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作!教授的自主性與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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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有一位同事,他覺得每次看到我就大喊“回到工作崗位!”很有趣。他會向我這個年輕的、正在哺乳期的助理教授(帶著一個嬰兒,還教著750名學生的課程)滔滔不絕地講述他當助理教授時的經歷,他會整天工作,回家陪孩子們,然後在安頓好他們後又回到辦公室工作。他提醒我,週末是用來做研究的,假期才是真正開足馬力的時候。這些建議和玩笑話出自好意,因為他希望看到我儘快進入狀態並在工作中取得成功。

在我工作的最初幾年,我讓自己非常不快樂,因為我試影像這位教授一樣:拋開自己的生活,在休息時間工作,吸母乳,睡眠不足。我會利用假期去東海岸看望我的家人,並試圖讓他們幫我照顧孩子,而我則坐在電腦前,痛苦不堪。或者,如果我沒有得到托兒服務,我就會整天要麼悶悶不樂,要麼為自己沒有做的工作而抓狂。

我擔任助理教授已經五年了。教了三千多名學生,近二十份資助申請被拒絕(也有一些獲得了資助)。錯誤、失敗、成功,以及對我們構建的關於學術生活過度勞累的敘事,以及高等教育之外的人們感知的勞動力不足的敘事,感到越來越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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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我正在思考這位同事,突然想到這個人,我曾以他的生活為榜樣,在幾個顯著方面與我不同。當然,他是男性。他多年前就獲得了終身教職,那時的資助環境和對終身教職的期望都與現在不同。但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個全職太太照顧他們的孩子,這讓他可以幾乎隨心所欲地安排自己的時間,並且可以比我工作更多的時間,因為我是一個雙教授家庭中的一員。

從那時起,我意識到兩件事:不僅我試圖以這種方式生活是不合理的,而且如果他在資金和終身教職更容易獲得的時候工作了那麼多小時,那麼今天的教授們真的完蛋了。

不公平的待遇

許多人對蘇珊·亞當斯在《福布斯》專欄中將教授描述為壓力最小的工作感到失望。大衛·克羅爾艾米麗·威林厄姆Scicurious,他們本身也是學術界的主要人物(克羅爾曾兩次獲得科學教授的終身教職,目前是一位寫作教授,威林厄姆也曾是一位科學教授,Sci是一位聰明勤奮的神經科學博士後),他們對她的文章從結構和個人層面做出了重要的回應。先去讀讀他們的文章,你不會失望的。亞當斯本人也寫了一篇附錄,並回復了她帖子下的許多評論。(編輯補充:漏掉了一個,可能還有很多其他的!這是一篇伊西斯博士的回應)。

說實話,我寫這篇文章很困難,因為這些天我對學術界感到相當矛盾。我最近看到了很多不良行為,而大多數不良行為都來自於每個人都對資源稀缺而感到恐慌。

有一種零和博弈的心態讓我感到疲憊不堪——如果你擁有某樣東西,那就意味著我沒有那樣東西,而現在我突然想要那樣東西,所以我將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你擁有它。一些例子:

  • 各個系都非常缺錢,以至於他們為了爭奪學生而相互競爭,因為大多數大學都根據各系教授的學生數量來分配資金。我聽說有些係為了迫使他們的專業學生只選修他們的課程而取消了所有交叉列出的課程,甚至在其他系存在具有專業知識的教師的情況下,也強迫在某個高學生興趣領域沒有專業知識的教師開設這些主題的課程。班級規模越來越大,而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難獲得高教學負擔的緩解。

  • 服務義務正在增加。這種增長並非以深思熟慮的方式作為長期計劃的一部分發生,而是作為一個正在努力喘息的系統的結果。如果你快要溺水了,你就會抓住任何可能的經濟或地位提升的機會,希望其中一個機會會是讓你再吸幾口氣的漂流木。

  • 各州拖欠公立大學的款項,而且已經拖欠多年。出於生存的需要,我們大學的學費大幅上漲,這導致不止一位學生提醒我,他們支付我的工資,他們應該得到某個特定的分數(奇怪的是,總是比他們正在得到的分數更高)。但我們不都是這樣嗎?我們為一項服務支付的費用越多,我們期望的回報就越多。

  • 許多公立大學也在增加國際招生。招收這些學生是因為他們可以支付很多錢。這些學生的增加很少伴隨著足夠的資源增加來幫助他們在大學裡茁壯成長。

  • 最後,這種資助環境影響了我們的研究。我們都在努力用更少的錢來維持運轉——這意味著減少動物模型,或減少招募的參與者。我們研究的統計功效變差了,有時我們實際上無法進行足夠的研究來確定,例如,零結果是真還是假陰性。我們無法聘請那麼多本科生或支付研究生參加會議的費用,這會惡化他們的學術準備。而且我們正在申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的資助,希望其中一項能夠成功,這使得評審小組負擔過重,從而再次增加了服務義務。

我們教授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每個人和每件事——學生、納稅人、政治家、科學和技術、知識的進步、拯救病人的生命——凡是受高等教育影響的,也都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在日益惡化的條件下繼續運作,進行同樣的監管,並且僅僅增加我們的壓力和工作量,這簡直是瘋了。

除非政治家和納稅人明白,在沒有同等增加高等教育資金的情況下,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的孩子推入大學,會導致教育變得毫無意義;除非他們明白,實驗室正在關閉,只有某些型別的科學家願意忍受這種環境的嚴酷現實;除非他們意識到,當我們不把錢投入到科學和教育中時,我們給年輕人留下的希望和夢想非常渺茫,高等教育在未來幾年將演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是豐富、引人入勝、有意義的,也不會產生能夠改變世界的研究或學生。

所以我們需要改變學術界以外人士的想法(比如蘇珊·亞當斯,她擁有Sci描述的半吊子知識)。我們需要停止喝我們自己的迷魂湯。

除非……

你們都得原諒我。在寒假期間,我的女兒看了很多遍《老雷斯的故事》。雖然這部電影改編版有很多不足之處(並且增加了很多書中沒有的性別歧視),但它確實包含了我最喜歡的一句臺詞:

除非有人像你一樣非常非常在意,

否則一切都不會好轉。

就是這樣。

我非常非常在意。如果你正在閱讀這篇文章,你可能也很在意。我在意我的田野調查點,我想念我在波蘭的朋友、同事和研究參與者,我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他們了,因為我沒錢。我在意我想要在我新的本地專案中提出的研究問題,儘管我的道路上充滿了令人惱火的障礙。我在意我的學生們是否真的能擁有與他們所經歷的令人失望的大學生活不同的體驗。我在意教職員工是否能擁有比那些將放棄我們所愛的一切浪漫化或強加於人的生活更充實的生活。

也許,像我一樣,你沒有終身教職,也沒有在你的機構中擔任可以影響政策的重大行政職位。也許你沒有教職工作,但有一天想要一份。我認為我們都不應該等待某個神奇的時刻,當我們擁有更多權力時才去嘗試影響改變。如果我們不能擁有這些工作,同時又保持人性和忠於對我們重要的事物,我不確定這些工作的意義是什麼。

我認為這是我們擁有的唯一主要的奢侈品,也是蘇珊·亞當斯唯一正確的地方。我們擁有自主權,無論資助環境可能讓我們感覺如何。我們可以決定變得不同。這並不意味著這樣做沒有後果,但什麼時候做正確的事情是無風險的呢?

弄清楚你希望這份工作看起來是什麼樣子,認識到你覺得需要認識到的任何約束(比如,終身教職之前的一定數量的出版物),並協商其他的約束(可能是一定數量的資金到位,或者特定的班級規模)。對你來說重要的大部分事情都應該是可以協商的。如果它們不是,你可以制定一個周全的計劃,選擇以你認為正確的方式生活,然後看看結果如何。

它可能行不通。或者它可能不可持續。或者你可能會被鼓勵以不同的方式做事。但是,如果我們不塑造一些不同的東西,不僅我們不會成為我們隨著年齡增長想要成為的人,我們也不會為所有那些更年輕、更酷、更有動力、更好奇、更聰明、更有創新精神的人提供榜樣,他們正在看著我們來弄清楚他們的人生該怎麼做。我們可以鼓勵他們成為學者,也可以成為作家、企業家、教練、小說家、創作者、藝術家、獨立科學家。

僅僅透過成為我們真正想成為的人。

所以,你到底是誰呢?

I am Dr. Kate Clancy, Assistant Professor of Anthropology at the University of Illinois, Urbana-Champaign. On top of being an academic, I am a mother, a wife, an athlete, a labor activist, a sister, and a daughter. My beautiful blog banner was made by Jacqueline Dillard. Context and variation together help us understand humans (and any other species) as complicated. But they also help to show us that biology is not immutable, that it does not define us from the moment of our birth. Rather, our environment pushes and pulls our genes into different reaction norms that help us predict behavior and physiology. But, as humans make our environments, we have the ability to change the very things that change us. We often have more control over our biology than we may 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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