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作者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哈羅德·克羅託爵士在週四在林道舉行的講座後告訴我,如果你不懂英語,你仍然可以理解莎士比亞的故事。但是,至關重要的是,“你無法理解他對語言的使用,因為語言是一種文化事物——而文化會在翻譯中迷失。”
“在翻譯中迷失”是克羅託當天上午講座的標題,也是林道諾貝爾獎得主會議的最後一次全體會議。但被放在顯微鏡下審視的不是英語,而是數學,即科學的語言。
“要理解科學的文化,你真的需要學習這種語言,”克羅託說。他認為有些人不準備這樣做。他可以理解為什麼:“如果你在年輕時沒有學過一門語言,那麼在年紀大了之後學習它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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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託因發現富勒烯(又名C60)而於1996年獲得諾貝爾獎——六十個碳原子排列成一個閉合的球殼。他在學校的物理和化學成績都很好,但也同樣喜歡繪畫和網球。或許是他父親的做氣球生意,他過去在學校放假期間會幫忙,這讓他對化學產生了興趣。又或許是他的攝影愛好,這需要他仔細地配製溶液。
在完成A-level考試後,克羅託繼續上大學,因為這是人們對他的期望。但在當時,他並不想成為一名科學家,更別說獲得諾貝爾獎了。“我去謝菲爾德大學學習化學,因為我在這方面比其他科目做得更好,”他說。“我當時沒有想過要成為一名科學家,我只是想好好玩樂,遠離家鄉。我甚至不知道學術界是什麼。”
他充分利用了大學時光,打網球,成為大學雜誌的美術編輯,繪製舞臺佈景,並在途中遇到了他的妻子瑪格麗特,當我們參加林道會議的午休時間交談時,她就坐在他旁邊。
很容易理解為什麼克羅託的演講被安排為上午的最後一場。他是一位足夠優秀的溝通者,即使是最缺乏睡眠的聽眾(和博主)也能保持清醒。而且,正如上午會議的主席所指出的,組織者知道他可以快速瀏覽幻燈片,以便在之前的發言人超時的情況下彌補時間。也許正因如此,克羅託擔心聽眾中的一些年輕研究人員可能沒有完全理解他的觀點。
“有三種聽眾,”他說。“有時你在對皈依者佈道,有時有人理解我的意思但不喜歡它,有時有人喜歡它,但根本不理解我在說什麼。”
“大多數人可能屬於第三組,”他的妻子建議道。“我想這裡也是,”他說,“但可能也有一些屬於第三組的人也喜歡這件事,但不知道我的意思是什麼。”
那麼,他會如何為任何可能沒有理解他觀點的人總結他演講的要點呢?“人們應該意識到最重要的事情是認識到什麼是真實的,”他說。科學是得出真理的最佳途徑,你需要懂得數學才能理解科學。
但他對科學的看法似乎並不完全有利。他把科學比作與宇宙的一場拳擊比賽。科學家是“週一、週二、週三、週四走進實驗室,鼻子被打,在第一輪被擊倒的人,”他說。“也許一個月一次他們會進入第三輪,一年一次會進入第五輪……如果他們幸運的話,或者說不那麼幸運的話,他們會進入第十五輪並贏得諾貝爾獎。”
不那麼幸運?贏得諾貝爾獎“並不全是好事”,克羅託解釋說。“它把我從我真正想做的事情上轉移開了。”如果他沒有獲得諾貝爾獎,他會花更多時間在他在家裡的工作室裡(他仍然畫畫,製作標識和其他圖形),而減少在午休時間接受採訪的時間。“但這就是我所做的,因為我覺得我必須這樣做,也應該這樣做。許多諾貝爾獎得主感到有責任代表科學界發聲,”他說。
克羅託不僅僅希望人們理解數學,這樣他們才能欣賞科學之美。他希望政治家和其他身居要職的人能夠根據理性思維做出決策。“對於那些就技術問題做出決策的人來說,理解創造現代世界的文化非常重要,”他說。
儘管他不反對個人有權相信他們喜歡的任何事物,但他希望宗教——“非理性”的思維——遠離國家。目前,他說“教條的觸角”開始蔓延到政治領域。“我認為啟蒙運動正受到威脅,”他說。“但正如我在演講中所說,我很樂觀。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但你們不會……”
7月1日至6日,我作為林道部落格團隊的一員參加了在德國舉行的林道諾貝爾獎得主會議。您可以在這裡閱讀我在那裡的帖子,或者在林道部落格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