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疫苗恐懼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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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讓社會說夠了。 

       科學界感嘆人們否認科學產生的證據。通常這種抱怨僅僅是述性的,一種帶有傲慢的知識上的挫敗感。有時,對否認主義的批評也會提供解決方案,這些方案通常包括教育和溝通,以使否認者停止否認,使他們以科學界認為每個人都可以並且應該的理性方式看待事物。很少有對話會觸及到不舒服的最終範性答案,即當風險感知的內在性質導致人們堅定地否認證據,無論他們多麼見多識廣和受過教育,並且他們的行為使其他人面臨風險時,我們應該怎麼做。沒有比疫苗更好的例子了。

       由於多種原因,對風險感知的心理學研究做出了很好的解釋,對疫苗的恐懼已經變得根深蒂固,以至於再多的溝通、對話或理性都無法讓一些擔心疫苗的人停止擔心。這些恐懼顯然正在為更大的社群製造危險。通常,當人們對風險的感知產生危害他人的行為時……我們會讓他們停止。我們制定法律或實施經濟規則,或找到其他方法來阻止威脅更大公共利益的個人行為。我們一直在這樣做。你不能酒後駕車。你不能在公共場所吸菸。如果你感染了某種特別具有傳染性的疾病,你甚至不能離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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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對於那些為自己或孩子拒絕接種疫苗,並透過助長几乎被根除的疾病的復興而使廣大公眾面臨風險的人,我們應該怎麼做呢?這難道不是一回事嗎,一個人對風險的感知產生了使他人面臨風險的行為?當然是。為了更大的公共利益,難道不應該讓社會說我們需要規範對疫苗恐懼所造成的風險嗎?是的,應該。

       首先,關於對疫苗恐懼造成的危害的一些事實。

- 歐洲疾病控制中心報告說,在許多疫苗接種率下降的國家,麻疹爆發:截至6月 - 法國(2011年有12,699例病例,比2010年全年還要多,包括6例死亡),西班牙(2,261例),義大利(1,500例),德國(1,193例,1例死亡)。今年英國和威爾士已經有550例麻疹病例,而去年只有33例。

- 截至6月中旬,美國有156例病例,而2001-2008年每年共有56例病例。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釋出了關於麻疹的緊急健康諮詢,麻疹是2000年在美國正式宣佈根除的疾病。

- 2008年密歇根州的一項研究發現,在那些未給孩子接種疫苗的家長的“豁免群體”所在的地區,百日咳爆發的可能性是疫苗接種率與該州平均水平相符的地區的3倍。2010年,加利福尼亞州遭受了60多年來最嚴重的百日咳爆發(超過9000例病例,10名嬰兒死亡),馬林縣是加利福尼亞州最富裕、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地區之一,其疫苗接種率在全州最低,而百日咳發病率第二高。

- 風險不僅限於那些選擇不接種疫苗的人 截至6月份,美國156名麻疹受害者中,近五分之一的人已經接種了疫苗,但疫苗不起作用,或者已經減弱太小而無法接種疫苗的嬰兒生病了,其中一些嬰兒在接觸到“群體免疫”水平已經太低而無法控制疾病傳播的疾病時死亡。未接種疫苗的疾病受害者使醫療保健系統損失了數百萬美元,而地方和州政府在試圖控制每次疫情時又損失了數百萬美元。最近的一項經濟分析發現,“……根據目前的兒童免疫計劃,對每個美國出生佇列進行疫苗接種可預防大約42,000例死亡和2000萬例疾病,直接成本淨節省近140億美元,社會總成本節省690億美元。”

       在其他地方(《洛杉磯時報》BigThink.com),我已經詳細闡述了社會可能需要考慮如何規範拒絕給自己或孩子接種疫苗並使更大社群面臨風險的人的行為(使退出疫苗接種變得更加困難,透過降低醫療保險費用或對退出疫苗接種的人處以罰款來鼓勵疫苗接種,限制未接種疫苗的人可以使用的社會/社群設施或他們可以參與的活動)。在這裡,我想描述一些潛在的心理學,它有助於解釋為什麼存在對疫苗的恐懼,為什麼它如此強烈,以及為什麼再多的溝通或討論或理性都無法讓那些對疫苗深感擔憂的人停止擔憂。這就是為什麼社會必須介入並採取行動。

       風險感知是對事實的一種很大程度上是無意識的主觀解釋,是透過我們已經進化出來的強大的情感/本能過濾器來看待的,這些過濾器可以幫助我們快速衡量某事物是否危險: 

- 兒童。任何對孩子的風險都比對成年人的相同風險更令我們擔憂。

- 控制。對風險的無能為力使其看起來更糟。任何自閉症孩子的父母都想要答案,希望,以及對他們所遭受的殘酷命運的控制感,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 人為與自然。人為的風險,如藥品疫苗,比自然的風險更能引起恐懼。

- 風險與收益。一位父母拒絕接種疫苗是可以理解的,他們擔心疫苗對孩子的風險可能大於疫苗在很大程度上(但並非完全)消除的疾病(即使風險很低)。

- 強制或自願。強加於我們的風險比我們自願承擔的風險更令我們擔憂,因此人們對國家強制接種疫苗感到不安是可以理解的(儘管在21個州,人們可以出於“哲學原因”而選擇不讓孩子接種疫苗,而在48個州可以出於宗教原因而選擇不接種疫苗,而沒有證據表明他們的信仰實際上禁止接種疫苗,個人自由的論點聽起來是空洞的)。

- 信任。我們害怕來自我們不信任的機構的風險,例如製藥行業、政府,甚至對於我們中的一些人來說,一般而言是大型企業。

- 文化認知。有些人認為社會應該比現在更加公平和靈活,人們不應該受到僵化的社會或經濟階層等級制度的約束。這些人,在文化認知研究中被稱為平等主義者,他們批評現代經濟的主要機構——大型公司(及其產品)——平等主義者將不公平和限制性的階級結構歸咎於此。(平等主義者通常在政治上是自由主義者,就像馬林縣的人口一樣。)

不信任、缺乏控制、強加在我們孩子身上的人為風險、似乎大於收益的風險……考慮到這些強大的本能,對疫苗的恐懼是可以理解的,即使它與壓倒性的證據相悖。儘管這些恐懼對於科學界來說似乎是不合理的,但該界和政策制定者忽視了風險感知是事實和這些事實感覺如何的主觀混合,這也是不合理的。這些“理性主義者”繼續期望僅憑基於證據的論點就能改變疫苗反對者的想法是不合理的。

因此,現在是我們採取行動,規範那些拒絕給自己或孩子接種疫苗的人的行為的時候了。但是,疫苗問題教會了我們一個更大的教訓。對風險的情感/主觀/情感感知來自如此深刻的生存本能,以至於有時無法透過溝通和理性來彌合,雖然這些本能通常可以很好地保護我們,但有時會產生一種感知差距,而這種感知差距本身可能是一種風險。

與其透過稱其為科學否認主義和非理性來與人類本性的內在方面作鬥爭,不如採取更全面的方法,即承認有時我們在危險的方式中誤解了風險。這種方法將使我們能夠使用我們已經用來管理其他無數威脅的相同工具來解釋和管理感知差距的危險。就疫苗而言,它應該意味著我們總是做的事情,當一個人的行為威脅到更大的社群時。我們讓他們停止。 

關於作者大衛·羅佩克是哈佛大學推廣學院的講師,也是《 》一書的作者《它到底有多危險?為什麼我們的恐懼並不總是與事實相符》

所表達的觀點是作者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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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Ropeik is an Instructor at the Harvard Extension School and author of 'How Risky Is It, Really? Why Our Fears Don't Always Match the Fac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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