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最近全球各地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後,人們的焦慮情緒明顯升高。關於敘利亞難民的狀況以及他們是否應該被允許進入美國,各種議論隨處可見——在早晨的通勤路上、在超市裡,當然還有在網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而且隨著我們越來越習慣於在自己建立的線上空間中分享我們的想法,這些看法並不總是經過公共消費的淨化。許多人專門挑出敘利亞難民和一般穆斯林,呼籲處死(和大規模滅絕)或隔離。這種正在展開的言論揭示了反對偏見的社會規範正在發生變化。
我們傾向於與我們認同的大多數人所喜歡的事物聯絡或趨同。我們依賴於對他人的假設,這些假設推動了我們在特定情況下可以表現出的社會包容性或排斥性的程度的決策。這種傾向為群體凝聚力提供了基礎,並有助於在出現較小差異時,以及在群體之間就種族、民族或宗教等更具分裂性的問題發生較大沖突時,將群體團結在一起。在線上空間中,這些聯絡既可以是廣泛的,也可以是限制性的;有可能既屬於由家人、朋友、同事和熟人組成的大型線上網路,又可以成為具有特定興趣的群體的成員,這些群體可能會將成員排除在更大的集體之外。
在這些群體內部,存在著彼此交談的可接受方式,以及可接受的話題。我們根據社會反饋來確定什麼是可接受的。帶有偏見的評論可能是出於多種原因而發表的:為了震驚或排斥或逗樂或發出歸屬訊號等等。這些評論在群體內的接受程度也可能各不相同。偏見是一種協作產出。種族或民族偏見在被持有相同偏見社會可接受性理解的人們分享時被接受。帶有偏見的評論會因其在社會互動中引起的回應而得到加強或抑制。這就是所謂的反對偏見的社會規範。我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表現出帶有偏見的行為而不會受到懲罰,而且它會隨著普遍的社會規範而改變。關於偏見的這些決定不是在個人層面發生的;反對偏見的社會規範是由我們允許的語言以及我們定義帶有偏見的行為的方式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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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的社會價值——我們認為他們是平等的、有資格享有權利和福利的,並且是我們社會集體成員的程度——是透過在媒體中向我們反映的群體意識來加強的。新聞和媒體報道是在使對被認為不同或不如主要群體平等的人們的不平等待遇正常化的關鍵。這些媒體帶有被認為植根於研究和新聞業的合法性。因此,儘管作為我們所屬子群體的一部分,我們可能有不同的意見,但這些意見受更大的社會集體的支配,該集體可以告訴個人,他對其他人的行為是不可接受的偏見。雖然在小範圍內說某些話可能是可以接受的,但在更廣泛的受眾面前說同樣的話並不總是明智的。但是,當媒體開始告訴我們,可以害怕某個特定群體或挑出某個特定群體時,我們會在群體邊界之外的個人互動中更頻繁地看到這些情緒的反映。
與即時的口頭交流相比,我們線上社交網路中的對話受到的約束較少。我們可以完整地概述一個想法,釋出它,然後走開——然後選擇我們向誰以及如何回應。我們可以發表帶有偏見的言論,而無需解決更大集體的冤屈,因為我們不必即時冒犯他們。我們可以假裝每個人都同意我們的觀點,而對於那些不同意的人,我們實際上是在挑戰他們公開說些什麼。關於敘利亞難民的 Facebook 評論表明,在可接受的偏見方面,潮流正在發生轉變。雖然有人完全發表了種族滅絕的言論並鼓勵騷擾穆斯林,但這種言論的特點是幾個主要趨勢。
首先,有一些評論以安全為由,為針對敘利亞難民的歧視性言論辯護
“當奧巴馬總統在地球另一端發出否決威脅時,人民議院正專注於傾聽我們的選民的聲音,並確保美國人民的安全。總統威脅要否決這項旨在加強安全檢查並幫助將恐怖分子擋在美國境外的法案是不可原諒的。眾議院今天還是通過了該法案,並獲得了足以推翻否決的支援。”
“難民投票對奧巴馬來說是失敗的。 14 個月還在倒計時。我們需要一位指揮官,他會與我們的敵人作戰,而不是支援逃跑的軍隊。歷史充滿了無視敵人的後果。奧巴馬再次未能解讀國會和許多美國人的情緒,他們在巴黎襲擊事件後害怕接收來自中東的任何人。理由很充分:伊斯蘭恐怖分子活著就是為了對西方文化和民主發動聖戰。這就像看著胡佛無視大蕭條即將來臨的跡象。”
“讓我們確保這項法案透過並獲得透過。投票已經結束。美國人民已經非常清楚地表明瞭他們想要什麼。但奧巴馬將繼續反對它。奧巴馬不會放棄。他是一個跛腳鴨,這是他的最後陣地。他希望更多的穆斯林來到這個國家,並將危及我們的國家安全以將他們帶進來。請阻止奧巴馬。說不。”
其次,還有一些評論確立了
同情心:
“我並不反對移民,因為我的祖父母也曾是移民。然而,不同之處在於兩點。 1)移民過去習慣於帶著對美國的瞭解和融入這片土地的方式而來,而不是帶著改變這片土地的期望而來。 2)移民來的時候知道他們需要努力工作,可能比其他人更努力才能生存,而不是今天許多人期望免費施捨的心態(但對這個國家的辛勤工作的公民來說不是免費的)。
我沒有偏見,我真的受不了任何一方(但我投票給兩害相權取其輕的一方),我不反對移民,但我相信把美國人民放在首位,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這片土地,不惜犧牲外來者。我同意派遣志願軍到海外幫助外國人為正義事業而戰,而不是危及美國公民。”
第三,即使在據稱同情的群體中,也突出了正在發生的“他者化”現象
“底特律地區飛地中長期居住的阿拉伯移民對敘利亞 難民持謹慎態度,有些人甚至同意密歇根州州長的觀點,即禁止他們進入該州。”
“他們自己的穆斯林國家不想要他們,但我們卻要向敘利亞人開放邊境?”
最後,還有許多在流傳的模因,展示了美國這裡的無家可歸的兒童和退伍軍人,似乎是為了幫助這些難民而被忽視了。有一種呼籲向內轉的聲音。
與這些型別的評論相反的是,一些試圖引用事實的宣告
“1. 一個專業的恐怖分子如果試圖偽裝成難民進入這個國家,那簡直是瘋了。獲得旅遊簽證要容易得多。要被接納為難民,恐怖分子必須加入敘利亞境外難民營中的 430 萬敘利亞難民,然後被選中成為美國計劃明年接納的 1 萬名敘利亞難民之一(其中絕大多數是兒童、婦女、病人和老人),並透過一套已經需要數年時間的檢查。
2. 其他國家也在盡其所能接納敘利亞難民。德國已經接受了 38,500 人;加拿大已經接受了 36,300 人。法國總統弗朗索瓦·奧朗德在巴黎襲擊事件發生後的幾天表示,他的國家將在未來兩年內接納 3 萬名敘利亞難民。
3. 我們負有道義責任。這是自二戰以來最大的人道主義危機之一。到目前為止,已有超過 20 萬人在敘利亞衝突中喪生。而美國並非這場混亂的無辜旁觀者。”
“美國今年已經接納了 1,200 名敘利亞 難民,其中四分之三是婦女和兒童。在被接納的人中,只有 2% 是沒有家人陪伴的適齡男性。來自伊拉克或敘利亞的 難民獲得批准入境需要長達兩年的時間;幾乎一半被拒絕。阻止 難民在邊境入境對恐怖分子的流動幾乎沒有影響,恐怖分子通常要麼非法入境,要麼在這裡出生。”
宗教也被利用,人們呼籲同情
“誰願意最終成為 難民。 發發善心。[奧巴馬]也是一個有愛心的人。我們都可能成為 難民。我們的祖先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也可能是 難民。還記得越南的船民嗎?身處那些境地非常可悲。不要太早或太多地嘲笑或抹黑。我們永遠無法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無論我們多麼警惕,總會有漏洞。為彼此的安全祈禱。阿門”
“而且,耶穌不是在好撒瑪利亞人的故事中談到過同樣的問題嗎?他從沒說過‘只愛那些信仰和你一樣的人。’我記得他說過要愛你的仇敵。”
“就我個人而言,如果有人要求,我今天就會敞開家門接待一個敘利亞 難民家庭(我知道卡特里娜 會百分之百支援)。因為那是耶穌會做的事。我不是說這很容易,也不是說我是某種信仰的典範(因為我肯定不是)。但耶穌呼籲所有基督徒像他那樣去愛:超越理性。”
最後,還有一些團體只是呼籲幫助
這個團體正在向敘利亞 難民家庭捐贈嬰兒揹帶,以幫助他們在長途跋涉中攜帶嬰兒和幼兒。如果您有興趣捐贈揹帶或金錢以及充滿愛意和鼓勵的便條,請訪問“背起未來”Facebook 頁面。在如此悲傷和悲慘的境地面前,我們能做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懷疑敘利亞難民可能窩藏恐怖分子並構成威脅的群體,以及專門挑出美國穆斯林的群體,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基於安全考慮。他們儘可能地試圖表明他們是富有同情心的,但明確表示美國人的生命是優先事項。他們還強調群體內部的懷疑和排斥。這類帖子的激增強化了以這些理由拒絕敘利亞人並將他們確立為“他者”是可以接受的。隨著反對偏見的社會規範的鬆動,反駁觀點的效力受到挑戰,因為媒體正在用影像和故事來滋養社會意識,從而在社交媒體上形成難以打斷的反饋迴圈。從歷史上看,有偏見的人一直被視為那些沒有接受社會規範品質的人。我們說他們在很多方面都落後於時代,我們可能會原諒他們或忽視他們,因為他們一生中的規範似乎是他們無法放下的東西。但這種言論揭示的是,正是生活在當下的人們正在推動這種轉變。我們才是偏見的製造者。我們的拒絕語言將引導我們為如何思考和談論偏見問題設定新的引數。隨著這些信念在整個線上網路中得到證實,它們將獲得比以往更大的合法性影響力,因為它們有可能在這些渠道上快速傳播。這種影響很可能不僅僅會波及敘利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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