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我那篇令人沮喪的、有22年曆史的“模因”最近頻繁出現,主要是在關於物理學的討論中。下面我將回應最近四篇引用了《科學的終結》的文章。
*物理學研究生大衛·科達爾在《洛杉磯書評》中寫道, “很難想象今天關於物理學的流行著作會沒有兩本書的存在。” 第一本是斯蒂芬·霍金1988年的暢銷書《時間簡史》,該書預言物理學將很快發現一個統一理論,有時被稱為“萬物理論”,來解釋宇宙。第二本是《科學的終結》。
科達爾正確地稱我的書是對霍金著作的回應。科達爾說,我的論點是“科學家們已經繼承了對自然界大多數重大問題的答案,現在要麼被迫研究日益細微的細節,要麼玩弄越來越不可能被檢驗的抽象概念。” 這是一個公平的總結,但有一個重要的限定條件,即某些“重大問題”可能太難破解,特別是物質如何產生意識(我將在下文中再回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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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學家薩賓娜·霍森菲爾德在她的部落格“Back Reaction”中思考為什麼我會激起其他物理學家如此大的敵意。她指出我“給人的印象有點像個笨蛋。這裡有一個人在他所寫的任何學科中都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但他卻認為自己有科學家自己都看不到的見解。”
是啊,有時我的厚顏無恥也讓我自己震驚。我怎麼敢質疑像弦理論家愛德華·威滕這樣的科學家,並以不恭維的方式描述他們?但霍森菲爾德總結說,我激起如此大敵意的主要原因是,“沒有人喜歡那些做出糟糕預測[意味著糟糕的結果]但最終卻是正確的人。”
霍森菲爾德在她的新書《迷失在數學中》分析了基礎物理學的僵局,特別是對統一理論的追求,她也不太贊同我的觀點。“我可能寫了一本關於我所在領域問題的書,但我對這種情況感到如此沮喪的真正原因是,我相信還有更多的東西可以發現。”
在另一篇最近的文章中,霍森菲爾德說,“危機”這個詞來形容她的領域太樂觀了。危機“讓人覺得理論家們意識到了他們道路的錯誤,變革即將到來,他們現在正在醒悟,並將放棄他們有缺陷的方法論。但我沒有看到任何覺醒。這個群體的自我反思是零,什麼也沒有,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零。他們只是繼續做他們已經做了40年的事情。”
*“早在1996年,”物理學家彼得·沃伊特在他的部落格“Not Even Wrong”中寫道,《科學的終結》“提出了一個論點,即科學的各個領域都遇到了障礙,阻礙了它們取得像以前經歷過的那樣大的進一步進展…… [對於] 理論高能物理學,霍根當時有一個很好的論據,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論據變得越來越有力。”
霍根引用了宇宙學家馬丁·里斯和其他人的猜測,即智慧機器可能會取代人類物理學家。“生物學理論家將被淘汰,”沃伊特解釋說,“機器將接管,進行越來越複雜、精細和毫無意義的計算,永永遠遠。” 沃伊特稱這種情況為“即使是霍根也無法想象的事情。”
實際上我確實想象過,在一章名為“科學神學,或機器科學的終結”中。 “機器科學”的想法在我90年代初寫書時就已經出現了。我曾與弗里曼·戴森、馬文·明斯基和漢斯·莫拉維克等人討論過這個問題。霍金也在他1980年的演講“理論物理學的終結是否在望?”中提出了這種可能性。霍金總結道
“目前,計算機是研究中有用的輔助工具,但它們必須由人類的思維來指導。然而,如果人們推斷它們目前快速發展的速度,那麼它們很可能完全接管理論物理學。因此,也許理論物理學家的終結就在眼前,即使不是理論物理學的終結。” 這種推測很有趣,但不應太認真對待,這就是為什麼我稱之為“科學神學”。另請參閱我對霍金和里斯的新書的評論。
*最近關於科學終結的最實質性討論是《大西洋月刊》上的文章“科學的投入產出比越來越低”。作者是億萬富翁軟體企業家帕特里克·科裡森,以及計算機科學家/物理學家邁克爾·尼爾森,他的著作《重塑發現》提出了改進科學的方法。
科裡森和尼爾森斷言,我們“投入了大量資金僅僅是為了維持(甚至看到下降)科學進步的速度。” 作為證據,他們引用了一項對物理學、化學和生理學/醫學領域科學家的調查,這些領域是諾貝爾獎的授予領域。 這些領域的科學家被要求對上個世紀諾貝爾獎獲獎成就的重要性進行排名。
物理學的表現最差。排名在1920年代和1930年代達到頂峰,那是量子力學的鼎盛時期,之後開始下降,除了1960年代有所回升,那是粒子物理學的好十年。化學和生理學/醫學領域或多或少持平。科裡森和尼爾森沒有包括1990年以來獲獎作品的排名,因為諾貝爾委員會自那時以來授予的研究獎項太少。
科裡森和尼爾森總結道:“在過去的一個世紀裡,我們大大增加了在科學上投入的時間和金錢,但根據科學家自己的判斷,我們正在以接近恆定的速度產生最重要的突破。按美元或人均計算,這表明科學正變得越來越低效。” 這個論點擴充套件了我去年春天在“科學是否正在撞牆?”中提出的觀點。
科裡森和尼爾森承認:“我們不是第一個提出科學發現正在顯示出收益遞減的人。” 他們指出,生物學家本特利·格拉斯在1971年《科學》雜誌的一篇文章中討論了這種可能性,而我在1996年的《科學的終結》中也討論了這個問題,為此我採訪了格拉斯。
格拉斯在1994年告訴我,科學正成為自身成功的受害者:“對我來說,我很難相信,像達爾文的生命進化觀或孟德爾對遺傳本質的理解那樣全面和驚天動地的東西會再次容易獲得。畢竟,這些已經被發現了!”
科裡森和尼爾森看到了兩個理由來希望科學能夠擺脫目前的低迷狀態。首先,對所謂的湧現現象的研究,這些現象不容易屈服於傳統的科學還原論,可能會產生突破。其次,可以改革科學機構以提高科學的生產力。 科學的停滯“應該成為公共政策以及資助機構和大學的一個主要課題。 更好地理解這種現象的原因非常重要,找到扭轉這種現象的方法是改善我們未來的最大機會之一。”
我懷疑制度改革會使科學重煥活力,但我同意科裡森和尼爾森的觀點,即湧現現象代表了科學擺脫低迷狀態的最佳希望。我們知識中心的最大漏洞是心靈。物質如何產生意識,反過來,心靈如何影響物質? 這就是身心問題,所有謎團中最深奧的,弦理論或任何其他當前的“萬物理論”都對此無話可說。
我對身心問題的看法最近發生了轉變。 這就是為什麼我寫了我的新書《身心問題:科學、主觀性以及我們真正的身份》,您可以在mindbodyproblems.com上免費線上閱讀。 我認為,身心問題沒有唯一的解決方案,而是有無數的解決方案。 除非發生災難,否則我們可以永遠探索自己,發現自己。 即使我們將自己變成一臺致力於自我探究的宇宙計算機,我們的身份危機也不會結束。
延伸閱讀
《身心問題》(免費線上版本)
《科學的終結》(2015年修訂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