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與信任。

以下是一些我知道的事情:《自然》是一本具有高影響力的科學期刊,在科學界被廣泛閱讀。《自然》採用的編輯機制旨在確保出版物的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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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以下是一些我知道的事情

《自然》是一本具有高影響力的科學期刊,在科學界被廣泛閱讀。

《自然》採用的編輯機制旨在確保出版物的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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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交給《自然》的科學研究報告會經過同行評審(提交給其他學術科學期刊的手稿也是如此)。此外,《自然》還會發表未經同行評審的專案——例如,新聞報道和給編輯的信件。儘管如此,《自然》上發表的未經同行評審的文章也受到編輯監督。

我們人類確保已發表專案質量的機制並非完美。同行評審員有時會被愚弄。編輯有時會做出事後看來他們不會認可的判斷。

典型的非科學家對像《自然》這樣的期刊有所瞭解,他們要麼普遍信任同行評審和編輯流程能夠勝任確保這些期刊內容高質量的工作,要麼普遍不信任。此外,我猜典型的非科學家,不瞭解像《自然》這樣的期刊所僱用的龐大編輯團隊的分工,理所當然地認為在這些期刊上發表的各種專案都反映了可靠的科學——或者至少,不會提出與現有科學研究體系明顯不符的論斷。

換句話說,非科學家相信像《自然》這樣的期刊的編輯流程會在科學界產生一種對話,這種對話會剔除科學家會認為是胡說八道的東西。

這種信任很重要,因為非科學家不具備相同的能力來識別和剔除胡說八道。《自然》是面向公眾的科學守門人。

這種信任也可能被利用——例如,一個有議程的非專家設法在像《自然》這樣的期刊上發表了一封信件。雖然這樣的通訊可能不會給科學家留下深刻印象,但在《自然》上發表的此類“出版物”可能會被非科學家視為可信,因為他們信任這樣一個著名的科學期刊一定有可靠的編輯流程來剔除胡說八道。

在一個我們這樣劃分認知勞動力的世界裡,非科學家需要信任科學家來構建可靠的知識,信任科學傳播機構來剔除胡說八道,科學家和科學傳播機構要不辜負這種信任,即在大多數時候做對,並對其流程足夠透明,以便當他們做錯時,能夠相對容易地診斷出哪裡出了問題並修復它,風險非常高。

否則,科學家和科學傳播機構就有失去非科學家信任的風險。

我一直在《自然》上發表的一封信的背景下思考這種信任和問責制的平衡,這封信實質上斷言,女性作為《自然》的作者和同行評審員的代表性不足並不是什麼問題,因為男性科學家有才華,而女性科學家有照顧孩子的義務。

凱莉·希爾斯對為什麼發表這封特殊的信件存在問題做出了清晰而透徹的解釋。不僅僅是這封信的作者的斷言沒有研究支援(例子其中一些凱莉很有幫助地連結)。也不僅僅是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封信的作者會試圖將他在《自然》上發表的信件作為理由,讓他自己的觀點更可信。

還在於,發表這封信的決定表明,女性從事優秀科學的能力問題是一個合理的辯論問題。

在推特上對這封信的討論中,我看到有人建議,這封信被選中發表是因為它代表了許多通訊員向《自然》傳達的一種觀點。

在一個公眾認為是一個科學可靠的觀點來源,或至少是科學上合理的觀點來源(而不是與越來越多的經驗研究相悖)的期刊中,僅僅因為許多人在信件中表達了一種觀點,在我看來並不足以成為發表它的理由。我懷疑,如果大量信件湧來,聲稱地球是宇宙中心的靜止不動,或者地球是平的,那麼負責通訊的編輯人員不會覺得有必要發表傳達這些觀點的信件——特別是如果這些信件來自沒有科學訓練或未積極參與某種科學工作的人。我甚至願意打個小賭,《自然》定期收到大量傳達各種各樣古怪理論的信件。(我沒有運營主要的科學傳播機構,而定期收到大量傳達各種各樣古怪理論的信件。)然而,這些古怪理論並沒有定期出現在《自然》的“通訊”頁面上。

為了回應針對發表這封信提出的異議,《自然》編輯部釋出了這條評論

《自然》在支援科學領域的女性以及在我們的頁面上反映社群的觀點方面有著悠久的歷史,包括“通訊”版塊。我們的“通訊”版塊不反映期刊或其編輯的觀點;它們僅反映通訊員的觀點。

我們不認可這封“通訊”(或任何“通訊”,除非我們明確宣告認可)中表達的觀點。在重新審查這封信和流程後,我們認為它沒有為討論增加任何價值,反而不必要地激化了討論,它沒有得到足夠的編輯關注,我們不應該發表它,為此我們道歉。此說明將線上出現在nature.com的“通訊”版塊的註釋部分和“通訊”的pdf檔案中。

《自然》自身對科學領域女性問題的積極看法和參與體現在我們2013年的特刊中: www.nature.com/women

《自然》主編菲利普·坎貝爾

(粗體強調為後加。)

我認為這種編輯轉向是明智之舉。有很多人可能持有這封信中的觀點,但它並沒有提供任何新的事實或新穎的見解。而且科學領域的女性並非不知道她們每天都在與偏見作鬥爭——甚至是她們自己頭腦中的偏見。她們不需要閱讀《自然》上某個人寫的信來意識到她們專業領域的這一點。

所以,道歉是好的。但它可能是不夠的。

在這一點上,《自然》可能還需要重建與女性的信任,無論這些女性是科學界成員還是公眾成員。雖然《自然》確實專門出版了一期特刊來討論科學領域女性面臨的挑戰,但他們也為一篇“科幻小說”開了綠燈,這篇小說強化了,而不是挑戰了使科學領域女性更艱難的性別假設

是的,我們理解不同的編輯負責監督同行評審的科學研究報告以及新聞報道、通訊和短篇小說。但是我們對組織的看法——我們對組織的信任——傾向於將這些獨立的單元捆綁在一起。除非我們親自認識每個單元的每位編輯,否則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即使是私交也不意味著我們的信任是牢不可破的)。

所有這些都是要說:作為一個組織,《自然》仍然需要做一些工作來贏回女性(和其他人)的信任,這些人在想到關於科學領域女性的特刊時,也會想到“女性空間”或者那封爭論女性在《自然》頁面中代表性不足只是精英統治按其應有方式運作的證據的信。

如果能夠信任《自然》的編輯流程會從今以後順利進行並做到正確,那就太好了,但我們不想被當成傻瓜。此外,我們可能還需要在公共領域關於科學領域女性的討論中,繼續付出額外的勞動來清理這封信的遺留問題,而我們已經在那個領域有很多工作要做了。

現在是《自然》可能希望女性科學家對該期刊感到溫暖的時刻,專注於美好時光,將其作為《自然》真正立場的代表,但信任是在每一次日常的反覆互動中重建或侵蝕的。

信任不能被要求。信任是贏得的。

鑑於《自然》在科學傳播和向更廣泛的公眾傳播科學方面所扮演的角色,我希望編輯部準備好努力工作,以贏得科學家和非科學家在未來對它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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