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僅反映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你已經有很多事情要擔心了。 氣候變化、 假新聞、 不平等、 民主的穩定性。但我感到有義務指出另一個威脅:士兵的能力透過植入大腦的電子裝置得到增強。稱他們為賽博格戰士吧。
科幻小說長期以來一直在警告關於賽博格戰士的事情,主流新聞報道卻不多。但是最近的幾篇文章已經關注了這種潛在的危險,包括《大西洋月刊》上一篇題為“五角大樓想將大腦武器化”的文章。副標題問道:“會出什麼問題?”
記者邁克爾·約瑟夫·格羅斯報道了五角大樓智庫——國防高階研究計劃局為創造“融合思想和機器”的技術所做的努力。最引人注目的是腦晶片,即電極陣列,當植入大腦後,可以接收來自神經組織的電訊號並將其傳送到神經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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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而言,達帕希望腦晶片能夠幫助癱瘓和其他殘疾退伍軍人——例如,透過讓他們控制電腦和機械肢體。根據格羅斯的說法,達帕也對升級健康士兵感興趣。“該機構從治癒中學到的東西為增強能力鋪平了道路,”他寫道。“任務是使人類成為不同於我們現在的存在,擁有超出我們天生能力和超出我們有機獲得能力的力量。”
原則上,腦晶片可以增強士兵的認知和身體功能。士兵可以用他們的思想控制複雜的武器系統,與其他士兵進行心靈感應交流,並像《駭客帝國》中的尼奧一樣立即上傳大型資料庫。包含腦晶片的思想也可以被其他人讀取和控制。同樣,這只是原則上。
格羅斯警告說,“當科學家將電極放入大腦時,這些裝置最終會失效——幾個月或幾年後。”他引用一位神經工程師的話說,植入式記憶假體需要了解大腦如何編碼複雜資訊,“目前還遙不可及。”
與格羅斯一樣,拉菲·哈查杜裡安在《紐約客》上撰文指出,腦機介面既有限制也有潛力。哈查杜裡安專注於一位領先的腦植入研究員安德魯·施瓦茨的工作。2012年,施瓦茨的一位植入患者簡·舍爾曼因神經退行性疾病而癱瘓,她實現了幻想,用她思想控制的機械臂吃了一塊巧克力。(格羅斯也描述了舍爾曼。)
哈查杜裡安指出,腦植入物不可靠,因為它們在“大腦皮層的凝膠狀物質”中不斷移動。當舍爾曼最終讓機械臂將巧克力棒送到嘴邊時,她只來得及咬一口,手臂就猛地將巧克力棒移開了。後來,研究人員移除了舍爾曼的植入物,因為皮膚從她頭骨上的埠向後拉,使她面臨“致命的腦部感染”的風險。[請參閱下面的讀者來信。]
哈查杜裡安還詳細介紹了腦晶片研究如何被軍事化。在舍爾曼的植入物被移除之前,另一家達帕承包商——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應用物理實驗室進行了實驗,讓她用意念控制F-35飛行模擬器。
達帕對這次演示感到非常興奮,訂購了更多的飛行模擬研究。施瓦茨不情願參與這些實驗,他認為這些實驗是噱頭,幾乎沒有醫學上的理由。他和達帕分道揚鑣。達帕正在繼續資助一個名為“心靈飛行”的專案,患者透過腦植入物控制一架或多架無人機。
哈查杜裡安提出了腦晶片既可以用來控制也可以用來增強植入者能力的可能性。他引用了我在《大眾科學》上撰寫的一篇關於腦晶片先驅何塞·德爾加多的文章,德爾加多在半個多世紀前就證明了他可以透過植入物操縱患者的肢體和情緒。另一位研究人員,杜蘭大學的羅伯特·希思在1972年聲稱,他曾使用腦晶片使一名同性戀男性對女性產生性反應。
我對關於腦機介面的大部分炒作持懷疑態度,尤其是關於記憶假體,正如“延伸閱讀”中的文章所示。科學家們仍然對大腦如何編碼資訊知之甚少。試圖使用腦植入物來治療抑鬱症和其他精神疾病一直令人失望。
二流研究人員哄騙二流五角大樓專案經理相信科幻應用即將到來。這是我的懷疑,也是我的希望。但是,使仿生士兵成為可能的突破可能指日可待。耳蝸植入體透過植入聽覺神經的電極來恢復聾人的聽力,這在以前被認為是不可思議的,直到它成為現實。
矽谷喜歡腦機介面的想法。根據格羅斯的說法,Facebook、谷歌和埃隆·馬斯克的Neuralink公司正在資助神經技術研究,並聘請前達帕研究人員來做這件事。曾在Facebook和谷歌工作過的前達帕主管雷吉納·杜根曾表示,一個目標是讓消費者只需思考就能在電腦上打字,無需動手。
軍方官員已經在設想神經技術將如何改變戰爭。這使我想起歷史學家克里斯托弗·克拉克在《紐約書評》上發表的一篇文章。他評論了軍事學者勞倫斯·弗裡德曼的《未來戰爭:一部歷史》和前空軍少將羅伯特·拉蒂夫的《未來戰爭:為新的全球戰場做準備》。
克拉克寫道,後者“勾勒出一個類似於威廉·吉布森的《神經漫遊者》的虛構場景的未來”。在未來的戰爭中,“‘代謝優勢士兵’將享受對疼痛的免疫力、增強的肌肉力量、加速的癒合和‘認知增強’的好處,神經上不僅與他的人類戰友相連,還與成群的半自主機器人相連。”
克拉克在他的評論結尾沉思著這些書的含義。“武器專家在他們的地下實驗室中的創造力令人印象深刻,但同樣令人絕望的是,這種獨創性與更大的道德要求脫節。”克拉克還譴責了這些書的假設,即“戰爭現在是並將永遠是人類的必需品,是我們存在的一個特徵,就像出生或雲的移動一樣自然。”
是的,正如我自己的調查所顯示的那樣,大多數人——科學家、學者、政治家和士兵,以及各種各樣的普通民眾——都認為戰爭是不可避免的,世界和平是痴人說夢。我曾在我的書《戰爭的終結》和這個部落格中(再次參見下文)徒勞地試圖反駁這種自我實現的宿命論。
克拉克在他的評論結尾問道,呼籲廢除戰爭的“傑出的政治家”在哪裡?問得好。這裡還有另一個問題:呼籲廢除戰爭的傑出科學家在哪裡?或者,至少是呼籲暫停可能引發可怕的新軍備競賽的研究?讓我們希望我們在賽博格戰士時代開始之前醒悟過來,因為到那時可能為時已晚。
讀者來信:
尊敬的霍根先生:
在您關於賽博格士兵的文章中,我立即注意到一件事;即植入大腦的電極不可靠。從1967年到1976年,我曾在舊金山太平洋醫療中心的史密斯-凱特韋爾視覺科學研究所擔任生物醫學工程師。我的高階研究員對確定顯性阿爾法腦電波以及其他節律的軌跡感興趣,並且通常在研究所謂的視覺誘發電位。
當時的腦電圖記錄的空間解析度可能僅限於頭皮上某些特定位置的16個記錄通道。我的第一個任務是設計和製造一種解析度至少是其4倍的記錄儀器,結果是一種48通道腦電圖記錄儀,我們在許多實驗中使用它,包括與我在加州理工學院生物資訊系統實驗室的前顧問之一德里克·芬德博士的一些合作。
當然,該系統使用了外部皮膚表面電極,今天的系統也是如此,今天的系統記錄大約100個同步通道。在那段時間裡,史密斯-凱特韋爾的另一位高階研究員對布林德利的視覺皮層矩陣植入物以及由此產生的磷光產生興趣。要點是,這些電極陣列和所有後來的旨在直接與神經組織介面的電極陣列,位置都會發生偏移,並且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退化。也許最成功的長期刺激植入物是耳蝸陣列,這是一種相當不同的動物。
考慮到神經可塑性的機制,又增加了一個變數,即刺激和記錄電極介面的壽命。旨在恢復一定程度的肢體喪失或嚴重神經創傷的假體當然是值得稱讚的;人們只能希望賽博格士兵的噩夢仍然只是科幻小說。但是隨著基因工程的進步和對非矽基電子學的探索,某些人對這個想法的迷戀,恐怕會在我們身邊存在一段時間。
尤利烏斯·馬迪
紐約州希爾斯代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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