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生物學家”拿破崙·查格農真的是瑪格麗特·米德的門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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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談到瑪格麗特·米德之前,先說一下關於拿破崙·查格農爭議的最新訊息,這是我之前文章的主題。查格農和他的支持者將他去年當選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描述為“辯護”,正如《紐約時報雜誌》所說。現在,芝加哥大學的人類學家馬歇爾·薩林斯已經從美國國家科學院辭職,以抗議查格農的當選,以及美國國家科學院參與軍事研究。

在解釋他的辭職時,薩林斯告訴《高等教育內幕》:“根據他自己的著作以及其他人的證詞,包括亞馬遜地區的人民和專業學者,查格農對他進行研究的土著社群造成了嚴重傷害。” 薩林斯在2000年對帕特里克·蒂爾尼的《埃爾多拉多的黑暗》的評論中也對查格農提出了類似的指控。 薩林斯似乎是一位老派的左翼和平主義者,這在我們這個軍國主義、極端達爾文主義的時代並不容易。(另請參閱人類學家亞歷克斯·戈盧布關於薩林斯辭職的評論。)

查格農的支持者引用了生物倫理學家愛麗絲·德雷格2011年發表的一篇論文,作為對查格農的進一步“辯護”。但在我看來,德雷格的論文——其中浪費了大量篇幅吹噓她所做的所有研究以及她與查格農的親近程度——產生的熱量遠多於光亮。她為蒂爾尼撰寫《埃爾多拉多的黑暗》的可能動機提供了一些有趣的見解,但她對查格農的職業生涯提出的大多數主要問題都未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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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德雷格無意中突出了一個充滿諷刺意味的爭議中更多的諷刺:德雷格曾為瑪格麗特·米德辯護正如我在2010年的一篇文章中所做的那樣),以對抗人類學家德里克·弗里曼對她的惡毒攻擊,並將弗里曼對米德的攻擊與蒂爾尼對查格農的攻擊進行了比較。這是一個諷刺:米德當然體現了查格農據稱反對的那種進步文化人類學。

但正如我在上一篇文章中所說,查格農否認了戰爭是一種基因的、本能的行為這種簡單化的說法。查格農還拒絕將戰爭與食物和其他資源的競爭聯絡起來。這種古老的馬克思主義思想最近在比爾·麥克基本等綠色環保人士中變得流行起來,但支援它的證據很薄弱,正如我之前指出的那樣。 查格農發現,亞諾馬馬部落在擁有更多食物時往往更具好戰性,就好像他們有更多的精力用於戰鬥一樣。

查格農,當他特別“查格農式”時,喜歡說亞諾馬馬男性為爭奪女性而戰,或者正如他的一個訊息來源所說,“女人女人女人女人!” 因疾病導致巫術指控是暴力的另一個常見誘因。但在他1992年的著作《亞諾馬馬人:伊甸園的末日》中,查格農提出,致命的襲擊是由對戰爭的恐懼和復仇的慾望造成的。換句話說,亞諾馬馬戰爭的主要原因是戰爭本身。

他寫道:“大多數戰爭都是由早期敵對行動引發的復仇動機所延長的。” 並且:“幾乎每個人,包括亞諾馬馬人,都認為戰爭是令人厭惡的,並且寧願它不存在。像我們一樣,他們非常願意退出——如果壞人也退出的話。如果我們能除掉所有的壞人,就不會有戰爭了。” 當然,“壞人”對他們的敵人也說了同樣的話。這意味著我們被我們自己自我延續的軍國主義文化所困。

米德在她1940年的文章《戰爭只是一種發明——不是生物學上的必然性》中提出了非常相似的戰爭觀點,該文章認為,戰爭主要不是源於本能或資源競爭,而是源於戰爭本身。 米德說,戰爭是“一種發明”,是一種文化創新,就像烹飪、婚姻、寫作、埋葬死者或陪審團審判一樣。一旦一個社會接觸到戰爭的“想法”,它在某些情況下“有時會發動戰爭”。

米德指出,有些人,例如普韋布洛印第安人,不情願地戰鬥以保護自己免受侵略者;另一些人,例如平原印第安人,則興致勃勃地出擊,因為他們已將武術技能提升為最高尚的男子氣概;勇敢戰鬥是年輕人獲得聲望和“贏得愛人讚許的微笑”的最佳方式。 有關對米德理論的更詳細辯護,請參閱我2010年的文章,其標題不言自明:“瑪格麗特·米德的戰爭理論擊敗了新達爾文主義和馬爾薩斯模型的屁股。”

最後的諷刺:米德是現代社會生物學家最喜歡的出氣筒,包括一些著名的查格農辯護者。然而,根據德雷格的說法,米德曾經“公開反對禁止在查格農組織的[美國人類學協會]會議上舉辦關於社會生物學的會議”。也許米德——不像其他進步文化人類學家,如馬歇爾·薩林斯——將查格農視為潛在的志同道合者。

查格農(上圖,與亞諾馬馬男子)和米德的照片由維基共享資源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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