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聲波攻擊”與新聞倫理

最近一次科學會議上的一次專題討論揭示了危險,但不是神話般的高科技武器的危險,而是輕率地追求聳人聽聞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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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僅反映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幾周前,在美國科學促進會 (AAAS) 年會期間的一次衛星活動中,發生了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情。米切爾·巴爾德斯-索薩(哈瓦那古巴神經科學中心聯合主任)與佩德羅·巴爾德斯-索薩(會議聯合主席)共同組織了一次關於據稱對美國駐哈瓦那大使館人員的“聲波攻擊”的特別會議。會議在古巴駐華盛頓大使館舉行,彙集了來自美國和古巴的科學家,組成了一個小組討論,分析據稱的秘密武器的科學證據。美國國務院和一篇《美國醫學會雜誌》文章聲稱,該武器對在哈瓦那工作的使館工作人員造成了大範圍的創傷性腦損傷。

一種前所未有的能量束武器的驚人報告,在近兩年內席捲了新聞界,引發了世界範圍的恐慌和恐懼。該事件導致美國 фактически 關閉了其在哈瓦那的大使館;在美國國務院釋出警告後,美國人前往古巴的旅行受到限制;以及由古巴裔美國參議員馬可·盧比奧組織和主持的關於令人震驚的“威脅”的參議院聽證會。所有這一切都加劇了古巴人和美國大使館工作人員的痛苦。

我在此的目的不是回顧會議或篩選所有證據。我已經在之前的文章中做過,並且會議的影片可在YouTube上觀看,供任何人觀看並形成自己的觀點。相反,我被一種突然的頓悟所驅使,這種頓悟在我作為小組討論成員之一參加會議時擊中了我。當全世界都密切關注令人恐懼的報告的細節,並試圖找出“襲擊”令人費解的手段和動機時,這件事卻被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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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R. 道格拉斯·菲爾茲

作為一名小組成員,我表達了我的觀點,這是我在前往哈瓦那並仔細審查證據後得出的結論,即“古巴聲波武器攻擊”與神經武器無關。相反,它關係到美國科學促進會的核心價值觀和使命:促進科學誠信,並向公眾準確傳播科學。我表達了我的觀點,認為在過去兩年多的時間裡席捲新聞媒體和主要科學期刊的媒體轟動效應,是由新聞業的失敗助長的。媒體聳人聽聞的報道之聲壓倒了科學撰稿人的準確報道。正當我站在臺上提出這個論點時,我突然意識到正在發生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情。

觀眾中有來自主要新聞和科學新聞媒體的記者。我承認,在面對他們時,我感到有些不安,因為我要批評那些坐在觀眾席上從事這項艱苦職業的人。我指責那些屈服於聳人聽聞的報道,並忽視了基於事實的報道責任的記者,他們應該承擔大部分責任。他們未能堅持認真尋找來源、核實、獲取知識淵博的獨立觀點以及——履行新聞業在民主制度中最重要作用——質疑政府權威的基本原則。 

然後,當我坐在古巴大使館內裝飾華麗的金邊房間裡時,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從臺上望出去,看到了坐在前排的古巴大使何塞·卡巴納斯,他全神貫注地傾聽著科學家們要說的話。當探討微波物理學和聲音傳播的討論在我的腦海中逐漸變成背景噪音時,一個頓悟閃現。我們在這裡,科學家們為了共同的目標聚集在一起;他們中一半是共產主義者,一半是相信民主的資本主義者,記者和科學撰稿人也加入了進來,透過科學和基於事實的報道來尋求真理。

在這裡,在一個在反對資本主義剝削的革命中建立的共產主義國家的使館內,生產、教育和新聞媒體都受到中央控制,討論卻轉向了自由和準確的新聞媒體的重要性。房間裡的所有人聚集在一起,透過科學和理性尋求真理;抵制政府對新聞媒體的利用,對抗宣傳。我們所有人都來到這裡,被我們共同的人類驅動力所吸引,去尋求真理;如果有人生病就去幫助;如果有人受傷就找出肇事者並將其繩之以法;並透過科學和準確的報道來實現這些最神聖的人類價值觀。  

如果政治利益煽動了媒體上關於古巴聲波攻擊的故事,以分裂美國和古巴,那將適得其反。

在我的古巴之旅中,我看到了許多“古巴革命萬歲!”的標語,以及菲德爾·卡斯特羅和切·格瓦拉的半身像。無論對錯,這些革命者都是古巴公民的巨大驕傲。當我看著古巴大使的眼睛時,一種自豪感在我心中升起,我想起了我自己國家的革命者,他們受到對自由的渴望和建立一個更完美的聯邦的目標的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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