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們,我們需要你們做得更多!

儘管我們不願費心去注意你們已經做了的所有工作,不願承認你們的僱傭合同中明確和隱含的條件讓你們的工作極其困難,也不願承認包括《紐約時報》專欄作家在內的其他文化力量,讓我們所敦促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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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儘管我們不願費心去注意你們已經做了的所有工作,不願承認你們的僱傭合同中明確和隱含的條件讓你們的工作極其困難,也不願承認包括《紐約時報》專欄作家在內的其他文化力量,讓敦促你們做的“更多”變得更難,因為這會讓公眾疏遠“學術界”和“知識分子”,而你們本應幫助公眾。

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夫在他的《紐約時報》專欄中聲稱,大多數大學教授“在當今的重大辯論中無關緊要”,他認為,學者們沒有挺身而出成為公共知識分子,而是將自己邊緣化了。

儘管你可能在校園裡或評論版上聽到過,但我們大多數成為大學教授的人(即使是在哲學領域)都不是為了把自己與現實世界及其憂慮隔絕起來。我們成為學者不是為了把自己排除在公共辯論之外,也不是為了把自己邊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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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你可能猜到了,我這裡有一些話要對克里斯托夫先生說。

其中,克里斯托夫希望教授們做更多的事情來與公眾互動。他寫道:

如今的教授們擁有越來越多的工具來教育公眾,從線上課程到部落格再到社交媒體。然而,學者們在透過推特和臉書傳播真知灼見方面行動遲緩。

對教授的工作情況進行快速考察或許可以揭示這種遲緩的原因。

我們的工作職責——以及我們在留任、終身教職和晉升方面接受評估的活動——通常可以分為三個類別

  • 研究,在一個學科中建立新的知識,並得到該學科同行的認可(例如,透過同行評審,最終在學術期刊上發表)。

  • 教學,將一個學科的知識(包括構建更多知識的策略)傳授給學生,無論是該學科專業的學生,還是在研究生階段學習以自己成為知識構建者的學生,或者其他選修課程以支援他們通識教育的學生。

  • 服務,通常被定義為對該學科的服務或對大學的服務,通常包括委員會工作、期刊編輯等。

研究——學者們所做的知識構建——是克里斯托夫認為存在問題的方面

尋求終身教職的學者必須將他們(來自研究的)見解編碼成冗長的散文。為了雙重防止公眾接觸,這種胡言亂語有時會被隱藏在晦澀的期刊中——或者由其催眠聲譽使讀者敬而遠之的大學出版社出版。

這忽略了那些努力以清晰易懂的方式寫作的學者,即使他們是為同行讀者寫作(更不用說同行評審員鼓勵作者寫得更清晰易懂的努力)。它還忽略了大量學者參與到努力將他們從封閉式期刊的付費牆後面構建的知識帶給公眾的努力。

而且,它忽略了當前的留任、終身教職和晉升、招聘、撥款的結構,使用諸如影響因子之類的指標來評分,這些指標鞏固了在同行評審期刊中進行對話的首要地位,同時使其他對話客觀上毫無價值——至少從一個人的學術生涯興盛或衰落的評估角度來看是這樣。

在專欄的稍早部分,克里斯托夫引用了中東專家威爾·麥坎茨的一句話,闡明瞭這一點:

如果學術成功的必要條件是同行評審的出版物,那麼那些“浪費時間”為大眾寫作的學者將受到懲罰。

然而,儘管克里斯托夫注意到那些試圖反抗終身教職過程中內建的獎勵制度的人“常常被壓垮或被趕走”,但他似乎沒有意識到,敦促學者們無論如何都要反抗它聽起來像個糟糕的建議。

在一個幸運地擁有終身教職職位的學者們敏銳地意識到“過剩的博士”陷入博士後任命的永恆迴圈或被徵召到兼職教授的軍隊中的世界中,尤其如此。的確,有大量擁有教育、智慧和技能成為公共知識分子的人,他們靠微薄的工資、令人壓抑的長時間工作以及那種因其工作“臨時性”而帶來的深刻不確定性而勉強度日。

如果公眾需要教授們更直接地分享他們的知識,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夫,請解釋一下教授們如何在不付出高昂的職業代價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在學術界的一天中,你們希望他們做的“公共知識分子”勞動的時間在哪裡(因為他們仍然需要充分參與他們所在學科領域的知識構建和討論)?在第一批接受你們命令的人被拒絕授予終身教職、或被拒絕資助、或因精疲力竭而崩潰之後,你們將如何鼓勵更多的教授站出來?

對學者與公眾互動給予更明確的職業認可——職業榮譽——是一件好事。但是,為了使其以可持續的方式發生,你需要一個計劃。並且從制定和執行當前職業獎勵和懲罰制度的管理者那裡獲得支援,比敦促受該制度約束的教授忽視他們可能面臨的懲罰更有意義——尤其是在有大量新的和經驗豐富的博士可以取代那些觸犯現有制度的教授的時候。

克里斯托夫在他的專欄中沒有過多談論教學,儘管這可以說是學者們經常與出現在課堂上的那部分公眾進行交流的地方。鑑於很少有本科生自己成為學者,這種參與的機會可能意義重大。然而,越來越多的情況下,我們大學教師受到管理者和委員會的微觀管理和“評估”,以應對對教育質量的自由浮動焦慮,並迫於將“不讓一個孩子掉隊”式的監督和高風險測試引入高等教育的壓力。這是否提高了我們把我們學科的知識和見解放入與我們的學生相關的真實世界背景中的能力——這不僅有助於他們擴大對我們個人和集體面臨的挑戰的理解,以及不同學科應對這些挑戰的策略,而且不僅服務於他們未來僱主的目標,還服務於他們自己?根據我的經驗,情況並非如此。

同樣,如果克里斯托夫希望學者與公眾之間有更好的互動——這大概包括出現在課堂上的學生,他們將在大學畢業後的生活中成為公眾的一部分——他可以透過揭示那些破壞大學教學中互動的力量來獲得更好的結果。

儘管存在所有這些挑戰,但事實是許多學者已經在與公眾互動。然而,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夫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寫道:

如今的教授們擁有越來越多的工具來教育公眾,從線上課程到部落格再到社交媒體。然而,學者們在透過推特和臉書傳播真知灼見方面行動遲緩。

那些一直在臉書、推特、G+、YouTube、部落格和播客上定期與公眾互動的學者——我們中的許多人多年以來一直在這樣做——會不同意這種評估。檢視#EngagedAcademics標籤,即可瞭解一些回應。

此外,還有學者為大眾發行的出版物寫作,無論是線上還是紙質形式,在科學節和科學展覽會上工作,進入中小學課堂,主持或參與當地的活動,如科學咖啡館或蘇格拉底咖啡館,參加廣播或電視節目,給當地報紙的編輯寫信,參加鎮議會和學校董事會會議。

要麼所有這些型別的互動對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夫來說都是看不見的,要麼他認為這對於成為公共知識分子的工作來說並不算數。

我想知道這是否是因為克里斯托夫心目中的公共知識分子具有巨大的影響力和直接的影響。如果是這樣,那麼最好問問誰控制著麥克風,以及為什麼克里斯托夫希望他們做得更多的學者沒有被邀請使用它。應該在此指出,《紐約時報》是克里斯托夫定期撰寫專欄的地方,是一個相當大的麥克風。

此外,值得詢問的是,是否有充分的(經驗)理由相信,那些確實可以接觸到大型麥克風的學者進行一對多的交流,比學者們不僅向公眾宣講他們的知識,而且還真正地傾聽他們,以瞭解他們想知道什麼以及他們關心什麼的小規模交流(其中一些是一對一的)更能滿足公眾的需求?鑑於公眾中似乎存在一種對“知識分子”的持續懷疑和疏遠態度,在的層面上進行互動對我來說感覺不那麼具有操縱性——而且確實不那麼具有操縱性。

也許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夫有一個計劃來消除公眾對學者的本能不信任。如果是這樣,我相信他會在不久的將來在一個專欄中闡述出來。

我不認為克里斯托夫認為公眾可以從與教授互動中獲益的說法是錯誤的,但斷言我們需要更多,同時忽略阻止這種互動的條件——並且忽略了許多正在與公眾互動的學者的工作——並沒有特別的幫助。此外,這似乎將責任推給了教授們,讓他們站出來做得更多,而忽略了一個事實,即互動需要雙方的積極參與

教授們不能宣稱他們所知道的,並假設公眾會自動吸收這些知識,並在掌握這些知識後採取行動。如果互動以這種方式運作,那對學者和公眾來說都將有些可怕。

學者和公眾成員共享一個世界。擁有關於世界的各種可靠知識是好的,分享這些知識並將其置於有用的環境中也是好的,但這永遠不足以決定我們應該如何利用這些知識。我們需要共同解決我們共同的利益和目標。

學者必須參與這場討論,但如果其他公眾成員不願意參與,那麼是否有更多的教授加入進來可能並不重要。

* * * * *

這應該是不言而喻的,但我仍然要在這裡說,有很多人不是教授或學者,他們以有意義的方式與公眾互動,這應該使我們認識到他們也是“公共知識分子”。我在這裡的重點是教授,因為他們是克里斯托夫專欄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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