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編者注:在“勞森之旅”中,記者斯科特·胡勒將重走約翰·勞森在1700-1701年間以獨木舟和步行方式進行的發現之旅。約翰·勞森是第一位仔細描述和編目卡羅萊納州植物、動物、地理和居民的觀察者。要檢視該系列的所有文章,請點選此處。
我們無法逃離我們自己。
在稀樹草原露營,仰望飛機凝結尾跡。沿著GPS軌跡徒步旅行。爬山,獲得更好的訊號。你很可能首先是聽從了某個尋路系統的建議才到達那裡的,這個系統的精確度足以說出“街道的另一邊,你這個白痴”。或者,也許你參考了一張地圖,這張地圖是以易於獲得的訂書裝訂書形式購買的,在離你家五分鐘車程內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買到。或者,如果這還不滿意,你去了州政府大樓的辦公室,買了一張美國地質調查局的地形四分圖,它為你提供了關於地形的如此詳細的資訊,以至於你不僅知道海拔每十英尺的變化,還知道每個地塊上的每棟建築物,小到棚屋和戶外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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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很好:谷歌地圖可以向你展示地球上的任何地方;維基百科分享關於每個地方和文化的資訊。但毫無疑問,這股資訊浪潮會讓人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因此,當地圖上仍有空白——當不確定性仍然佔據榮譽地位——的日子似乎很有吸引力,這也就不足為奇了。
想象一下年輕的約翰·勞森。1700年,25歲的勞森是一位受過良好教育、人脈廣泛的醫生的兒子,像任何時代的年輕人一樣在倫敦遊蕩,尋找成名之道——尋找事情做和一個充分的理由去做。他被新皇家學會的科學家們所吸引,這些科學家在倫敦的格雷沙姆學院會面,勞森曾在那裡聽過講座。勞森渴望冒險、成就、名聲和收穫。也就是說,勞森是一個年輕人,很容易理解他對自然世界、科學和發現的興趣。
胡克、雷恩和哈雷打了一個著名的咖啡館賭注,這促使艾薩克·牛頓寫出了他的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那是在僅僅15年前;它出版時勞森還是個青少年。北美最好的地圖看起來像一幅未完成的兒童畫。德索托在一個半世紀前在現代美國南部地區遊蕩並去世,但他的探險並沒有產生多少可繪製的知識。拉薩爾在勞森的童年時期在大湖區和密西西比河周圍也做了同樣的事情,結果也差不多。因此,當得知勞森考慮參加在羅馬舉行的盛大禧年(這是一件大事,每四分之一個世紀舉行一次慶祝活動,而且說實話,這確實是一件值得做的事情)時,只是一次隨意的談話就讓他徹底改變了主意,這也就不足為奇了。
勞森在卡羅萊納州新航程中說,“我偶然遇到一位紳士,他曾出國,非常熟悉印第安群島的生活方式。”十年後,這本書就是這次偶然相遇的結果。“我向他詢問了關於這些群島的情況,”他接著說,“他向我保證,卡羅萊納州是我可以去的最好的國家;並且,當時泰晤士河上停泊著一艘船,我可以搭乘這艘船。我抓住了這個機會,很快就登上了船,然後我們順流而下,揚帆起航……”
現在,你幾乎和世界上任何其他人一樣瞭解勞森在現在的北卡羅來納州和南卡羅來納州進行的非凡旅程的開始。為期兩個月的旅程產生了一本關於卡羅萊納州土地、居民、植物和動物的無與倫比的觀察記錄的書;一張廣為人知的地圖,即使它在製圖學上並沒有什麼進步;以及一個關於冒險和悲劇的個人故事,最終在1711年以勞森被他 befriended 的當地人殺害而告終。
我偶然發現了勞森的故事,就像大多數卡羅萊納人一樣:我想更多地瞭解我所在的地方。我對我在羅利的一小塊土地的歷史感興趣,我首先嚐試追溯它的契約,結果很快就陷入了開發商來回出售的無法解決的糾纏之中。因此,我考慮從各個皮埃蒙特印第安部落開始,他們在1663年透過卡羅萊納憲章,英國國王查理二世首次將其授予八位業主時擁有它。沒有成功,但我瞭解了勞森的旅程,並認為它可能包含一些線索。
然而,它並沒有關於我的房產歷史的線索,因為從來沒有人寫過一本書來重走它的確切路徑——這聽起來像是應該有人做的事情。
到1670年,英國人在卡羅萊納建立了一個殖民城市:查爾斯鎮,在阿什利河畔。它在1680年搬到了牡蠣角,即阿什利河與庫珀河交匯處的沙嘴,這使得它成為一個更方便——而且並非巧合地更具防禦性——的基地。查爾斯頓的底部在內戰中贏得了它的名字,至今仍然是一道被稱為炮臺的防禦海堤。勞森肯定在1700年航行到那裡,並在那一年12月28日肯定開始了一段旅程,首先是乘獨木舟,然後步行,在隨後的幾個月中,他走遍了現在卡羅萊納州內陸的大部分地區。沒有人能確定他是否是因為業主們建議他這樣做才出發的,還是因為這似乎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儘管人們對此雙方都有強烈的看法。
沒有人不同意的是勞森留下的記錄。勞森在接下來的十年大部分時間裡都在收集園藝標本、開發土地、測量和了解美洲原住民。勞森最終創作的書籍除了詳細記錄了他的長途跋涉的日記外,還包括整個卡羅萊納州的自然歷史,列出了植物、動物和土著部落,並描述了他遇到的地形、河流和定居點——土著和殖民地。勞森首先是17世紀科學的典範。他觀察並充分表達了他所看到的一切,無論這與他的期望是否一致。這本書被譽為“18世紀早期殖民地最好的旅行記錄之一。”在一篇未發表的論文中,北卡羅來納大學的考古學家斯蒂芬·戴維斯說,它的重要性在於它是“第一本提供詳細、清晰的書面描述內陸地區的書籍,包括其動物區系、植物區系、地質、地形和人民。”
也就是說,勞森睜大了眼睛。在當時的探險家中,勞森與眾不同,他明白自己看到的不是一片處女大陸,而是一個偉大的文明被疾病、酒精、奴隸制和流離失所摧毀後的殘破景象。他只是簡單地描述了他所遇到的情況,他的記錄也因此更加重要(“非常堅強和活潑,”另一位歷史學家稱讚道),因為它很誠實。
既然沒有人重走過勞森的足跡,我計劃完全按照勞森的方式去做。不僅僅是盲目地重走他的路徑,而是睜大眼睛環顧四周,努力拋開先入為主的觀念,並在歷史學家、地質學家、生物學家、探險家和生態學家的幫助下,記錄下300年來的變化,以及在未來的300年裡,後來者可能會發現有價值瞭解的東西。
將今天與過去進行比較是科學的基礎,我們一直在這樣做。近年來,科學家們重返梭羅的觀察記錄,透過比較他看到的開花和遷徙日期與我們當前的觀察記錄,來記錄氣候變化的影響;重返環保主義者奧爾多·利奧波德的作品,來記錄他本應聽到的聲音(斯坦利·坦普爾曾嘗試重現他本應在早晨遇到的聲音);重返約塞米蒂的格林內爾-斯托勒橫斷面,看看自最初觀察以來動物種群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多年來,氣候學家一直在返回到幾個世紀前的航海日誌,以收集關於風、溫度和洋流的資料。
我希望在科學家和其他觀察員的幫助下(以及麻省理工學院奈特科學新聞研究金的支援下),為這項科學事業做出微小的貢獻,我正在透過學習我所能學到的東西來做準備。但我更簡單地希望透過觀察來增加對話,像勞森一樣在鄉下度過我的幾個月,觀察我所看到的而不是我所期望的,並希望讓理解它的人——科學家、歷史學家、當地人和當地居民——幫助我理解。我已經開始建立一個網站,我將定期更新部落格;我將在Instagram、Twitter和Facebook上釋出帖子。我認為如果勞森可以使用這些工具,他也會這樣做。
我們生活在細節的迷霧中,專注於我們的約會和手機,而宇宙拼命地想把它的秘密悄悄地告訴我們。我們認為,如果我們見過一次事物,就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了。
我喜歡把正確觀察的生活想象成好像你在國外度過你的大三,那時你買的公交車票的種類、索道的氣味、小販賣的食物,不僅僅是你路過的日常細節。這是生活的本質。這就是人們吃什麼,他們如何出行,他們如何適應山坡、海岸線、河岸。這是你將記住的,也是你將告訴別人的。我認為我們應該用我們的一生來關注這樣的事情。
勞森做到了。勞森,一個內心深處的科學家,有意識地開啟他的耳朵,讓宇宙悄悄地告訴他,結果,他記錄了一個在幾十年內幾乎消失的世界,也許比他那個時代的任何人都好。
隨著氣候變化和海平面上升,我們自己的世界可能即將經歷劇烈的變化,因此似乎應該出發去記錄它。對於我這次旅行的第一段,像勞森一樣,我將從查爾斯頓乘獨木舟劃到桑蒂河口,然後逆流而上一天——總共約50英里。像勞森一樣,我依靠陌生人的善意和當地人的指引。
地圖上不再有空白。然而,我們理解上的空白仍然存在。所以我們走向田野,希望填補這些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