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上週孟加拉國達卡一家八層服裝廠大樓致命倒塌事件引發了討論,討論貧窮國家是否能夠為生產商品的工人提供安全的工作條件,而這些商品是美國等國家的消費者更喜歡以廉價購買的。
也許被壓死(或燒死,或諸如此類)的風險只是貧窮的人們願意(或應該願意)接受以獲取工資的一種權衡。至少,這似乎是那些認為安全監管(和執行)成本過高的人群所傳達的資訊。
很難不考慮這種態度可能會如何擴充套件到其他型別的工作場所——比如,學術研究實驗室——鑑於上週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化學教授帕特里克·哈蘭也被安排返回法庭參加初步聽證會,就針對他在 2008 年其實驗室發生的火災中導致員工 Shari Sangji 死亡事件而提出的重罪指控(違反勞動法規)進行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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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安·肯斯利詳細介紹了哈蘭的辯護團隊如何回應加州勞動法典的具體違規指控,這些指控涉及未能提供充分的培訓,未能制定充分的程式來糾正不安全的情況或工作慣例,以及未能要求工人穿著適合所從事工作的適當服裝。由於我不是律師,我很難評估辯方對這些指控的回應在多大程度上能說服法官,但從倫理上講,這些回應非常蒼白無力。
可悲的是,儘管如此,這正是我的科學訓練讓我期望從學術機構的科學研究實驗室負責人那裡聽到的那種蒼白無力的說辭。
當安全培訓僅限於研究生入學時觀看的單個安全影片時,這告訴研究生,在作為他們培訓一部分的研究活動中,他們的安全並不重要。
當通風櫥下的空間不足以讓實驗室的所有工作人員進行所有出於安全考慮應該在通風櫥下進行的活動時——並且當老闆期望所有這些活動都能毫不拖延地發生時——這告訴他們,為了快速取得成果而犧牲安全是可以接受的。
當一位學生志願者需要接受必要的電離輻射安全培訓才能獲得膠片胸章,以便她可以進入設施為她的實驗照射細胞時,而首席研究員在聽說下次培訓課程在三週後,對這位學生志願者說:“別費心了;用我的膠片胸章”,這告訴實驗室的人,首席研究員不願意為了讓相關人員更安全一點,而損失一個研究專案的一個方面三週的無償勞動。
當實驗室負責人採取“嗯,年輕人會按照他們的方式著裝”的態度,而不是為他們的實驗室制定明確的規則,即著裝不安全的人不得從事他們要進行的活動時,這告訴實驗室人員,堅持這一底線所涉及的任何成本——損失一天的工作,被下屬視為嚴厲而非酷——都被認為相對於使實驗室人員更安全的好處而言過高。
當大學校長或其他管理者宣稱知識創造者“必須透過審查他們‘自己的內部政策並詢問——它們是否符合——或者是否超過——我們的法律或監管要求’來繼續重新調整[他們的]風險承受能力”時,這告訴這些大學的知識創造者,與他們相比擁有更大權力的人認為,為知識創造者(以及其他人,例如他們研究的人類受試者)提供更安全保障的努力是一種不必要的負擔。當機構需要變得更精簡或更靈活時,研究人員(和人類受試者)不應該透過接受更多風險來儘自己的一份力量,作為經商的代價嗎?
當然,安全不是免費的。但是,在學術研究環境中不夠安全也會付出代價。
例如,人員會形成對風險的鬆懈態度,培訓生會將這些態度帶到他們作為成熟科學家走向世界的道路上。周邊社群可能會因危險材料的不當處置,或研究傳染性病原體的研究人員採取的不充分的安全措施而受到傷害,然後他們回家並對著家人和朋友咳嗽。有時,人員會受到重傷,甚至死亡。
而且,如果學術科學家在使其團隊研究人員更安全方面拖後腿,因為調查風險並制定明智的管理計劃,制定職業健康計劃並建立研究團隊中的每個人都知道並遵循的標準操作程式需要時間和精力,我希望他們注意到,因實驗室的安全問題而面臨重罪指控也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更新: 《洛杉磯時報》報道,在洛杉磯縣高等法院法官駁回辯方駁回此案的動議後,帕特里克·哈蘭將接受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