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科學和工程賦予了我們歷史上被認為只屬於神的力量。在猶太-基督教傳統中,只有上帝才能用雷電摧毀城市。今天,我們可以用核武器做同樣的事情。只有上帝才能引起一場需要諾亞建造方舟的洪水,而人類引起的全球變暖卻威脅著類似的破壞。只有上帝才能創造新的生命形式。今天,我們用基因工程來做到這一點。
與技術賦予我們如神一般的物理力量相反,人類的道德進步充其量處於不負責任的青少年階段,從而產生了一種技術上的必然性——一種加速我們道德進化的要求。人類就像一個剛拿到駕照的16歲青少年,不知何故得到了一輛500馬力的法拉利。我們要麼快速成長,要麼自取滅亡。
社會表現得好像我們面臨的各種威脅是可以容忍的,所以讓我們來看看最大的直接風險——唯一可能在你閱讀本文時就摧毀人類文明的人為威脅:核戰爭。我問過數百人,他們認為核威懾能預期工作多少年,之後才會失敗並摧毀我們所知的文明。因為這是一個難以量化的數字,我要求他們只做到一個數量級——最接近的10的冪。
關於支援科學新聞
如果您喜歡這篇文章,請考慮透過以下方式支援我們屢獲殊榮的新聞報道 訂閱。透過購買訂閱,您正在幫助確保關於當今世界發現和塑造我們世界的有影響力的故事的未來。
雖然有例外情況,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10年對於這個“核時間範圍”來說太短,而1000年太長。這使得100年成為他們對數量級的估計,這對應於每年大約1%的風險。在未來十年,這對應於幾乎10%,並且在美國出生的孩子的預期壽命中,結果甚至不到一半的可能性。
透過想象一個穿著TNT背心的人坐在你旁邊,在你還沒來得及逃跑之前,告訴你他不是自殺式炸彈襲擊者,風險可以更生動地看到。他沒有引爆炸藥的按鈕。相反,有兩個按鈕在非常安全的人手中。一個在華盛頓特區,在唐納德·特朗普總統手中,所以請放鬆一下。另一個在莫斯科,在弗拉基米爾·普京總統手中,所以再次,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還是會盡快逃跑。
僅僅因為我們看不到那兩個按鈕控制的核武器,我們為什麼要留在這種情況中?彷彿面對那個穿著TNT背心的人,我們需要策劃快速逃離。相反,我們已經在這裡自滿地坐了50多年,相信因為地球的爆炸背心還沒有爆炸,它永遠不會爆炸。
鑑於加速我們的道德進化對於人類的進步至關重要,下一個問題是:“是否有希望做到這一點?”我知道有成功的希望,因為我個人經歷過,我將一段瀕臨離婚的婚姻變成了一段我和我的妻子每天都互相感謝我們為地球帶來的這一點點天堂的婚姻。(詳情請訪問http://tinyurl.com/HellmanBook。)
第二個希望的原因可能看似矛盾:很多人告訴我我是在做一件傻事。這是有希望的,因為大多數最好的想法在取得成功之前看起來都很愚蠢。我所有的同事最初都勸我不要從事密碼學工作,但這最終導致我獲得了計算機協會的A.M.圖靈獎,這是計算機科學領域的最高獎項,也是我受邀在今年林道諾貝爾獎得主會議上發表演講的原因。
在那裡,我詢問了五位諾貝爾獎得主關於他們獲獎的工作,除了一個人之外,所有人都曾被勸阻不要從事這項工作。丹·謝赫特曼,因其在準晶體方面的工作而獲得2011年諾貝爾化學獎,他告訴我,兩次諾貝爾獎得主萊納斯·鮑林甚至嘲笑他為“準科學家”。大多數偉大的成就都先驗地看起來很愚蠢,包括將人類從自身中拯救出來。
第三個希望的要素是,我們需要加速人類的道德進化,而不是從頭開始這個過程。在過去的兩個世紀裡,世界上許多地方都做了早先看起來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廢除了奴隸制,建立了普選權,改善了人權,並開始解決環境退化問題,包括氣候變化。
我們在核威脅方面也取得了重大進展。世界上的核武庫已經從1986年大約70,000枚彈頭的峰值降至今天的14,000枚,減少了80%。這種減少在幾十年前是無法想象的。如果我們中有足夠多的人努力加速人類的道德進化,我們將不僅共同戰勝我們面臨的威脅;我們還將建立一個更和平、更可持續的世界,我們可以自豪地將其傳遞給後代。
我將以我從我的主要導師之一那裡學到的教訓來結束。有兩種假設:要麼我們有能力進行必要的重大改變以確保人類的生存——這是更崇高的假設——要麼我們沒有。如果我們假設不太崇高的假設,即使我們有能力改變,我們也會註定要失敗。但如果我們假設更崇高的假設,最壞的情況是我們會戰鬥到最後。而最好的情況是,人類將繼續其令人驚歎的進化軌跡。“為什麼不假設更崇高的假設呢?”我的導師總結道。當時我覺得有道理,今天依然如此。
這篇社論摘自我在今年林道諾貝爾獎得主會議上發表的演講。演講的錄音和更完整的書面版本可在https://tinyurl.com/HellmanNobelTalk上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