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從前額葉皮層到杏仁核的通路
我們都對漢尼拔·萊克特這類人物有一種病態的迷戀。這是因為許多最廣為人知的關於精神病態者的故事可以很快被改編成好萊塢劇本。然而,我最近看到的最引人入勝的描述之一,是在保羅·J·扎克的一本書的預讀稿中,該書名為道德分子,預計五月份出版。這本書主要探討了激素/神經遞質催產素及其在社會互動中的作用,其中有一節是關於精神病態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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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是一位著名的催產素研究員,催產素有時被稱為“愛的荷爾蒙”,因為它在培養信任和同情心方面發揮作用。(請參閱扎克在2008年6月刊的《大眾科學》上發表的關於信任的文章。)他的研究記錄了各種社會障礙是如何與該化學物質正常功能紊亂聯絡起來的。在一章中,他講述了前計算機程式設計師和企業家漢斯·雷澤爾,現在是州立監獄的居民,如何殺害了他的妻子,然後又要求對他的定罪提出上訴。雷澤爾援引扎克的研究,聲稱他在審判期間的律師患有大腦功能障礙,導致催產素水平異常,因此表現出不足夠的同情心來在法庭上代表雷澤爾。抱歉,漢斯。想得美。
精神病態者離奇複雜的推理令人著迷。而且,這些故事不僅僅在監獄牢房裡才能找到。精神病態人格型別出現在莎士比亞和希臘悲劇中。“佔領華爾街”運動可能會大有作為:在被定性為精神病態者的1%人口中,相當一部分人被認為佔據著公司高管的位置。紐約心理學家保羅·巴比亞克進行的一項最新研究表明,每25位商業領袖中就有一位可能符合精神病態者的分類標準。
成像和其他研究正在逐漸描繪出你額頭後面正在發生的事情,即控制自我控制的“執行功能”的所在地。(想象一下聖灰星期三的灰點周圍的區域,印度教的蒂拉克,或者,也許在這種情況下最合適的是《啟示錄》中野獸的印記)。
一系列腦部掃描技術已被用於揭示從額葉的執行控制中心延伸到大腦深處其他更原始區域的神經高速公路。要進行這些研究,通常需要用拖車將磁共振成像(MRI)機器運到監獄,那裡約有四分之一的人口符合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羅伯特·海爾確定的精神病態者標準。(參見肯特·A·基爾和約書亞·W·布喬爾茨在《大眾科學·思想》雜誌上發表的《精神病態者的內心世界》。)
也許這項“深入內部,洞悉內心”的研究的最新也是最好的例子之一齣現在11月30日的《神經科學雜誌》上,當時基爾、約瑟夫·紐曼(該領域的重量級人物)以及同事邁克爾·科尼斯和朱利安·莫茨金報告了20名被診斷為精神病態者和20名其他非精神病態者,他們犯下了類似的罪行,並被關押在威斯康星州的福克斯湖懲教所。研究人員使用了兩種型別的成像技術——一種是腦細胞連線纖維中白質的完整性,另一種是腦活動本身。該研究最重要的發現集中在前內側前額葉皮層(調節情緒、威脅、決策和社會行為的控制節點)和杏仁核(情緒處理的中心)之間聯絡的障礙。
科尼斯研究前額葉皮層這一區域的腦損傷,他知道那裡的損傷通常會導致人格改變。理論上,杏仁核和前額葉皮層之間錯誤的相互作用可能無法提供適當的負面情緒暗示,即搶劫銀行或欺騙朋友是不對的。還需要進一步的測試來證實大腦內部社交網路中這種溝通中斷的影響。
不過,這一發現也可能擴充套件紐曼的研究,該研究表明,精神病態可能源於他所說的“注意力瓶頸”。精神病態者可能會固執地專注於一個目標,而忽略所有其他社會線索,甚至可能忽略透過前額葉皮層到杏仁核通路傳送的訊號。還記得安東尼·霍普金斯在電影海報中的凝視嗎?
對精神病態的研究對刑事司法系統具有深遠的影響。如果精神病態者在某種意義上確實是腦損傷,那麼法律是否必須修改以允許他們進行精神錯亂抗辯?(參見邁克爾·S·加扎尼加在2011年4月發表的“法庭上的神經科學”。)律師和科學家都不可避免地要適應我們對大腦運作方式理解的這些轉變。事實上,威斯康星大學剛剛設立了一個專案,允許學生在獲得神經科學博士學位的同時獲得法律學位。想象一下未來的法庭:“法官大人,我想提交這張關於我委託人前內側前額葉皮層的彌散張量成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