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在我上一篇文章中,我論證了並不存在適用於所有人的單一的、“真正的”生命意義。生命的意義是品味的問題,而不是經驗真理的問題。因此,無論我們發現某些信仰體系、活動或價值觀集合多麼有意義,我們都不應該堅持要求其他人接受它。
我的這篇文章部分受到兩位朋友溫和嘗試說服我嘗試佛教靜修的啟發,但讓我提供一個更極端的例子來說明勸誘:我曾經遇到一位基督徒,當我拒絕他勸我接受耶穌時,他把我比作一架燃燒的飛機上的人,他正在向這個人提供救生降落傘。
他認為自己是富有同情心的。我認為他很瘋狂。因為你的信仰對你有效就要求人們接受你的信仰,這就像要求他們只聽Lady Gaga或只與毛絨玩具發生性行為一樣荒謬。如果我們都能對彼此的意義採取一種互不干涉的觀點,我們的狀況會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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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得到一些批判性的回應,並且也確實得到了,我在這裡釋出這些回應以及我的回覆。我的史蒂文斯同事,哲學家加里·多賓斯反對我對蘇格拉底的解讀:“你說‘蘇格拉底說“未經審視的人生不值得過”時,暗示存在一個最佳的生命意義’,這是錯誤的。蘇格拉底並不是說唯一值得過的生活是整天坐著審視自己生活的生活!不!蘇格拉底是說,每個人,無論他或她做什麼,如果從不定期地透過問諸如‘我說/做這個是在自欺欺人嗎?’‘那邊那個指責我偏袒或有偏見的混蛋真的完全錯了嗎?’等等問題來挑戰自己,就沒有過著‘審視’的生活,因此沒有達到我們可以合理地稱之為‘高’標準的水平。你可能會對我說,‘我不在乎是否要達到任何這樣的標準!’對此我會說,‘你自食其果:不是我說的!’所以,蘇格拉底的話完全符合某人是醫生、律師或印第安酋長——或者甚至是燭臺製造者——並審視他或她的生活,或者不審視的情況。”
我的回覆:“加里,我承認蘇格拉底讓我惱火。在我看來,他給人的印象是一個傲慢的混蛋,吹噓自己比詩人、政治家和所有人都要聰明。(他很聰明,因為他知道自己知道的有多麼少!真是諷刺。)你試圖淡化他關於‘未經審視的人生’的言論的含義,暗示他只是要求偶爾進行一點倫理上的反省。我不相信。蘇格拉底對我們要求更多。他的洞穴寓言將普通人描述為無可救藥的愚昧,生活在一個幻覺的世界中。如果你不試圖逃離洞穴,你就不是真正活著,因此你的生活毫無價值。這正是我所譴責的那種極端主義,我在今天的宗教和世俗狂熱分子身上都看到了這種極端主義。”
在史蒂文斯教授科學和技術研究的李·文塞爾寫道:“你的哲學難道不是一種溫吞水式的自由主義嗎?這種哲學的問題,也符合某些形式的存在主義,在於它透過假裝生命中所有有趣的張力都不存在來壓制它們。‘隨便吧,夥計;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只要我們的兩件事不互相干擾,夥計,那就一切都好,明白嗎?’這個答案不是很有趣,a) 因為它描述了那些整天穿著睡衣坐在那裡玩魔獸世界的蟄居孩子們的想法,b) 因為這種自由主義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但效果不大,c) 因為它在 60 年代經歷了一次重大上升,看看結果如何。最後,難道美國自由主義‘隨便吧,夥計’的共識正在把我們的世界在環境和其他方面引向懸崖,這難道不是證明從哲學上講這不是正確的道路嗎?”
我的回覆:“李,自由主義沒有產生多大影響?真的嗎?僅僅看看 60 年代,那是一個婦女、同性戀者、黑人和其他受壓迫群體的權利取得巨大進步的時代,也是對美國軍國主義和帝國主義進行重大基層挑戰的時代。年輕人質疑他們長輩的價值觀,並嘗試了其他形式的靈性和社會組織。許多這些實驗都失敗了,但在我看來,它們非常值得嘗試。我也反對你認為自由主義在某種程度上應該為我們的全球問題負責的說法。意識形態上的自以為是——無論是宗教的、經濟的還是民族主義的——才是威脅要將我們引向你所說的‘懸崖’的東西。”
一位熱衷於冥想的朋友寫道:“你把我們描繪成重生的佛教徒,試圖強迫你嘗試佛教冥想,因為我們喜歡它。這不公平。事實上,我們只是認為,如果你要繼續批評冥想,你應該真正嘗試一下。(不是透過閱讀有關冥想的書籍、採訪有關冥想的人或多年來偶爾上幾節課——而是透過持續的冥想。)”
我的回覆:“我從未接受過精神分析或服用過抗抑鬱藥。這是否意味著我不應該批評 SSRI 或精神分析?我經常因為對我不瞭解的事情進行批評而受到指責,但當我讚揚他們寵愛的信仰時,沒有人指責我無知。現在,你可能會爭辯說,我對他人信仰的批評與我在我的文章中闡述的互不干涉的哲學是不一致的。我時不時地會擔心這一點。但是,當我今天審視這個世界時,我並沒有看到它遭受懷疑主義過度的困擾。恰恰相反。無論如何,這是我方便的自我辯解。”
斯特蘭奇洛夫博士在我的部落格上評論道:“我們喜歡相信生命沒有普遍的意義。那麼民主、人權、生命權、自由和追求幸福呢?難道我們不都同意這些嗎?”
我回複道:“正如我所說,我不是一個完全的相對主義者。有一些元信念或元價值觀對我們集體分享是有好處的,這樣我們才能建立一個社會,讓我們可以在其中儘可能自由地追求我們個人的意義。這些是自由民主制所體現的元價值觀。現在有些人會 посвятить 自己的一生來促進民主、寬容、思想開放等的傳播,這很好。但是,如果你堅持要求其他人加入你的社會行動主義——並且你的生活比其他非社會行動主義者的生活更有意義——那就不好。”
普拉茲奧洛格在 Twitter 上評論道:“從邏輯上講,你的觀察是自相矛盾的。如果它是真的,那麼它就會自我否定。有點像說‘我總是在撒謊。’”
我回複道:“是的,正如我曾經對托馬斯·庫恩說過的,所有的懷疑論者都是自相矛盾的。當我說沒有生命意義系統是真的時,我正在提出另一個生命意義系統,而這個系統也一定是假的。我明白了。但是,我喜歡認為,這是一個悖論,而不是一個矛盾。”
安迪·羅素,史蒂文斯理工學院的技術史學家:“我很高興釣魚是這次討論的一部分。目前,我最喜歡的哲學家之一是比利·柯靈頓,他寫道‘糟糕的釣魚天勝過任何其他美好的日子 [http://youtu.be/Pptj7_GXMks]。’”
我回複道:“現在這才是智者。我敢打賭蘇格拉底從沒去釣過魚。”
圖片由維基百科提供:http://en.wikipedia.org/wiki/Monty_Python's_The_Meaning_of_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