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力量的起源

一本新書認為種族和基因解釋了“西方的崛起”。糟糕的科學解釋了其觀點的沒落。尼古拉斯·韋德不是種族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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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新書認為種族和基因解釋了“西方的崛起”。糟糕的科學解釋了其觀點的沒落。

尼古拉斯·韋德不是種族主義者。在他的新書《麻煩的遺產》中,這位前《紐約時報》的科學作家明確表示:“將種族類別視為可能的解釋因素並不自動構成種族主義。”然後,他解釋了為什麼白人因其基因而更優秀。公平地說,韋德並沒有說高加索人本身更優秀,只是因為他們的基因更適應西方社會創造的現代經濟制度,而這些制度現在主導著世界經濟和文化。相比之下,非洲人更適應易怒的部落主義,而東亞人則更適應專制的政治結構。“觀察三個主要種族,可以看出每個種族在適應當地環境時都遵循了不同的進化道路。”這不是偏見,這是科學。

韋德認為,自從人類開始一波波地離開非洲的 5 萬年以來,不同的種族血統進化出了不同的社會行為,這解釋了今天種族之間的不平等。很像古老的假說,即鱗片、羽毛和毛髮分別從一個共同的根沿分別成為爬行動物、鳥類和哺乳動物的進化分支進化而來,韋德認為基因適應可以解釋我們在人類種族群體中觀察到的行為和社會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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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的假設面臨著一個獨特的挑戰,因為與毛髮的進化不同,很少有複雜的社會行為(尤其是在人類中)具有可識別的基因成分。基因肯定參與複雜的行為,但沒有人知道是哪些基因或如何參與,而且將基因的影響與子宮激素、環境壓力、表觀遺傳學甚至文化等其他可能因素的影響分開是一個嚴重的問題。這意味著可觀察到的差異,例如行為,可能與韋德提出的基因故事完全不同。例如,基因分析的進步後來揭示了,解釋毛髮起源的舊故事是不正確的。行為,尤其是人類行為,要複雜得多,需要更高的證據標準。

韋德的書如此令人不安的原因在於,他沒有提供任何科學證據來支援他的種族假設。沒有任何證據。事實上,韋德自己也承認,他對這個話題的看法是“離開了硬科學的世界,進入了歷史、經濟和人類進化交叉點上更具推測性的領域”。然而,由於他認為學術界出於政治原因壓制了基因和種族在人類歷史中的重要性,韋德繼續前進,並自信地得出結論,西方文明是達爾文式的成功故事。

西方的崛起並非文化上的偶然事件。它是歐洲人口在適應其特定生態棲息地的地理和軍事條件時進化的直接結果……從進化的角度來看,西方即將衰落似乎不太可能。西方社會行為,即開放社會和開放經濟的根源,以及它們對創新的獎勵,既是由進化塑造的,也是由文化和歷史塑造的,而且不太可能在短時間內改變。

歐洲有著漫長的殘酷戰爭和殖民統治歷史。然而,韋德認為,歐洲人實際上已經進化得比其他種族更溫文爾雅、更文明。在史蒂芬·平克 2011 年的《人性中的善良天使》一書的假設基礎上,韋德認為歐洲人經歷了生物選擇壓力,“傾向於更大的感性和更優雅的舉止”。儘管二十世紀是世界歷史上最血腥的時期,但韋德支援平克的結論,即歐洲的兇殺率在 1200-2000 年間有所下降,因為“國家對武力的壟斷程度越來越高……減少了人際暴力的必要性”。韋德沒有關注國家或人際關係,而是堅持認為最終的解釋必須在基因中。

這是平克向讀者強烈暗示的結論。他指出,老鼠可以在短短五代內被培育得更具攻擊性,這證明逆向過程也可能同樣快速地發生……他提到,暴力是相當可遺傳的,這源於對雙胞胎的研究,因此必須有基因基礎。

值得注意的是,平克本人曾表示,韋德在為種族差異提供基因解釋方面是錯誤的。然而,韋德在蘇聯生物學家德米特里·別利亞耶夫的實驗中尋求進一步支援他的假設,即歐洲人進化得更加愛好和平和寬容。透過培育野生狐狸,別利亞耶夫表明,選擇馴服的動物可以產生像家犬一樣溫順的動物,只需 30 到 35 代即可。韋德計算出,從 1200 年到今天,人類經歷了 24 代,“如果自然選擇的壓力足夠強烈,那麼社會行為發生重大變化的時間就足夠了。”

韋德說,這種選擇壓力是農業經濟和工業革命。那些更有效率,並透過儲蓄而不是消費來延遲滿足感的人,以更快的速度獲得了財富,並且擁有更大的家庭。(韋德引用了英國的一項估計,表明死亡時擁有 1000 英鎊或以上的人平均有 4 個孩子,而擁有不到 25 英鎊的人只有 2 個孩子)。但是,由於上層階級的家庭數量有限,大多數富裕的孩子不得不與其社會地位較低的人結婚。這些基因企業家將其勤奮的 DNA 帶給了平民。

他們社會地位的下降產生了深遠的基因後果,即他們繼承了使其父母富有的相同行為。上層中產階級的價值觀——非暴力、識字、節儉和耐心——因此被灌輸到下層經濟階層和整個社會。

這種論點存在多個問題,其中兩個問題尤其具有破壞性。首先,人工選擇,例如別利亞耶夫在他的狐狸實驗中使用的選擇,可以比自然選擇更快地產生新的形式。別利亞耶夫的狐狸育種實驗確定了每一代中最溫順的個體,並將它們交配在一起。但是,根據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生物學家亞當·弗裡德曼及其同事今年早些時候進行的基因分析,狼進化為狗並形成不同的種群大約花了 2000 年(從 14900 年前到 12800 年前)。以平均 3 年的繁殖年齡計算,這意味著分裂發生大約需要 670 代——遠遠長於別利亞耶夫實驗所需的 35 代。即使如此,這些狗也不會像今天的家犬那樣溫順。狗在過去的幾百年裡才透過人工選擇完全馴化,因為養狗人選擇了他們想要的不同品種的特徵。因此,假設別利亞耶夫的育種實驗可以直接轉化為歐洲最近的人類歷史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韋德關於英國人溫文爾雅的第二個問題更接近他的論點核心。即使我們假設基因主要負責“非暴力、識字、節儉和耐心”(事實並非如此),仍然需要有明確的生殖益處的證據,以便透過與富人發生性關係,將這些行為“灌輸到下層經濟階層”。韋德關於英國富裕家庭擁有更多孩子的證據(韋德引用的唯一資料)來自經濟歷史學家格雷戈裡·克拉克的 2008 年著作《告別施捨》。然而,雖然韋德強調了最富有的 1% 的孩子數量是貧困人口的兩倍,但他方便地忽略了克拉克在三頁後確定的內容,即這種相對增長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這種遺漏充分說明了韋德對科學和新聞的承諾。

即使英國上層階級的家庭比窮人擁有更多的孩子,這種情況也沒有延續到後代。在他的第一次分析之後,克拉克觀察了不同經濟水平的每個孩子的孫子女數量,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結果。沒有引用確切的數字,但根據他提供的圖表(見下文),最貧困和最富裕的家庭之間的孫子女數量僅略有增加(每個孩子不到 0.1 個孫子女)。克拉克總結說:“因此,很明顯,這種優勢並非完全遺傳,否則這些群體的比例將接近兩倍。”

如果韋德的論點是正確的——也就是說,如果基因能夠解釋社會行為在歐洲的傳播,並導致西方優越性——那麼就需要在他認為重要的特質中找到強大的遺傳性的證據。基於韋德自己引用的克拉克的證據,情況並非如此。

如果韋德關於西方興起的進化敘事的核心論點如此有缺陷,那麼他對其他種族的解釋問題就更大了。人類學家普遍認為,在我們在地球上的絕大部分時間裡,所有人類都生活在小型狩獵採集部落中。基因證據表明,我們的物種大約在10萬至20萬年前首次出現在非洲。大約在5萬年前,一些人類種群向北遷移,並在相對較短的時間內到達了地球上幾乎所有適宜居住的地區。直到大約12000年前,人類才開始將農業作為重要的生存手段。在那之前,所有物質證據都表明,無論是在非洲、歐洲、東亞還是美洲,人類都過著相同的生活方式。人類進化為狩獵採集者,這是一種對我們大有裨益的適應性策略。

韋德本質上認為,在過去的12000年裡,歐洲人超越了我們早期的部落傳統,而其他種族卻沒有。例如,韋德說,在非洲和中東,對家庭和氏族的忠誠至高無上的部落政府制度至今仍然存在。因此,在非洲和中東,“未能發展出現代制度”的背後,一定有比幾個世紀的殖民主義、以歐美為中心的二戰後經濟模式、西方對地區獨裁者的支援、當地資源基礎的退化、獲得優質教育的機會有限、衛生條件差、缺乏公共衛生系統、不平等、父權制或文化、宗教、歷史、經濟、法律和地理差異更深層次的解釋。韋德沒有考慮這些其他因素,但他不需要考慮;基因生物學勝過歷史和文化。對於韋德來說,部落主義是他們的本性,這些人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準備好加入文明的西方。

部落行為比單純的文化習俗更根深蒂固。它的永續性和穩定性強烈指向遺傳基礎……擺脫部落主義可能需要人口進化出諸如對家庭或部落以外的人更高的信任水平等行為。

當然,關於歐洲在世界事務中歷史性崛起的問題肯定不是一個新問題,也不是不重要的問題。近年來,最廣為人知的解釋或許是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生物學家賈裡德·戴蒙德(Jared Diamond)在他1999年獲得普利策獎的《槍炮、病菌與鋼鐵》一書中提出的。戴蒙德認為,地理而非生物學是理解人類社會命運的關鍵。在12000年前,所有人類都以狩獵採集為生。但是,當一些社會轉向馴養作為生存策略時,全球不同地區擁有不同的動植物物種可以利用。那些生活在偶然包含更適合馴養的物種的地區的社會,最終比其他不太幸運的社會擁有了先發優勢。戴蒙德認為,歐洲的崛起是地理上的巧合。

《槍炮、病菌與鋼鐵》中的地理解釋在很多方面都是韋德基於種族的敘事的對立面,因此他特別蔑視戴蒙德的書就很能說明問題。根據韋德的說法,“戴蒙德的論點似乎旨在分散和混淆”,並且“其反進化的假設,即只有地理重要,而不是基因……是受意識形態驅動的,而不是科學”。當然有理由挑戰戴蒙德書中提出的包羅永珍的解釋,但是,對於一位承認自己的科學論點並非基於證據的記者來說,指責一位受過訓練的生物學家反科學是出奇地不一致的。

也許更不一致的是,韋德在三頁之後採用了戴蒙德自己對歐洲歷史性崛起的解釋。在12000年前近東地區出現農業和家畜之後,有證據表明,許多相同的動植物物種在整個歐亞大陸向西和向東傳播。在中國也獨立出現了農業。小麥、大麥、豌豆和小扁豆出現在底格里斯河和幼發拉底河沿岸的肥沃新月地帶;小米、水稻和大豆出現在東亞。野蘋果樹仍然點綴在絲綢之路沿途,記錄了它們在東西方之間長期的運輸歷史。農業的出現是近東、印度、中國和歐洲(其中最強大的國家出現在後兩個地區)出現強大帝國的前提。為什麼中國沒有成為歐亞力量中心並最終殖民歐洲?

韋德遵循戴蒙德的觀點解釋說,歐洲和中國的地理位置截然不同,並促進了不同政治結構的出現。歐洲的地理“由森林、山脈或沼澤隔開的零星的開闊區域組成。”這種環境促進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出現的碎片化和鬆散整合的民族國家集合。韋德指出,到14世紀,歐洲大約有1000個政治單位,經過幾個世紀的敵對專制君主之間的血腥衝突,到1900年,這些政治單位已經合併為25個獨立的國家。當今歐洲語言的多樣性證明了這些政治單位維持了數百年的隔離狀態。

韋德寫道,“相比之下,中國的地理環境將其人口的社會行為引導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長江和黃河之間的開闊平原意味著中國屈服於“贏者通吃”的競爭,這使得中國在公元前221年統一在一個獨裁統治之下。中國帝國的主要關注點是襲擊他們北部土地的強大的遊牧民族,這導致了他們綿延5500英里的長城,這是世界上最長的人造建築。對於中國來說,重點在於防禦來自內陸的威脅以及在整個龐大的內部帝國中維持官僚統治。

這兩個歐亞力量中心之間不同的地理和最終的政治差異導致了截然不同的歷史結果。根據韋德的說法,歐洲的“地理環境有利於眾多獨立國家的存在,使得一個國家難以統治所有其他國家。”這與人口稠密以及教會權威的出現相結合,教會權威限制了當地統治者的權力,促進了軍事和商業軍備競賽,推動了科學和工程領域的新發展。當歐洲人最終繞過非洲之角航行到中國時,他們帶來了軍事炮艇和殖民意圖,後者無法抵禦。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韋德和戴蒙德對於歐洲在世界事務中的歷史性崛起提出了幾乎相同的論點。似乎根本沒有理由援引基因。

《一個麻煩的遺產》受到了科學家和新聞記者的廣泛批評。諸如H. Allen OrrJerry Coyne 等生物學家指出了它存在的許多科學問題。統計學家和政治科學家安德魯·蓋爾曼 (Andrew Gelman) 指出了韋德急於為社會行為的任何變化假設基因原因的“天真”。在他們辯論之後,人類學家奧古斯丁·富恩特斯(Agustin Fuentes)指出,“韋德忽略了人類學、群體遺傳學、人類生物學和進化生物學的大部分資料和結論。”就連韋德的前報紙《紐約時報》也刊登了一篇評論文章,批評了這本書。不幸的是,缺乏科學或新聞背景的讀者可能不容易發現韋德的許多錯誤。考慮到這本書在那些傾向於接受其結論的人中引起的興奮,這可能會導致更多麻煩的問題。

白人民族主義政治家、前三K黨大巫師大衛·杜克(David Duke)在2014年5月12日的電臺節目中說:“韋德在這本書中說了我過去40年來一直在說的許多事情。” “我一直被無情地誹謗的思想現在正成為主流的一部分,因為科學和遺傳學不可抑制的運動。” 杜克將他的“重磅炸彈”節目獻給了對《一個麻煩的遺產》的討論,並慶祝韋德如何勇敢地對抗“猶太至上主義者”及其“關於種族和DNA的公然虛偽”。關於這本書的討論在杜克建立的線上論壇Stormfront.org上也很熱烈,這是網上訪問量最高的白人至上主義網站之一,每天大約有40000名獨立使用者

在反誹謗聯盟認定為白人至上主義線上雜誌的《美國文藝復興》上,在過去兩個月裡發表了數十篇關於這本書的文章。“那些理解種族的人顯然都在支援這本書,”該雜誌的創始人兼編輯賈裡德·泰勒(Jared Taylor)寫道。其他白人權力倡導者將這本書的到來視為戰鬥的號角。《國家評論》的前專欄作家、自稱白人至上主義者的約翰·德比希爾(John Derbyshire)洋洋得意地寫道:“韋德對敵人陣地的冷靜而勇敢的進攻可能會被擊退,但並非沒有敵人的損失,這使得下一次進攻更有可能突破防線。”

當然,一些團體在韋德的書裡找到了為其種族主義信仰辯護的理由,這並不能使他的論點無效。韋德本人會第一個指出,像新聞業一樣,科學需要那些願意冒著爭議並追隨真理的人。“一個論點是否可能在政治上具有煽動性,不應該影響對其科學有效性的評估。” 這是正確的。但是,當一個論點已知在政治上具有煽動性時,科學家和記者都有責任確保在向公眾展示之前,該證據實際上是有效的。錯誤的科學結論,通常是那些為某些根深蒂固的信仰辯護的結論,可能會在未來幾十年裡影響人們的生活,尤其是在政策決策基於他們的發現的情況下。韋德在《紐約時報》工作了30多年,該機構的《標準與倫理》指出

[我]《泰晤士報》及其工作人員必須保持儘可能高的標準,以確保我們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削弱讀者對我們新聞專欄的信任和信心。這意味著我們每天實踐的新聞業必須無可指責。

尼古拉斯·韋德徹底失敗了。《一個麻煩的遺產》的事實是錯誤的,邏輯是草率的,並且公然歪曲了進化生物學。如果白人權力運動將這本書視為一場勝利,這可悲地反映了他們的思想狀況。韋德的論點不是提供一個達爾文式的成功故事,而是應該迅速滅絕。

About Eric Michael Johnson

I grew up in an old house in Forest Ranch, California as the eldest of four boys. I would take all day hikes with my cat in the canyon just below our property, and the neighbor kids taught me to shoot a bow and arrow. I always loved reading and wrote short stories, poems, and screenplays that I would force my brothers to star in. A chance encounter with a filmmaker from Cameroon sent me to Paris as his assistant and I stayed on to hitchhike across Europe. Nearly a year later, I found myself outside a Greek Orthodox Church with thirty Albanian and Macedonian migrants as we looked for work picking potatoes.

After my next year of college I moved to Los Angeles to study screenwriting and film production. My love of international cinema deepened into larger questions about the origins of human societies and cultures. I entered graduate school with a background in anthropology and biology, joining the world-renowned department of Evolutionary Anthropology at Duke University to pursue a PhD in great ape behavioral ecology. But larger questions concerning the history and sociology of scientific ideas cut my empirical research short. I am now completing a dissertation at 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 on the intersection between evolutionary biology and politics in England, Europe, and Russia in the nineteenth century. In 2011 I met the economist and Nobel Laureate Amartya Sen whose work inspired my award-winning research.

My writing has always been a labor of love and a journey unto itself. I have written about the hilarity that ensues once electrodes are stuck into your medial ventral prefrontal cortex for Discover, the joy of penis-fencing with the endangered bonobo for Wildlife Conservation, and the "killer-ape" myth of human origins from Shakespeare's The Tempest to Kubrick's 2001: A Space Odyssey for Times Higher Education. My work has appeared online for Wired, PLoS Blogs, Psychology Today, Huffington Post, SEED, ScienceBlogs, Nature Network and a host of independent science related websites. I have appeared four times in The Open Laboratory collection of the year's best online science writing and was selected the same number as a finalist for the Quark Science Prize, though better writers have always prevailed. I am currently working on my first book.

If I am not engaged in a writing or research project I spend time with my young son, Sagan. Whenever I get the chance I go on backpacking trips in the mountains of British Columbia or catch the latest film from Zhang Yimou, the Coen Brothers, or Deepa Mehta. To this day one of my favorite passages ever written is from Henry David Thoreau's Walden where he describes an epic battle between ants in Concord, an injured soldier limping forward as the still living heads of his enemies cling to his legs and thorax "like ghastly trophies at his saddle-bow." Thoreau helped fugitive slaves to escape while he mused on the wonder and strange beauty of the natural world. Not a bad way to spend an aftern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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