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特朗普總統和其他政治家經常批評像安東尼·福奇這樣的科學家,他是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所長,也是新冠疫情期間經常出現在公眾面前的科學代表。雖然科學家們普遍認同這種疾病的嚴重性和對抗它所需的措施,但包括總統在內的一些政治家並沒有聽從他們的領導。
自由主義者經常將保守派描繪成不相信科學,但我們收集的證據表明,大多數美國人,無論政治立場如何,都相信研究疫情的科學家瞭解情況。相反,美國人在對科學家價值觀的信任上存在很大分歧。
為了識別對科學家能力和價值觀的信念之間的分歧,我們在五月初進行了一項研究——一項針對1500多名美國人的全國性調查。我們想了解美國人認為研究疫情的科學家在決定如何應對冠狀病毒方面應該有多大的影響力。
對於那些希望科學專業知識在談判桌上佔有一席之地的人來說,好訊息是,65%的公眾希望科學家有很大的影響力,另有25%的人希望有相當大的影響力。只有7%的人希望影響力很小,只有3%的人說“完全沒有”。大多數人希望有強大的影響力,但這與一種懷疑的暗流相伴,保守派的這種懷疑情緒更強烈,因為他們現在更有可能得到聯邦政策制定者的傾聽。
我們還詢問了研究疫情的科學家對冠狀病毒傳播的瞭解程度:在五種可能的回答中,幾乎一半的人選擇了光譜中“非常瞭解”的選項。只有8%的人選擇了“完全不瞭解”。公眾普遍相信科學家的專業知識,那麼為什麼會有人反對科學家參與關於新冠疫情的政策制定呢?
答案是價值觀。我們還詢問了受訪者在多大程度上同意以下說法:“如果研究疫情的科學家在疫情期間必須做出生死攸關的決定,那麼他們使用的價值觀將與我的價值觀一致。” 雖然很少有人強烈反對這一說法,但與關於科學家理解的問題相比,回答更加分散。重要的是,最常被選擇的答案是模稜兩可的“既不同意也不反對”。許多美國人相信科學家關於自然的說法,但他們認為這些說法帶有一套可能與他們自己的價值觀不符的價值觀,因此可能會擔心這些價值觀會影響科學建議。
像福奇這樣的科學家面臨的部分挑戰是,認為科學家正在使用公眾不認同的價值觀的觀點,更有可能被特朗普的支持者持有——也就是說,共和黨人;居住在非都市地區的人;受教育程度較低的人;男性;尤其是低收入男性。這些群體也傾向於支援“人民”的價值觀,而不是“精英”(包括科學家)的價值觀。無論特朗普的支持者多麼相信科學家的能力,他們都不太可能相信科學家認同他們的價值觀。
這種動態使像福奇這樣的科學家陷入兩難境地。一方面,醫療行業確實提倡某些價值觀,例如拯救生命至上。當他說話時,不表達這種價值觀是很困難的,因為他所有的科學都是為這種價值觀服務的。
但鑑於許多人認為科學家的價值觀與他們自己的價值觀不符,每當福奇說“應該”這個詞時,它都會提醒人們,他正在倡導價值觀,從而可能削弱他的作用。如果這種不信任導致人們不希望科學家像福奇經常被排斥那樣參與進來,那麼政策決定可能就無法完全以事實為基礎。
為了幫助贏得更多保守派美國人的信任,福奇最好專注於描述而不是規定,政策制定者可以將這些描述轉化為他們選民可以採取的行動步驟。但他可能是房間裡唯一一個倡導將民眾健康置於優先地位的人。很難反駁這種做法,但重要的是要認識到他面臨的困境的本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