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僅反映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也許是因為現在是冬至,一年中最黑暗,因而也最具靈性的時刻,我一直在思考靈魂。我所說的靈魂是指本質,是什麼讓你成為獨一無二的你,讓我成為獨一無二的我。
從某種角度來看,靈魂不可能存在。成為人就是不斷地改變形態,一個身份接一個身份地蛻變。想想我們從嬰兒期到成年期的所有轉變。在我二十多歲的時候,我是一名住在丹佛的油漆工。二十年後,我成為了《大眾科學》的全職專職作家,是一位已婚的兩個孩子的父親,住在紐約市北部樹林裡。今天我離婚了,我在新澤西州霍博肯的一所學校生活和教書。
我們也經歷著微小的變化。在一天中,我的情緒會經歷許多變化,從憂鬱到興高采烈。神經科學家指出,我們腦細胞之間的連線不斷地減弱、加強、溶解、重塑。不斷地!就在現在,當你閱讀這些文字時,你的大腦正在重新佈線,重新塑造自己。科學家們將這種特性稱為神經可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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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讀到關於神經可塑性的文章時,我將我的大腦想象成一堆蠕動的蟲子。難怪許多思想權威——哲學家、認知科學家、佛教徒——認為自我是一種幻覺。佛教徒創造了一個詞來形容自我的不存在:anatta(無我)。
然而。我們內在的某些東西經受住了我們永無止境的變化。在他的著作永恆的當下:失憶症、記憶和愛的故事中,科學記者邁克爾·萊蒙尼克講述了朗尼·蘇的故事,她是一位商業藝術家,因病毒感染而遭受腦損傷。她失去了回憶過去或形成新記憶的能力。因此有了這本書的標題。
萊蒙尼克認為,朗尼·蘇在失去記憶時也失去了自我。因為除了我們的記憶,我們還能是什麼呢?但是,一旦他開始瞭解朗尼·蘇,以及那些在她受傷前後認識她的人,萊蒙尼克發現她的自我並沒有被摧毀。她仍然很開朗,以至於周圍的人都感覺更好,而且她仍然富有創造力和幽默感,畫的畫充滿了視覺和文字的雙關語。
我最近認識的一位親人中風了,這使他難以理解他人,也難以被他人理解。但他仍然是我一直認識的那個堅韌不拔、開朗、有趣的人。既有本質,也有非本質。
自我似乎太平淡了,不足以形容這種神秘、持久、每個人獨有的本質。這就是為什麼我喜歡靈魂。我不認為靈魂是人類獨有的。我的前妻蘇茜負責救助野生鳥類。人們會把從巢穴中掉下來的幼鳥,或者撞到窗戶、被貓抓傷或被獵人擊傷的成鳥帶給她。
蘇茜擅長猛禽,如鷹和貓頭鷹,但她也照顧麻雀、烏鴉、鵝、蒼鷺、金翅雀、椋鳥,等等。蘇茜撫養幼鳥,並護理成年鳥使其恢復健康。如果一切順利,她會將它們放歸野外。
我們和其中一些鳥類一起生活了幾個月,對它們相當瞭解。而且我們越瞭解這些鳥類,就越能辨別它們之間的差異。每個物種都有自己的個性,每隻鳥也一樣。這隻十幾歲的藍松鴉會很內向,那隻則很大膽,這隻麻雀很害羞,那隻則很有攻擊性。我們和一個名叫喬治的烏鴉一起度過了一個夏天,它絕對有一個淘氣而甜蜜的靈魂。
你可能會爭辯說,價值與個性成正比。我們應該珍惜獨一無二的東西。如果每隻鳥都有自己的個性,自己的靈魂,那麼我們直接或間接地對它們犯下的種族滅絕是多麼可怕!如果你認為靈魂是不朽的,因此所有生物都會在天堂永遠幸福地生活下去,那麼這個問題可能不會困擾你。但是,如果你像我一樣相信,當我們死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呢?
我最近參加了一個名為“動物意識”的會議,哲學家和科學家在會上辯論鱒魚、章魚、蜜蜂、水母和其他非人類生物是否具有意識,因此值得倫理上的考慮。我們的傾向是認為,生物與我們越不像,它們就越不可能有意識,因此越不值得倫理上的考慮。根據他的標準,我們應該能夠碾碎一隻跳蛛而不會感到難過,因為它只是一臺微小的機器。
但是,如果跳蛛是有意識的,並且具有獨特的個性呢?一個靈魂?你可能會說這難以置信。但“動物意識”會議上的一位發言者認為,蜜蜂非常複雜,它們可能是有意識的。科學記者卡爾·齊默在他的 2008 年著作《微觀世界》中指出,如果你將基因相同的大腸桿菌放在相同的環境中——例如,一盤營養物質——它們的行為並不總是相同的。大腸桿菌!
我懷疑,我們的世界充滿了無數的靈魂,人類的和非人類的, moment by moment 地產生和消失。這是多麼奇妙,又是多麼可怕。無論如何,這些是我在一年中最黑暗的一天的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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