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令人作嘔的愛:童年頻繁腹瀉如何塑造你成年後的擇偶偏好

在理論婚姻中,愛與腹瀉結合在一起並非每天都會發生。然而,最近,一個由跨學科科學家組成的團隊進行的一項研究成功地形成了這種近乎完美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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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論婚姻中,愛與腹瀉結合在一起並非每天都會發生。然而,最近,一個由跨學科科學家組成的團隊進行的一項研究成功地形成了這種近乎完美的結合。哦,放鬆點。我不是要分享一種令人作嘔的新型性戀癖的骯髒細節。(那是另一篇文章的內容。)我即將告訴你的這項研究實際上比那更重要。事實上,遺憾的是,這份報告去年在《進化與人類行為》上發表時並沒有引起太多關注,因為如果從正確的角度來看,這些資料在微妙地闡明基因-環境相互作用的方式上,具有某種安靜的美感。

在我們希望理解我們腸道內容物地獄般的排出與我們反過來最有可能與之結婚——或僅僅是與之苟合——的人型別之間奇特的聯絡之前,有必要首先退後一步,看看這項研究的主要假設所基於的更廣泛的框架。除非你出於無知或惡意(或兩者的某種結合)而否定進化心理學,否則不容置疑的是,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與不健康的伴侶進行性繁殖在生物學上更具適應性。不用說,“生物學上的適應性”很少與“善良和友善”同構,但無論是否友善,我們大多數人本能地不會被咳嗽時發出死亡嘎嘎聲的陌生人所吸引,或者被看到身體部位隨機脫落的人而感到興奮。除了這些老生常談之外,與長期患病的人一起生育孩子,不僅使那個可憐的人難以或不可能“投資”於你們共同的後代,讓你獨自承擔撫養他們的“成本”,而且如果你伴侶的疾病是遺傳性的,你孩子的健康(讓我們不要拐彎抹角,他們是你永恆基因承諾的可愛守護者)也可能受到損害。

雖然以健康的嬰兒媽媽或嬰兒爸爸為目標是很好很正確的,但一個障礙是,在現實世界中,我們不能總是指望像消瘦或膿液池這樣的明顯線索來提醒我們注意潛在物件的可疑健壯程度。即使那個對你眉目傳情的人現在看起來足夠健康,誰敢說他不會是下一次瘟疫來臨時第一個倒下的人呢?我們的祖先在辨別異性中可行的成員的相對健康狀況時,也會面臨類似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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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這個適應性問題的方法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巧妙。在其他解決方法中,我們的大腦在審美上變得傾向於那些在充滿有害病原體的世界中最佳的基因賭注的面孔。當檢視彙總資料時,這些吸引人的面孔往往屬於那些在整個生命週期中更具抗病能力的人。幸運的混蛋。現在,如何發現這些抗病原體的愛人。也就是說,到底什麼是“漂亮的臉蛋”,為什麼我們經常在別人的吸引力上意見不一?是的,有那個古老的面部對稱性洩密,但關於這個可變特徵與美感認知之間關係的爭論仍在繼續。如果你真的想在你後代的健康機率中增加籌碼,似乎有一個比單純的對稱性更可靠的個人健康指標:擁有非常符合性別的外貌。已經令人印象深刻的,但仍在不斷增加的證據體系表明,男性面孔的“男性化”程度與他一生的健康狀況呈正相關,而女性面孔的“女性化”程度對她來說也是如此。

“那很好,”你可能會對自己說。“但是腹瀉是怎麼回事呢?”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問呢。這項新研究的作者,由斯德哥爾摩大學的心理學家米歇爾·德·巴拉領導,懷疑我們的行為免疫系統,這是一個假設的進化認知偏差集合,它促使我們在疾病規避領域做出適應性決策,可能會在我們的早期兒童發育過程中得到某種輕瀉劑的微調。顯然,這個系統的敏感性和功能存在個體差異。畢竟,有些人不像其他人那樣對明顯的疾病跡象感到厭惡,即使是那些不健康的、具有傳染性的、滲漏的、流膿的標誌。而且,當涉及到我們的性伴侶的吸引力,或缺乏吸引力時,我們中的一些人也不像其他人那樣感到不安。德·巴拉的研究小組推斷,也許這種群體內部的變異——不是全部,而是一部分——是在我們出生後但在成年之前發生的校準過程的結果。

基本的想法很容易理解:反覆的童年疾病經歷(這裡,我們說的是腹瀉)在發育中的人腦上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警告:在這個疾病蔓延的地方,你很幸運能帶著你脆弱的基因活過童年;你的後代可能沒那麼幸運。實際上,與其說是一個印章,不如說是一個神經認知調整,這種調整為你配備了一種獨特的認知偏差,這種偏差是專門為你在其中生活的有害環境量身定製的——以及你的孩子可能也會出生在其中的環境。研究人員認為,在傳染病(或官方術語中的“病原體壓力”)在時間上保持相當穩定的條件下,情況尤其如此。可預測的病毒感染週期與在限定的人群中持續許多代的文化和地理方面齊頭並進,涉及食物製備習慣、水源、宗教儀式、外來接觸、天氣模式、衛生標準等等因素。

考慮到你在不久前非常相似的環境中度過了生死攸關的童年,提高你未來後代生存機率的一種方法是將你的目標定在擁有儘可能健康的抗病原體基因的生殖伴侶身上。因此,德·巴拉和他的同事的研究假設非常明確。童年體弱多病的成年人長大後更喜歡展示誇張的性別典型特徵的異性面孔:男性是睪丸激素塑造的面孔,也就是說,女性是超女性化的面孔。然而,將這一預測付諸實踐提出了一個挑戰。除非是特別劇烈的發作,否則我們大多數人都不記得上個月是否腹瀉,更不用說當我們還是學齡前兒童的時候了(儘管直到今天,我仍然可以背誦幾段臭名昭著的“腹瀉之歌”,我一定是在那個時候背下來的:“當你爬梯子,感覺有什麼東西濺下來時,腹瀉!腹瀉!”)。

幸運的是,作者可以直接訪問馬特拉布健康和人口監測系統資料庫(或HDSS),“發展中國家最詳細的高質量縱向資料庫之一。”該專案最初於1963年在孟加拉國農村啟動,作為霍亂疫苗試驗的一部分,這個正在進行和擴充套件的健康專案包括居住在該地區的成年人的大量童年資料。“社群衛生工作者[會]每兩週或每月對每個家庭進行一次訪問,”作者解釋說。工作人員收集了從母乳餵養方案到疫苗接種計劃,再到……你猜對了……腹瀉等各個方面的持續資料。

從1990年1月到1994年7月,樣本中所有有五歲以下兒童的母親都被問及該兒童在過去兩週內是否腹瀉(“24小時內三次或更多次稀便,伴或不伴粘液或血液”)。鑑於腹瀉是該地區嬰兒死亡的主要原因,在1990年,新生兒在五歲生日之前死亡的機率為九分之一,因此對於作者來說,獲得如此強有力的資料真是一個經驗上的福音。

在追蹤了HDSS資料庫中隨機抽取的150名女性和90名男性樣本後,這些參與者都出生在上述四年期間,然後向每位參與者展示了15對成年男性面孔的照片和15對成年女性面孔的照片(所有影像都是孟加拉國人)。對於每對同性面孔,參與者只需被問及他們覺得哪張臉更有吸引力。有趣的地方來了。同性比較使同一模型的不同版本相互競爭:一對影像中的一張描繪了一個數字渲染的“女性化”版本的模型面孔,另一張是人工“男性化”的版本

在排除了可能的混淆因素(社會經濟地位、教育程度、衛生習慣和年齡)後,這個孟加拉國樣本中的女性更喜歡男性和女性面孔的更女性化版本。另一方面,男性非常喜歡他們的男性面孔男性化,但發現男性化和女性化的女性面孔同樣有吸引力(或同樣沒有吸引力,也許)。然而,將一些腹瀉納入分析,情況顯然發生了變化。與童年早期沒有經常腹瀉的成年男性相比,童年有腹瀉史的男性對高度女性化的女性面孔表現出明顯的偏好;相比之下,當被要求評估其他男性的面孔時,他們完全沒有表現出偏見。因為你不能讓另一個男性受精——相信我,我試過了——這說得通。在童年有腹瀉史的女性身上出現了相反的模式:與那些喜歡具有中性特徵的男性面孔的同齡人不同,那些小時候在廁所裡度過了令人擔憂的時間的小女孩,現在喜歡她們的男人,或者至少是她們男人的面孔,儘可能地陽剛。同樣,當涉及到什麼使女性的面孔有吸引力時,她們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偏見。對於那些童年有腹瀉史且有近期成人疾病史的男性和女性來說,這種效應更加明顯,這表明一旦在童年時期被塑造到位,這種對誇張的性別典型面孔的偏見會保持一定程度的靈活性。作為行為免疫系統的一種武器,它始終警惕疾病威脅的輕微波動。

作者確實告誡不要急於對童年疾病在塑造成年擇偶偏好中的作用下結論,當然,在這個領域還有許多工作要做。然而,這是一組有趣的發現,而且我個人預感,進一步的研究將為德·巴拉和他的同事們的新資料增加支援。

與此同時,一句智慧之言——實際上是一首小十四行詩——我的一個長輩很久以前與我分享過:“當你從暴風雨中逃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溫暖時……”

把那句話寫下來。你永遠不知道。

傑西·貝林是紐西蘭奧塔哥大學科學傳播學副教授。他是《信仰本能》(2011)、《為什麼陰莖是那個形狀?》(2012)和《變態》(2013)的作者。要了解更多關於傑西的作品,請訪問www.jessebering.com或在Facebook上新增他(https://#/jesse.be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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