如何促使我進行這項研究——並寫了一本關於我正在做的這項工作的書。(我的意思是最初,這個專案只會產生一系列期刊文章,但數學家的經歷值得更多。它們值得超過《超越班尼克》,這就是為什麼從我對為那本書收集的資料的持續分析中出現的幾個想法正在我的正在進行的研究中出現。)
無論如何,就關於沒有黑人數學家的這種迷思而言,我懷疑部分原因是我們的大多數流行文化中對數學家的描繪都具有某種特定的形象。但我認為這也是因為人們真的沒有看到那些存在過併為數學做出貢獻的黑人數學家——不僅在學術界,而且在工業界、政府和其他領域。我認為每個人都應該理解,黑人數學卓越有著悠久的傳統,但仍然存在與種族主義態度和做法相關的挑戰,一些黑人數學家曾經面臨,並且仍在繼續面臨。 最後,當然有很多成功的黑人數學家,但我也從數學家那裡聽到過其他故事,在這些故事中,人們在追求數學的道路上受挫。這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優秀,或者他們很軟弱,或者“敏感”,而是因為他們繼續留在該領域——或者實際上,甚至是進入該領域——面臨著一些真正的挑戰,這些挑戰與他們的數學天賦無關。
4. 您在結論章節中寫道:“與白人女性數學家不同,黑人女性數學家在很大程度上表示,在進入研究生院數學課程之前,她們在追求數學方面遇到的挑戰很少。”您能詳細說明一下嗎?您認為黑人女性和白人女性的經歷有所不同,還是因為我們沒有聽到那麼多黑人女性面臨這些挑戰的故事,因為她們中的許多人離開了數學領域?
當然。我想在這種情況下,我指的是我採訪的黑人女數學家——根據我設計研究的方式,她們在定義上都是“成功”的數學家——她們都獲得了數學博士學位。在她們的大部分故事中,她們在進入研究生院之前,在數學身份方面幾乎沒有遇到挑戰,而且她們的數學身份在很大程度上是積極的。所以您是對的——這個群體可能是一個特殊的群體,不代表更廣泛的人群,在更廣泛的人群中,黑人女孩可能在早年就面臨關於她們數學能力的負面反饋,但我認為不是這樣。
直到最近,國家資料還顯示,黑人女孩對數學的態度比白人女孩更積極,而我自己的論文研究表明,在控制關鍵背景和學校因素後,黑人女孩比白人女孩更可能堅持學習高等數學課程。研究表明,白人女孩在很早的時候就面臨著對她們數學能力的低期望。在我在師範學院的課堂上,當我們談論這些問題時,似乎在數學方面都很成功的黑人女性和白人女性都表示,她們在青春期的社會化經歷有所不同。這些是我計劃在未來研究中探討的想法。
EL:我是一名白人,我希望數學對有色人種更加友好。我既想*做*些什麼,又不想插手並表現得好像我知道什麼對我不屬於的社群是最好的。我和像我這樣的人應該在我們的社群或國家層面積極做些什麼來提供幫助?我們如何才能以一種不會陷入“白人救世主情結”的方式做到這一點?
EW: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感謝您提出這個問題。首先,我想強調的是,黑人數學家的經歷不是鐵板一塊。我希望我在《超越班尼克》中捕捉到了他們在數學方面各種不同的專業和教育經歷的廣度。其次,當更廣泛的數學界可以說不太熱情時,黑人數學家組建了組織和網路,以確保黑人同胞在該領域感到受歡迎,並堅持儘可能積極地參與更廣泛的社群。
話雖如此,就目前而言,美國國家數學家協會 (NAM) 主席埃德雷·戈因斯博士最近透過社交媒體提出的一個問題——我希望我能準確地轉述他的意思——是數學系在多大程度上(如果有的話)邀請黑人數學家到他們的機構發表演講?這種可見性和參與度非常重要,在機構層面和國家層面,在組織領導和會議發言人方面都是如此。但這也在於在多個層面識別和培養有才華的黑人數學專業的學生。有很多數學家(包括白人數學家)積極與他們的黑人數學研究生合作並支援他們的例子。這一切都是為了支援各個層面的倡議,這些倡議旨在吸引、招募和留住黑人數學專業的學生——例如,支援部門層面的倡議,願意並致力於成為一名優秀的同事、導師或顧問,並瞭解、支援甚至參與已經存在並且坦率地說已經存在很長時間的專案。
像 NAM 和 CAARMS 這樣的組織開展各種活動和專案,以支援黑人數學家和黑人數學專業的學生。這些專案、其他精心設計的大學專案以及像 EDGE 這樣的倡議(基於我的研究)對數學研究界具有巨大的價值。此外,更廣泛的數學界應致力於確保我們的學校能夠平等地獲得數學教育。例如,在中學階段,我非常關注某些學校高等數學課程的有限性。我認為數學家和數學教育工作者都應該真正大聲疾呼這種不公平現象,並積極為此做些事情。
*此帖子已更新以糾正一個錯誤。沃克博士是教授,而不是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