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在《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中,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承認一下,認為對同性戀者的態度進行進步的人道主義轉變,可能會諷刺地導致同性戀人口的明顯下降,這很奇怪。然而,這正是我預測在自然選擇的非常漫長的過程中將會發生的事情,如果社會層面成人同性關係正常化,就像現在在
我新的家鄉紐約州同性婚姻的勝利合法化正在快樂地繼續發展一樣。(我添加了這些情感詞語“勝利”和“快樂”,以突出法律承認人類性多樣性的明顯和內在美好,並明確說明我在這篇簡短的推測性文章中探討的只是這些成就的非政治性遺傳後果,僅此而已。)
不久以前,“同性婚姻”的概念在字面上根本不可能成為法律上的可能性,以至於大多數聽眾可能會將這個短語理解為與女性結婚的隱瞞的男同性戀者,或與男性結婚的女同性戀者。從各方面來看,這種“混合取向婚姻”自婚姻制度化以來就一直存在,並且如此普遍以至於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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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在1978年的一項廣泛研究中,研究人員艾倫·貝爾和馬丁·溫伯格在考慮了種族差異後發現,35%的白人男同性戀者和13%的黑人男同性戀者報告說曾與女性結婚。相比之下,47%的黑人女同性戀者和20%的白人女同性戀者曾與男性結婚。
貝爾和溫伯格的資料幾乎肯定低估了這種關係的實際頻率,因為他們的資料來自在毫不掩飾的恐同時代收集的性取向調查。換句話說,這些統計資料僅考慮了那些以前或目前處於混合取向婚姻中,願意承認其主要同性戀傾向的個人。那些仍然處於傳統郊區婚姻櫃子裡的男同性戀受訪者,很難獲得經驗上的把握。(想想看電影《美國麗人》中
飽受折磨的弗蘭克·菲茨上校。)
儘管如此,許多研究此後檢驗了那些承認處於混合取向婚姻中的人的心理體驗——包括進入這種婚姻的動機、內在的恐同症、自我意識和接受、宗教意識形態、嘗試開放關係等等——從同性戀者以及異性戀配偶的角度來看。當然,這種夫妻之間的特殊動態差異很大,但資料明確顯示,混合取向婚姻的成功率極低,其中一方或雙方不可避免地會因性不相容而離開。
明尼蘇達大學心理學家伊萊·科爾曼在1985年報告的一個有趣的性別差異是,女同性戀者結婚的年齡往往比男同性戀者結婚的年齡小(平均年齡為21歲),而男同性戀者結婚的年齡則為24歲。女同性戀者還報告說,在進入這種不合適的婚姻時,她們對自己的同性戀取向的意識不如男同性戀者強,而且她們對同性吸引力的認識也較慢。就我個人而言,我認為我永遠不會同意欺騙婚姻伴侶作為掩護。但我記得在我非常隱瞞的17歲時,我曾短暫地策劃過要找一個好、受壓抑的女同性戀者,她會願意進行一場終生的虛假婚姻;唉,我不知道這種可憐的生物聚集在哪裡。(然而,中國人多年後抓住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然而,混合取向婚姻,在收集到最新資料的1980年代中期,女同性戀者平均持續8.5年,男同性戀者平均持續13.1年,往往是富有成果的,即使它們確實涉及至少其中一方不願意發生的性活動。為了我們的目的,對於我們開始提出的問題——即對同性婚姻日益增長的公眾支援是否會諷刺地導致同性戀人口的最終下降——最相關的發現是,大多數處於混合取向婚姻中的同性戀者都至少與配偶生了一個孩子。事實上,科爾曼發現,與女性結婚的男同性戀者平均與妻子生育了2個孩子,而女同性戀者與丈夫平均生育了1.2個孩子。
也許你開始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說了。雖然同性戀背後精確的遺傳機制仍然相對未知,但我們確實知道,無論這些機制實際上如何運作,都確實有明顯的、促成同性戀取向的遺傳因素。同性戀在家族中作為一種可遺傳的生物特徵存在的最佳證據來自1990年代的雙胞胎研究,該研究顯示,同卵雙胞胎(同卵)的同性戀一致率(雙胞胎成員在從精神分裂症到創造力到性取向等任何事物上的重疊率)明顯高於異卵雙胞胎(他們只分享一半的基因,就像非雙胞胎兄弟姐妹一樣)。
更嚴格控制的雙胞胎研究透過考慮例如非雙胞胎兄弟姐妹或出生時分離的雙胞胎的性取向來調整可能的共享環境影響,但所有研究都表明同性戀至少部分是可遺傳的。
同性戀常常被視為一個進化的“謎”,因為它具有明顯的生殖劣勢,因此幾十年來,研究人員一直在尋找某種適應性功能,用於人類群體中反覆出現的(根據所使用的衡量標準,從1%到10%不等)被同性而非異性喚起的人。然而,如果我們考慮歷史上的同性戀人口(甚至可能是祖先的同性戀人口)事實上由於社會禁止與同性成人發生關係而繁殖的百分比,那麼這個謎就變得不那麼深奧了。
即使在
同性戀被容忍的社會中,例如在古希臘,男性傾向於與青春期男孩進行雞姦,同時在家中維持妻子和家庭——與成年同伴的浪漫關係被認為是應受譴責的。這種被迫的成人異性戀所產生的後代不需要女同性戀者付出任何努力,因為性喚起不是受孕的先決條件。對於男同性戀者來說,一個健康的想象力(我之前在本專欄中討論過的,就情色心理表徵而言)就足以在頭腦中將女性的陰道轉化為自己最喜歡的男性肛門或嘴。如果戀獸癖者只能透過想象配偶的陰道實際上是一匹馬的陰戶來射精到妻子的體內,那麼男性的肛門肯定在普通已婚同性戀者的思想範圍內。
無論哪些等位基因與同性戀取向相關,都會透過這些虛假的異性戀方式傳播,這是一個古老的生殖週期,只要人類社會禁止成人同性戀,這種情況就會發生——而且從各方面來看,這種禁止一直是該物種的常態。但現在,透過我們的集體智慧和常識,我們正在打破這種常態,而且排他性的同性戀關係不僅被容忍,而且合法化。這些文化發展對同性戀人口具有重要意義,不僅是為了明顯地獲得平等和保護,以防止對一種不可改變的表型特徵的迫害,而且還因為它意味著對混合取向婚姻至關重要的古老生殖週期正在緩慢但肯定地被打破。這並不是說現在可以自由與同性結婚的女同性戀者和男同性戀者將不再生育——許多人確實這樣做,而且隨著新的生殖技術的出現和對那些渴望自己親生子女的人日益增長的社會支援(例如代孕),這種趨勢將繼續下去。但是,由於社會對男女在傳統的異性關係下生育子女的期望明顯減少,再加上生殖技術的高昂經濟成本,以及代孕等安排所帶來的昂貴的人際複雜性,更不用說同性已婚夫婦之間的同性戀活動不可能導致意外懷孕,隨著同性婚姻的繼續增加,同性戀繁殖顯然會下降。
在一種不斷發展的寬容文化中,並且在有同性婚姻的選擇下,“出櫃”的年齡將會越來越小,因此越來越少的年輕人會感到羞愧和有義務進入混合取向婚姻。作為人類社會對性多樣性日益理解和接受的直接結果,在隨後的幾代人中,較少有孩子出生於性身份混亂的婚姻中。即使那些在“雙性戀”量表上得分更高的人,但對同性的喚起模式更強,也會選擇他們主要的情色目標作為婚姻伴侶,而不是屈服於殘酷的社會指令碼。而且——如果你能堅持下去——經過漫長的時間,與同性戀相關的較少可遺傳成分將滲透到我們物種的基因組中。此外,隨著社會對同性戀的日益接受,並且為了規避與替代生殖技術相關的往往不可克服的成本(至少對於男同性戀者而言),我懷疑同性已婚夫婦將透過支援
國家資助的平等倡議以越來越高的頻率開始收養孩子,從而有效地完全停止其基因的傳播。
事實上,這些親社會的文化發展可能不僅對同性戀者的生育率產生影響,也對其攜帶同性戀等位基因的異性戀親屬產生影響。例如,昆士蘭醫學研究所的布倫丹·齊奇(Brendan Zietsch)及其同事在2008年的一項研究中發現,同性戀者的生物學親屬(因此,那些擁有與同性戀相關的等位基因,但自身是異性戀的人)
在生育方面比沒有同性戀親屬的人更有優勢。根據作者的說法:
影響同性戀的基因有兩個作用。首先,也是最明顯的,這些基因增加了同性戀的風險,這表面上降低了達爾文適應性。然而,與此相反的是,這些相同的基因似乎會增加性別非典型認同,這……增加異性戀者的交配成功率。
齊奇及其同事認為,本質上,雖然過多或過強的同性戀等位基因可能會導致完全的同性戀——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這不利於生殖成功——但這些相同的等位基因在異性戀親屬中往往會導致此人擁有更多的終生性伴侶,從而獲得更大的生殖成功。這裡的邏輯是,性別非典型特徵(例如,在善良、同情心和敏感度方面更像女性的男性,或者像男性一樣更願意進行非承諾性關係的女性)是
同性戀傾向的良好但並不完美的指標,當它們出現在異性戀個體身上時,會使這些人對異性更具吸引力或人際吸引力。我敢打賭,即使是這種效應——作者認為這證明了拮抗性多效性,一種成本效益的啟發式方法,其中某些基因表達在一種表型中的適應不良性會被這些相同基因在另一種表型中的適應性所抵消——也會因同性婚姻的趨勢而受到損害。畢竟,如果沒有任何其他影響,隨著越來越少的同性戀者生育,與性別非典型性相關的等位基因的頻率將會降低。
再說一次,這些只是我承認完全是推測性的預測,即同性戀的衰落是同性婚姻合法化程度不斷提高以及專屬同性關係的家庭化直接導致的。如果宗教原教旨主義者更聰明一些——相比之下,我完全看不到任何改變的跡象——他們也許會開始把同性婚姻看作是他們恐同祈禱的答案。
生物學充滿了無限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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