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在《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中,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大約 20 年前,我放棄了物理化學家的職業,轉而成為一名科學哲學家。在過去的 20 年裡,人們(尤其是科學家)一直在問我,科學哲學到底是什麼,以及科學家是否需要它。
科學哲學家研究很多東西,但一個核心關注點是科學的獨特性——科學與其他人類活動的不同之處,其知識體系的基礎,科學參與現象的本質特徵等等。這意味著科學哲學家花費了大量時間試圖找到科學與非科學之間的界限,試圖找出科學主張的邏輯基礎,努力理解理論與經驗資料之間的關係,並找出統一許多不同科學領域的共同線索——假設存在這樣的共同線索。*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把這組哲學專案看作是試圖解釋科學試圖做什麼——科學如何試圖以一種特定的方式構建一個對世界負責的世界圖景,這個世界圖景如何響應進一步的經驗資訊(以及其他因素)而發展和變化,以及對於科學解釋的成功(在它們成功的情況下)可以給出什麼樣的解釋。通常,哲學家關注的是“科學”,而不是特定的科學領域。同樣,一些哲學家更關心科學的理想化圖景,將其視為一種最佳的理性知識構建活動——他們會強調這與實際實踐中的科學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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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踐科學家幾乎想知道如何在他們特定的科學領域中解決問題。 如果你的目標是瞭解某種奇異昆蟲的消化系統,那麼你可能根本不需要對科學理論的微妙變化進行解釋,更不用說對科學反實在論問題採取堅定的立場。 你更需要了解如何捕捉昆蟲,如何進入它的消化系統,你可以觀察、測量或操縱哪些事物可以為你提供關於其消化系統的有用資訊,如何收集良好的資料,如何判斷你是否收集了足夠的資料來得出有用的結論,處理資料和得出結論的適當方法等等。
科學哲學課程不會為昆蟲學家提供任何研究昆蟲消化系統周圍科學問題的實用工具。 但是,科學哲學的目標是回答與工作科學家試圖回答的不同的問題。 科學哲學的目標不是回答科學問題,而是回答關於科學的問題。***
工作科學家需要學習過科學哲學才能完成科學工作嗎? 可能不需要。 科學家也不需要學習莎士比亞或歷史才能成為一名優秀的科學家——但這對於科學家作為一個人來說仍然可能是值得的努力。 有時能夠思考一下你的日常工作之外的事情也挺好的。(休閒思考可能很有趣!)
現在,有些人會認為學習科學哲學可能對實踐科學家有害。閱讀庫恩的《科學革命的結構》,其中聲稱科學正規化的轉變具有不可避免的主觀成分,或者甚至是波普爾的科學方法觀點,旨在解決歸納問題,可能會讓年輕的科學家感到困惑,並使他相信客觀知識的目標是無法實現的。這可能會破壞他在實驗室中建立客觀知識的努力。
(但是,我認為閱讀海倫·朗吉諾關於我們如何構建客觀知識的解釋——另一種哲學解釋——可能會回答波普爾、庫恩及其同夥提出的一些擔憂,從而使年輕科學家的知識構建努力看起來更有希望。)
我在化學領域的博士生導師講過一個小故事,旨在說明科學家與科學哲學家、歷史學家和社會學家混在一起的危險:一隻蜈蚣正在跳一支美麗而複雜的舞蹈。 一隻螞蟻走到蜈蚣跟前說:“這支舞太漂亮了! 你是如何如此完美地協調你所有的腳來跳舞的?” 蜈蚣停下來思考了一下,最後回答說:“我不知道。” 然後蜈蚣看著自己的腳,試圖再次跳舞——卻跳不起來了!
蜈蚣可以跳舞,而無需確切知道每隻腳相對於其他腳應該如何移動。 科學家可以在預設其領域的方法論的情況下進行科學研究。 但是,對於該方法論給出一個超出“這就是我們所做的,並且對於我們想要解決的問題效果很好”的哲學解釋或理由,可能會使該方法論看起來很奇怪且難以繼續使用。
再說一次,我聽說愛因斯坦為物理學所做的工作,與新的經驗資料一樣,都與提出(哲學上的)理論領域的重組有關。 因此,也許奇怪的科學家可以將一些哲學訓練用於有益的科學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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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是我在另一個部落格上釋出的一篇較早文章的更新版本,並由Pub-Style Science關於認識論的討論(原定於 2014 年 4 月 8 日星期二,美國東部時間晚上 9 點/太平洋時間下午 6 點開始)促成。 檢視標籤 #pubscience 瞭解更多詳細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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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可以透過列舉該類別中包含的領域(生物學、化學、物理學、天文學、地質學……)來識別“科學”,然後提出這些科學領域的例子有哪些共同點(如果有的話)的問題,而沒有迴圈論證的風險。 特別是,我們讓科學家來告訴我們什麼是科學。 科學最終可能沒有共同的核心——可能沒有任何共同點。
**鄭重宣告,我發現實際實踐中的科學——特別是科學領域,而不是籠統的“科學”——比理想化的東西在哲學上更有趣。 但是,正如我在研究生院的實驗室夥伴曾經說的那樣,“一個人的‘花裡胡哨’是另一個人的畢生事業。”
***實際上,要回答關於科學的哲學問題,因為歷史學家、社會學家和人類學家也試圖回答關於科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