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誓言要“解僱”那些允許“馬克思主義瘋子”據稱主導大學教育及其領導層的人。特朗普在承諾撤銷學院和大學認證的競選活動中表示,“學術界痴迷於灌輸美國的年輕人。”
在他2016年競選活動的前期,他經常將氣候科學家稱為出於政治動機的“騙子”。他形容自己的公共衛生官員是“白痴”,並將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所長安東尼·福奇稱為對與疫情相關的死亡負有責任的“災難”。
雖然特朗普貶低科學專家的努力充滿了他特有的陰謀論和戲劇性,但許多美國人可能仍然認同他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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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對專家的個人攻擊代表了一種危險且具有政治後果的反智主義形式,這種形式在美國生活中由來已久。在我的新書《反科學的美國人》中,我以歷史學家理查德·霍夫施塔特的普利策獎獲獎著作《美國生活中的反智主義》為基礎,將反智主義概念化為對科學家、大學教授和其他專家的情感性厭惡和不信任。反智主義不僅僅是對科學方法或理性思維的拒絕。它關乎個人。
以下是我從跨越近八十年的公眾輿論資料中發現的,這些資料追蹤了反智主義在美國的流行程度、政治根源和後果:在過去幾十年中的任何給定時間點,近三分之一的美國人持有反智主義觀點。共和黨人在2010年代對茶黨運動做出回應時,尤其容易持有這些觀點,茶黨運動經常擁抱反專家言論,以挑戰奧巴馬總統的健康和環境目標。新冠疫情應對措施的政治化只會使這種趨勢惡化,部分原因可能在於特朗普的誹謗。
從根本上說,反智主義透過激發對重要公共健康、氣候變化和經濟相關問題上的科學共識的危險反對,威脅著循證決策。持有反智主義觀點的美國人更抵制在疫情早期接種新冠疫苗;更傾向於相信氣候變化不是人為造成的;並且更傾向於表達對宏觀經濟表現的誤解。我們現在在陰謀論聲稱“偽造”良好經濟訊息的聲音中看到了這一點,例如埃隆·馬斯克,傳聞提升小羅伯特·F·肯尼迪擔任前總統特朗普的關鍵健康顧問,以及來自佐治亞州眾議員瑪喬麗·泰勒·格林的關於政府製造颶風的瘋狂言論。
更糟糕的是,美國公眾中反智主義的盛行告訴政策制定者,他們應該拒絕專家。我表明,當公眾反智主義相對較高時(可能源於媒體對攻擊科學專業知識的關注),國會傾向於(在每個國會會議期間)呼叫公共衛生專家、氣候科學家和經濟學家的次數要少幾十次。
反智主義是美國公共生活中一種普遍且普遍存在的力量。但我相信改變是可能的。
提高美國人對專家的信任的一種方法可能是激發他們對科學的好奇心。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對新發現、太空探索和技術表現出更高興趣的人,不太可能對科學家和其他專家持有負面態度。
社會心理學為解釋為什麼激發對科學的興趣可能在重建對專家的信任方面發揮獨特而強大的作用提供了一些線索。在理論上,對科學話題感到好奇的人往往對探索新想法更感興趣和更開放;即使這些想法挑戰了他們以前持有的信念。從心理學上講,我們可能會說,那些高度渴望獲取科學資訊的人往往更“認知開放”。
最近的研究表明,由提升的科學好奇心帶來的認知開放可以鼓勵美國人接受關於氣候變化的科學共識。這與已經具備科學教育的黨派人士不同。耶魯大學法學院的丹·卡漢及其同事的同行評議研究發現,那些更瞭解基本科學事實和科學方法的人,經常使用這些資訊來肯定(而不是挑戰)他們的信念。例如,高度知識淵博的民主黨人更可能相信氣候變化是人為造成的,而高度知識淵博的共和黨人則不太可能(而不是更可能)這樣做。另一方面,那些僅僅對科學高度好奇的人,往往更接受氣候科學,無論他們的黨派身份如何。
在《反科學的美國人》中,我表明這種基本的心理過程延伸到公眾對科學專家的看法。有些人可能出於動機對科學家所謂的政治和經濟動機抱有懷疑態度,但對他們所做工作的好奇心似乎抑制了這些負面態度。正如我在之前的研究中表明的那樣,激發好奇心可能對年輕人尤其有影響力,因為他們正處於發展對科學態度的關鍵時期。
重建“反科學美國”對專家的信任的一種有效方法可能是讓年幼的兒童和青少年接觸科學進步的奇蹟。像波士頓市長吳弭的倡議,即每月讓所有公立學校兒童免費參觀波士頓科學博物館,這可能會讓學生更容易接觸到科學成就的奇蹟。反過來,這可能會激發他們對科學話題的終身好奇心,並相應地增加對科學專家的信任。
吳弭的努力表明,保護專家在決策過程中的作用,以及他們為當今重要問題帶來的證據,本身可能就是一項公共政策。我期待進一步努力增加年輕美國人接觸科學進步的機會,並對這些努力可能在重建美國對專家的信任方面發揮的作用保持希望。
這是一篇觀點和分析文章,作者或作者表達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