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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投票給希拉里·克林頓,不僅僅是因為唐納德·特朗普是一個“反社會者”(正如他的前代筆作家所說)。克林頓擁有智慧、同情心和力量,可以成為我們最偉大的總統——如果她能解決她職業生涯中一個巨大的道德矛盾。
正如克林頓上週在民主黨大會上指出的那樣,幫助最弱勢群體,兒童和婦女,一直是她畢生的熱情。但她也是美國軍事幹預的堅定倡導者,而軍事幹預已經摧毀了兒童和婦女。
克林頓比巴拉克·奧巴馬更加鷹派,而奧巴馬從未成為我們許多人希望的和平總統。作為2002年的參議員,克林頓投票授權喬治·布什入侵伊拉克,奧巴馬對此表示反對。作為國務卿,克林頓主張在敘利亞、伊拉克、阿富汗和利比亞採取比總統更具侵略性的軍事行動。(有關克林頓立場的更多資訊,請參見她的網站和Ontheissues.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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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紐約時報》記者馬克·蘭德報道,克林頓並非僅僅為了讓自己更受歡迎而採取強硬政策。正如他在去年四月的“希拉里·克林頓如何成為鷹派”中指出的那樣,克林頓的外交政策“本能”是
根深蒂固的——基於對人性的冷酷現實主義以及一位助手所稱的“美國例外論的教科書式觀點”。這使她與她的對手兼老闆巴拉克·奧巴馬區別開來,後者避免軍事糾紛,並試圖讓美國人接受美國不再是無可爭議的霸權的世界。這也很可能使她與她在普選中遇到的共和黨候選人區別開來。儘管他們大肆宣揚要將伊斯蘭國炸成廢墟,但唐納德·J·特朗普和德克薩斯州參議員特德·克魯茲都沒有表現出克林頓對海外軍事幹預的強烈渴望。
克林頓提到“對人性的冷酷現實主義”讓我不寒而慄,因為我擔心這意味著她已經陷入了戰爭具有深刻進化根源的虛假說法。蘭德報道,克林頓認為“有計劃地使用軍事力量對於捍衛國家利益至關重要[並且]美國的干預利大於弊”。
我用斜體強調“利大於弊”,因為……真的嗎?自9/11事件以來,美國的干預措施是災難性的,以任何客觀標準衡量都是如此。以下是布朗大學戰爭代價專案統計的美國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巴基斯坦戰爭中的後果
37萬人死於直接戰爭暴力。可能還有比37萬人多得多的人在這些戰爭中非直接死亡,原因是營養不良、基礎設施受損和環境退化。
21萬平民死於衝突各方的戰鬥。
760萬阿富汗、伊拉克和巴基斯坦人作為戰爭難民和國內流離失所者生活在極其惡劣的條件下。
伊拉克和阿富汗/巴基斯坦戰爭的總成本約為4.4萬億美元。
超過6800名美國士兵在戰爭中喪生,近一百萬退伍軍人提出了傷殘索賠。
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婦女被排除在政治權力之外,失業率和戰爭寡婦率很高。
至於利比亞,克林頓幫助說服奧巴馬在2011年部署轟炸機打擊穆阿邁爾·卡扎菲。利比亞遠未成為民主國家,而是遭受伊斯蘭國(ISIS)和其他武裝組織之間戰鬥的蹂躪。據《大西洋月刊》報道,奧巴馬認為入侵利比亞是“他最糟糕的錯誤”。
美國在敘利亞的行動也沒有取得巨大成功。在克林頓激動人心的代表大會演講後的第二天,《衛報》報道稱,美國領導的空襲造成的平民死亡人數“正在上升”,並有可能“破壞打擊極端分子的鬥爭”。最近對敘利亞村莊曼比季的一次襲擊“造成至少74名有名有姓的平民死亡,其中大多數是婦女和兒童,可能還有50多人死亡,據多位觀察員稱。”
我用斜體強調“其中大多數是婦女和兒童”,因為,再說一遍,這些人是克林頓特別努力捍衛的人。然而,克林頓呼籲“加強打擊ISIS的聯盟空襲行動”。
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我重點關注直接被美國及其盟軍殺害的兒童。根據伊拉克屍體統計,在2003年至2011年期間,僅在伊拉克,美國聯軍就殺害了至少1201名兒童。Airwars.org估計,最近美國盟軍對伊拉克和敘利亞伊斯蘭武裝力量的襲擊已造成至少1521名平民死亡,其中包括不明數量的兒童。調查新聞局估計,過去十年美國在巴基斯坦的無人機襲擊已造成172至207名兒童死亡。(克林頓贊成無人機襲擊。)
政治學家內塔·克勞福德,《殺戮責任:美國9/11後戰爭中附帶損害的道德責任》的作者認為,這些有記錄的案例只是美國領導的襲擊造成的傷亡的一小部分。
克勞福德透過電子郵件告訴我,美國無人機襲擊“不是平民死亡的主要來源”。“大多數被美國軍隊及其盟友直接殺害的兒童與其父母的死法相同:他們死於炸彈襲擊;死於‘交火’;在夜間突襲中被槍殺;在檢查站被槍殺;被美國車隊碾壓,這些車隊在街道和道路上疾馳。”
克勞福德說,“戰爭對兒童的傷害也是間接的——由於基礎設施的破壞,導致醫療保健服務受損、飲用水不安全和食物匱乏而造成的發病率和死亡率。”
克林頓無疑會回應說,ISIS和塔利班也傷害了兒童和婦女,對他們的襲擊最終利大於弊。但是允許殺害兒童和婦女的正義戰爭哲學是一個自相矛盾的說法。此外,從嚴格的實際角度來看,自9/11事件以來,美國的軍事行動已經徹底失敗,因為它們加劇了穆斯林激進主義的問題。
克林頓以她的“傾聽之旅”而聞名,在“傾聽之旅”中,她尋求他人對重要問題的看法。在她贏得選舉後,她應該開始一次全球傾聽之旅,旨在尋找非暴力方式來解決中東和其他地方的衝突。
這次旅行的主要目的是收集結束戰爭甚至徹底消除戰爭威脅的想法。克林頓將聽到許多人挑戰她對美國軍事力量正義性的信念。她可以從與前總統吉米·卡特和教皇交談開始,他們都暗示美國的軍國主義弊大於利。
青少年時期,克林頓是一位反共保守派。但在1968年,她為反戰民主黨候選人尤金·麥卡錫競選,大概是因為她意識到美國在越南與共產主義者的戰爭弊大於利。
我希望克林頓會再次經歷這樣的轉變。她將宣佈,今後世界和平是美國所有安全機構的首要任務。為了使其他國家相信她的誠意,她可以宣佈暫停美國的空襲、武器銷售和新武器研究。
她至少會考慮縮減龐大的美國軍事帝國的可能性,如果明智地進行,可以使世界更安全。這樣一步將釋放資源,用於投資教育、就業、醫療保健、清潔能源和對外援助,並鼓勵其他國家縮減軍隊規模。
克林頓將很難——委婉地說——說服美國選民支援大幅削減美國軍費開支,而且她將遭到軍火製造商和其他從維持現狀中獲益者的強烈反對。充其量,她只能發起和平之旅,而其他人必須完成。當她的決心動搖時,她可能會想起戰爭對兒童和婦女的傷害有多大。
克林頓無疑是堅強的。她是否足夠堅強到放棄她的鷹派立場併成為和平總統?我很想看到她嘗試。
延伸閱讀:
附錄:我收到了來自加拿大蘭加拉學院的彼得·G·普隆佐斯的以下電子郵件
約翰,我希望“鷹派希拉里”真的會聽從你的建議!關於形容詞的一些評論
當我看到“……穆斯林激進主義問題”這個短語時,我感到不舒服,因為正如喬治·拉科夫所表明的那樣,這樣的短語——即使大部分是真實的——也會強化不幸的信念/隱喻。
另一個短語是,“……美國對越南共產主義者的戰爭。”再說一遍,那是美國屠殺印度支那300多萬人的“理由”,更不用說對婦女和兒童的“附帶損害”了。我認為如果改成:“美國對越南人民的戰爭”會更人性化我們的受害者
(而且正如您可能知道的那樣,胡志明和他的軍隊與華盛頓合作驅逐了二戰中的日本侵略者,胡試圖與美國保持友好關係,但遭到拒絕。杜魯門站在試圖重新確立對其在印度支那的前殖民地統治的法國人一邊。更糟糕的是,當法國在奠邊府戰敗時,美國破壞了日內瓦和平協議,該協議呼籲越南統一和自由選舉。艾森豪威爾總統在西貢建立了一個傀儡政府,並拒絕選舉,因為正如他自己承認的那樣,“共產主義者胡志明將贏得80%的選票。”[詳情請參閱斯蒂芬·金澤的書《兄弟》]。
最後(!),這是諾姆·喬姆斯基的精彩分析:https://chomsky.info/an-eight-point-brief-for-lev-lesser-evil-vot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