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2017年4月2日):本週是美國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戰100週年。創立於1845年的《大眾科學》在戰爭年代報道了改變歷史程序的重大創新,從第一批坦克和空戰到首次廣泛使用的化學武器。為了紀念百年紀念,我們重新發布以下文章和許多其他文章。如需完全訪問我們對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存檔報道,請立即註冊All Access訂閱。
在“歐洲大戰”持續肆虐的兩年多時間裡,美國一直保持中立,但在形勢和民眾呼聲的推動下,美國國會於1917年4月6日對德國宣戰。美國的輿論受到戰爭參與國政府嚴格控制的資訊流的影響,這些政府嚴重依賴審查和宣傳來增強國內對將整個社會轉變為戰時狀態的支援。來自戰場或工廠的新聞和敘事強調了對方的負面特徵,或試圖展示友軍或人民的力量、勤奮或勇氣。作為一箇中立國,國際法允許美國與所有交戰方進行貿易;但英國嚴格的海上封鎖實際上意味著只有盟國的朋友才能從這種安排中獲益。德國試圖透過使用潛艇擊沉中立國船隻來阻止食品、武器和彈藥流向其敵人,但正如您在下文中所讀到的那樣,這項政策在美國引起了公憤,並且是美國在1917年參戰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有這些摘錄(為長度而編輯過)均來自《大眾科學》檔案館的往期頁面,該檔案館自1845年以來一直在報道科學、技術和文明前沿的新聞和觀點。您可以在scientificamerican.com/magazine/sa上親自瀏覽171年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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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7月,看看一個和平的世界
《大眾科學》,1914年7月25日
“世界圖書博覽會”
“在一百年前爆發“民族之戰”的同一片土地上,今年正在舉行一場和平的人民競賽,為了文明的利益和人類的福祉。在德國萊比錫舉行的國際圖書貿易和平面藝術博覽會可以恰如其分地稱為人類教育研討會;它在我們眼前展開了文化史,人類自身的歷史,讓我們深入瞭解了各民族的智力進化,從黑暗、迷信和無知走向光明和歡樂,教育、知識和理解。”
當德國人入侵法國時,人們感到驚訝,甚至震驚。在法國被入侵兩週後,我們有了這篇社論。
《大眾科學》1914年8月15日
“二十世紀的拿破崙”
“在偉大的歐洲戰爭戲劇開幕式的眾多戲劇性特徵中,最主要的是德國“戰爭領主”以高超的膽識將其強大的軍隊投入到實際上是歐洲其他地區聯合海軍和軍事力量的對抗中……自從戰爭開始以來,從未有一個如此偉大的軍事民族,對其無敵的實力抱有如此崇高的信心,為了如此巨大的賭注而戰,而這正是德國軍隊現在在海上和陸地上戰鬥的目標。如果條頓人獲勝,他將把整個歐洲掌握在他的“鐵拳”之中,他的軍艦和商船的旗幟將在七大洋上毫無爭議地飄揚,除了新世界偉大的英語共和國之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他實現全球統治!”
美國最初保持中立,但存在一些疑問,即應該支援哪些國家可能更好。
《大眾科學》,1914年9月19日
致編輯的信
“列國之戰”
“致《大眾科學》編輯
“在不捲入歐洲的黨派之爭或種族仇恨,不基於我們自然的同情心而在他們的事務(而不是我們的事務)中站隊的情況下,難道我們仍然不應該考慮這場偉大沖突的結果可能對我們作為一個國家的自身利益和命運產生什麼影響嗎?……如果盟國獲勝,就歐洲以外的世界而言,除了德國商業的覆滅,戰前狀態將在很大程度上恢復……另一方面,如果盟國戰敗,德國將稱霸海洋,並扮演一個世紀前法國的拿破崙角色……那麼,作為國家,什麼最符合我們的利益?在決定這個問題時,最重要(如果不是唯一)需要記住的事實是,英國一直支援我們的門羅主義,而德國一直對此懷有敵意;事實上,我們可以說,如果不是英國,我們直到現在也無法支援它。在各國中,德國是一個“粗魯的人”或“攀登者”,正如英國人恰當地用來形容那些不顧他人權利或利益,急於擠到前面的人。”
威斯康星州密爾沃基。喬治·W·科勒斯。
[科勒斯於1903年至1914年在密爾沃基擔任諮詢工程師和專利專家]
您能感受到編輯們的沮喪,即歐洲列強的軍國主義優先於對商業的明智追求。
《大眾科學》1914年10月3日
社論
“舊世界和新世界的邊境”
“如果他們現在沒有如此專注於相互殘殺的工作,我們想邀請歐洲大陸的交戰國思考以下非常重要的事實:首先,在美洲大陸,世界上兩個最偉大的國家擁有共同的邊界,綿延不斷,長達四千英里。”
“其次,在整個廣闊的範圍內,雙方都找不到任何堡壘,或任何型別的進攻性或防禦性軍事工事。”
“第三,通往、穿越或平行於這條邊境的地區,不存在一條所謂的軍用鐵路——每一條鐵路交通線路的建設都一心一意地為了開發兩國的自然資源,以及和平工業產品的互換。重兵把守的邊境,以及作為後盾的軍用鐵路網,對友好的鄰國構成威脅,並會引發相應的軍事工程,而且它們會產生國際猜疑和厭惡的氣氛,這是無可爭辯的。”
美國國內有很多支援保持中立的聲音。
《大眾科學》,1915年2月27日
社論
“在戰爭漩渦的邊緣”
“總統在宣戰後立即向該國公民發出的呼籲,即保持最嚴格的中立態度,在全國範圍內都是及時、恰當和普遍贊同的。”
想象力有時會飄向令人不快的結論。
《大眾科學》,1915年5月15日
書評
“美國淪陷!歐洲戰爭的續集。J·伯納德·沃克著。紐約,多德,米德公司,1915年。價格:75美分。”
“本書以戲劇性敘事的形式論證了美國在海軍和軍事上的毫無準備,這表明,面對一流海軍和軍事歐洲強國突然且精心策劃的襲擊,這個國家將是多麼的無助……這本書可能不會讓人高興,但肯定會吸引美國讀者。”
在戰爭一年後,我們發表了一篇綜述文章,回顧了歐洲陷入戰爭的過程。
《大眾科學》,1915年8月7日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第一年”
“1914年6月28日,世界聽聞奧匈帝國皇位繼承人弗朗茨·斐迪南大公在薩拉熱窩被一名塞爾維亞人刺殺。當時誰能預料到,這一事件的後果將是血與火的可怕洪流席捲歐洲?在奧地利於7月23日向塞爾維亞發出最後通牒之前,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只給了塞爾維亞幾個小時來起草回覆。塞爾維亞的答覆未能讓奧地利滿意,在暗殺事件發生一個月零一天後,奧地利對塞爾維亞宣戰。在這短暫的時期內,局勢日益嚴峻,最終演變成自拿破崙時代以來歐洲從未面臨過的更大規模的危機。很快,整個歐洲都將像被瘋狂和毀滅的邪惡精神附身一樣行事。”
戰場在法國。隨後法國民用建築的破壞成為盟軍爭取同情的有用宣傳材料。
《大眾科學》,1915年10月24日
摘自第一人稱敘述“來自前線的信件”
“蘭斯大教堂正在燃燒。我今天無法談論其他任何事情。這是刺向法國心臟的一刀,是直接而懦弱的侮辱。魯汶的焚燬,大學的破壞,那裡幾個世紀以來堆積著他們的寶藏,已經向世界發出了呼籲。這是一種更惡劣的破壞行為。敵人放火焚燒了最宏偉的基督教聖殿,同時祈求基督教上帝。這樣做,他們給自己蒙上了一層不朽的恥辱,德國將很難從所有藝術愛好者的記憶中抹去這一行為。”
H·班納曼-菲利普斯少校在一篇文章中對恐怖主義的描述顯示出日益增長的反德情緒。
《大眾科學》,1915年4月17日
“飛機的職責是偵察和透過炸彈摧毀具有軍事用途和重要性的目標。除此之外,德國人還增加了一項職責,他們稱之為“恐怖主義”——透過謀殺非戰鬥人員和破壞私人財產,可能使一個國家的居民感到恐懼的襲擊,希望透過製造一種緊張狀態,可以對戰爭的程序和方向施加影響。當然,就我們而言,希望顯然是阻止增援部隊流向大陸,但事實上,週二的襲擊更有可能產生完全相反的效果。”
德國試圖打擊從美國流向德國敵人的製成品(包括彈藥)。但擊沉民用船隻給德國帶來的問題多於好處。
《大眾科學》,1915年5月22日
社論
“戰爭,人道化與非人道化”
“世界一直在穩步邁向更高文明的最令人欣慰的證據之一,是制定了一系列旨在緩和(如果不能消除)戰爭非人性的法律。戰爭是一項專業業務。士兵是戰爭的專業代表。他的工作是殺人,如果命運註定,也要被殺。但是,在戰爭固有的恐怖和殘酷周圍,文明的普遍共識建立了一系列旨在儘可能保護非戰鬥人員的限制。當今鬥爭最可悲的特徵之一是,至少有一個國家無情地拋棄了這些保障措施。“盧西塔尼亞”號在視線範圍內被擊沉,是這種倒退到我們都認為已經被拋棄到遙遠時代的無端殘忍行為的最新和最駭人聽聞的例子。”
“有兩個特點使這種罪行特別令文明世界憎惡:第一個是其規模;另一個是策劃該罪行的冷血預謀和仔細考慮。當代戰爭最引人注目的心理現象之一是詭辯。德國試圖以此詭辯來為其無數次違反上述人道主義戰爭法辯解;當然,最令人震驚的例子是。事實上,今天,就在此時此刻,德國正在為屠殺無辜的非戰鬥人員辯解,聲稱她已充分警告他們她將要犯下這一罪行。這真是一種新的哲學!”
德國的智慧被貶低,這是親協約國鼓吹美國捲入戰爭的一部分。
《大眾科學》,1915年5月29日
社論
“但如果不是哲學家們在過去常常被證明在經受考驗時完全不哲學,我們應該對歐洲某個交戰國的學者們所做的努力感到非常驚訝,他們貶低了他們曾經的朋友和敵方同事的智力成就。德國學者長期以來習慣於認為自己的智力優越性是理所當然的,以至於戰爭爆發時他們在這個問題上幾乎無話可說。法國的學術界在戰前帶有沙文主義色彩,法國人的性格可以解釋很多事情。然而,英國的學者們有一段時間一直生活在德國事物所謂的卓越性的影響之下,突然來了個徹底的180度大轉彎,這表明,首先,英國人是一個比我們想象的更易變的民族,其次,如果這些學者現在是真誠的,那麼他們在去年8月1日之前一定非常缺乏良好的判斷力。”
對“盧西塔尼亞”號沉沒事件的技術和情感觀點指責德國犯有預謀謀殺罪。
《大眾科學》,1915年5月29日
社論
“是什麼擊沉了“盧西塔尼亞”號?”
“一艘戰列艦不僅配備了厚重的防水保護甲板,而且船體水線以下的部分在橫向和縱向上都被劃分和細分,直到它包含(正如我們所說)超過250個獨立的防水艙室,有大有小。“盧西塔尼亞”號在水線以下僅包含34個這樣的艙室——這已經是在一艘主要目的是用於商業而非面對現代潛艇戰危險的船隻內可以方便容納的所有艙室。自從她被設計出來以來,魚雷彈頭的炸藥裝藥量(至少是潛艇使用的魚雷)已經增加了一倍以上。當德國潛艇艇長在近距離發射魚雷並看到它擊中目標時,他知道“盧西塔尼亞”號可能會迅速沉沒,而且會在她無助的乘客登上救生艇之前很久就沉沒。”
“這是德意志帝國海軍部所預料和意圖的。”
關於“盧西塔尼亞”號沉沒事件的現代討論可以在這裡閱讀
鑑於全球生命和財產的破壞,我們的編輯經常對戰爭是如何以及為何開始感到困惑。
《大眾科學》,1915年6月12日
社論
“關於戰爭的一些思考”
“在戰爭“正呈現出更加巨大規模”的時候,談論和平似乎幾乎是徒勞的。然而,問題自然而然地出現,和平的結束何時以及如何才能被視為一種可能性。這場世界大戰最令人沮喪的特徵之一是,當這場戰爭爆發時,歐洲各國開戰,不是為了調整或解決任何深刻的是非原則,不是為了解決一些不滿,當然也不是出於對戰鬥的熱愛;但似乎是為了服從某種乖戾的命運。肯定沒有任何明確界定和普遍接受的問題;給出的理由與交戰國一樣多種多樣。如果一位來自鄰近星球的訪客出現,很容易想象他看到交戰國互相殘殺、摧毀彼此的城市和家園並從事相互謀殺和破壞時的完全震驚,但與當他發現戰鬥人員自己也無法解釋他們為何而戰時的心態相比,他的震驚將算不了什麼。戰爭突然爆發,沒有任何先兆;沒有發生侵略行為;沒有發生激烈的言語衝突,而且在大多數交戰國之間甚至沒有外交分歧。簡而言之,戰爭無緣無故地從晴朗的天空中降臨,沒有意義,沒有原則,沒有正當理由,也沒有需要調整的錯誤。正是這種缺乏戰爭的正當理由,使得和平的希望如此渺茫。”
[編者按:克里斯托弗·克拉克在2012年對導致戰爭的條約、侵略、行動和信仰的複雜網路進行了精彩的討論:“夢遊者:歐洲如何在1914年走向戰爭。”]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恐怖主義”一詞的首次使用牢固地附著在德國的行為上。
《大眾科學》,1915年7月31日
社論
“恐怖主義的代價”
“每一個美國人都意識到,當他經歷比利時被入侵、然後是其公民遭受的待遇、後來的肆意破壞和持續破壞最精美的建築瑰寶的努力、以及隨之而來的“盧西塔尼亞”號沉沒事件的恐怖時,他內心深處感到厭惡。由於這些恐怖主義行為,這個國家所感受到的厭惡感在每一個文明國家都得到了同情,而德國今天孤立無援,無人支援,受到懷疑,並被視為人類的敵人。從最近收到的來自義大利的信件來看,德國肆意妄為的行為所造成的仇恨在義大利宣戰方面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2017年編者按:並非如此。《倫敦秘密條約》誘使義大利對奧匈帝國和德國宣戰,以換取承諾接管義大利人認為應該屬於他們的鄰近領土。]
一些美國人認為,歐洲的槍戰對美國的商業有利
《大眾科學》,1916年4月1日
斯圖爾特·B·斯通的文章
在巡邏的沿海潛艇向一艘商船發出訊號,要求檢查貨物和檔案。在戰爭後期,此類船隻有在沒有警告的情況下被魚雷擊沉的風險。圖片來源:《大眾科學》,1916年4月1日
“當舊世界的統治力量第一次放出戰爭的惡犬,將恐怖和殺戮蔓延到半個地球時,商業美國驚呆了,半昏迷,害怕行動、購買、建設和僱用。證券交易所關閉;車輪和錠子減速運動;工資袋縮水。然後,真相逐漸開始在我們的商人和生產者心中顯現,世界末日尚未到來。首先是戰爭訂單的激增,後來發展成持續不斷的洪流。”
強烈反響:譴責德國潛艇和齊柏林飛艇襲擊造成的平民傷亡。
《大眾科學》,1916年5月6日
“德國愚蠢的盲目性”
“戰爭一直是揭示民族性格的偉大揭示者,而揭示充滿了意想不到和令人驚訝之處。我們這些欣賞德國人民在組織效率方面的天才,並欽佩他們強大的邏輯傾向,這使他們能夠如此直接地走向偉大的工業和商業成就的人,對道德和倫理品質的完全缺乏感到震驚,正如德國人在整個戰爭期間所宣揚和實踐的強權和恐怖主義福音所揭示的那樣。他們是世界上偉大的國家中唯一似乎要麼完全無視人類的讚許和輿論,要麼突然被剝奪了(至少就道德和倫理而言)最基本的推理能力的國家。”
“作為證據,請考慮齊柏林飛艇的致命襲擊的猛烈復發,其受害者幾乎完全是手無寸鐵的戰鬥人員,而此時德國政府卻聲稱正在努力滿足威爾遜總統關於潛艇戰的人道主義觀點。”
隨著美國戰爭陰雲密佈,人們擔心其軍事力量不足以保護國家。
《大眾科學》,1917年1月6日
“國防”
“當美國海軍和軍事史上的現階段被分析和書寫時,我們相信1916年將被公認為這個偉大共和國編年史上最重要的一年之一。當歐洲戰爭揭示了現代戰爭必須進行的巨大規模時,無論是就軍隊規模而言,還是就使這些軍隊有效所需的令人難以置信的彈藥和裝備數量而言,美國的相對防禦能力不足這一事實都向該國公民明確了。正是由於公民自身,他們聯合在諸如國家安全聯盟、海軍聯盟和其他備戰運動等愛國運動中,並在新聞界的強大影響力支援下,國會才得以透過偉大的國防法案,並撥款6億至7億美元鉅款。我們願意相信,在本屆政府在戰爭的頭十八個月裡所持的反備戰態度,其意圖是好的,但結果是不幸的,一旦國家要求採取行動的呼聲明確,如果不給予本屆政府應有的讚揚,那將是不慷慨的,因為本屆政府完全採納了其海軍和軍事顧問的建議,並得到了國家的支援,並通過了偉大的國防計劃。”
也有反對繼續戰爭的聲音。
《大眾科學》,1917年1月6日
摘自每週專欄“戰爭的戰略行動”
“我們似乎已經到了必須花費一些時間和篇幅回顧過去一年最重要的事件的程度,以便對當前局勢形成大致正確的評估。這種必要性部分是由於最近的和平提議,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最近德國關於討論和平條款的提議(這有點不同),部分是由於中立國的一般態度(如外國新聞報道和美國媒體特別表達的那樣)……事實上,幾乎所有來自中立國家的新聞報道和電訊都表明了對和平的強烈渴望,以及普遍傾向於認為交戰國應該在有或沒有中立國政府協助的情況下聚在一起開會,並達成協議,以期儘快結束戰爭。然而,中立國的這些觀點是否是仔細考慮所有相關因素的結果,或者它們僅僅是基於儘快結束已經持續兩年多的屠殺的可嘉願望,以及允許世界商業活動在不受現代戰爭的限制和危險阻礙的情況下恢復的次要但重要的願望,這值得懷疑。”
關於如何實現和平,也有一些意見
《大眾科學》,1917年1月13日,第61頁
致編輯的信
“永久和平的那些保障”
“致《大眾科學》編輯
“當前世界大戰的雙方都聲稱他們正在為獲得“永久和平的保障”而戰。當威爾遜總統邀請中立國參加會議時,首要的幫助將是對預期或可能的“保障”進行精確定義。莊嚴的條約只是一紙空文;“坐在刺刀上”統治被征服的領土會滋生復仇的激情;鉅額現金賠款會使這種激情保持活力。這些都嘗試過了,但都失敗了!還有其他方法成功了嗎?“是的!非常成功。就在一個多世紀前,《根特條約》(當時外交官的笑柄)結束了這個國家和英國之間1812年至1814年的戰爭。其中沒有提到任何現金賠款,沒有提到任何割讓領土,也沒有提到戰爭的目的;沒有任何羞辱任何一方的東西;沒有任何留下刺痛,滋生更多戰爭的東西。”
“美國能做到的,歐洲為什麼不能?”
愛德華·伯威克
[作者在斯坦福大學贊助了一項年度和平獎多年]
美國在地理位置上遠離戰鬥。這是從軍事角度提出的警告。
《大眾科學》,1917年1月20日
致編輯的信
“致《大眾科學》編輯
“丹尼爾斯部長在12月7日的年度報告中,在討論海軍徵兵時表示,國會已授權立即增加26,000人,但僅獲得了2,524人,而菲斯克海軍上將最近在紐約的一次會議上表示,美國人民對自己的危險一無所知,就像坐在鐵軌上的嬰兒一樣。”
戰爭擾亂了世界的公民生活。有人擔心最終到來的和平也會具有破壞性。
《大眾科學》,1917年1月27日
社論
“當歐洲工人放下武器時”
“通常,根據先例進行預測是一種非常安全和符合邏輯的程式。然而,當我們面對一系列不符合任何先前經驗的事件時,我們並不總是擺脫我們的思維習慣,而是摸索一些先例來作為我們推理的基礎,結果是我們的結論往往與事實相去甚遠。”
“在歐洲大戰爆發後不久,它的規模開始在我們心中顯現;我們意識到它正在打破所有先例並建立自己的記錄。然而,在考慮和平宣佈後立即將盛行的條件時,我們仍然堅持將我們的預測建立在其他戰爭的後果之上。”
“過去,解散一支龐大的軍隊一直被認為是一件嚴肅的事情。在和平時期被剝奪職業的男人突然被拋回平民生活,並期望在社群工作中找到自己的自然位置。這就需要對經濟狀況進行調整,而這種調整總是伴隨著相當大的混亂。很自然地認為,當大批歐洲士兵放下武器時,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威爾遜總統定期並緊急地嘗試斡旋歐洲和平。
《大眾科學》,1917年1月17日,第100頁
摘自“一週戰爭回顧”
“如果不考慮協約國對威爾遜總統照會的回覆,那麼對過去幾天軍事事件的回顧將是不完整的,威爾遜總統要求雙方說明他們將提出的和平條款。德國政府斷然拒絕這樣做,但在盟國公佈其條款的同一天,釋出了一份非常模糊且顯然考慮不周的照會,其中主要由指責和反駁組成。相反,協約國對總統質詢的答覆是對他們在這場 nations 鬥爭中的觀點和目標的清晰而明確的陳述。”
戰爭期間對社會的破壞具有深遠的影響
《大眾科學》,1917年2月3日,第127頁
“工業界的女性”
“一年或更長時間以來,人們已經清楚地認識到,目前的戰爭將對婦女就業領域的擴大產生意想不到的深遠經濟影響。在整個交戰國中,數百種一直對女性工人關閉的行業現在必然主要由女孩和婦女承擔。當戰鬥結束後,男工們回到家園,準備重新奪回他們在工業結構中的位置時,將出現危急情況。那些學會了新任務,擁有更大的興趣並獲得比早期就業更高的報酬的女孩和婦女,是否願意回到家務勞動和報酬低廉的自動機械操作中?他們的僱主是否願意用她們的服務換取男人的服務?只有時間才能回答這些問題,並說明戰爭結束將造成的工人突然湧入將導致什麼樣的經濟動盪。”
審查機構限制了關於戰爭最壞方面的資訊。缺乏這些細節意味著對戰爭的報道可能讀起來像對體育比賽的評論。
《大眾科學》,1917年2月3日
“英國人向他在北海對岸頑固的德國朋友投擲了許多不同的綽號。他是阿提拉的親戚,一個食人族,一個焚燒修道院的人——甚至是一個殺死狐狸的人,但比所有這些事情都糟糕的是,弗裡茨被指控,他是一個糟糕的射手。那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英國佬總是想當然地把德國人稱作這個那個,但似乎約翰覺得‘槍法差’這個綽號應當讓德國人羞愧而退出戰爭。這場偉大戰爭令人惱火的方面之一是被一個不會射擊的人擊中。”
隨著戰爭看似迫在眉睫,人們開始具體擔憂戰火會如何蔓延到美國。
《大眾科學》,1917年2月10日
《大眾科學》社論
“德國潛艇與我們的港口”
“既然德國已經推翻了在‘薩福克’號沉沒後對美國做出的承諾,並將一切人道主義考慮拋諸腦後,美國與德國開戰的可能性已經迫在眉睫,如同眼瞼與眼球之間的距離。人們普遍認為,如果德國的潛艇政策導致兩國之間爆發戰爭,那將以某種正式的宣戰作為開端。在我們這邊,情況或許如此;但我們完全相信,德國唯一會發出的宣戰宣告,將是以其潛艇突然出現在我們的港口,並野蠻襲擊我們的海軍和商船的形式出現。換句話說,我們將看到對旅順港魚雷襲擊的重演,規模更大、更可怕,而日本正是以此襲擊開始了對俄國的戰爭。俄國在那次突襲中損失的艦船,極大地削弱了它的實力,以至於日本立即獲得了制海權。”
“這已經是《大眾科學》第三次警告當局,他們應該透過在我們的港口、海軍造船廠和海軍基地的入口處設定防潛網,來阻止任何此類襲擊。”
對美國將如何為戰爭努力做出貢獻的評估,事後證明非常準確。
《大眾科學》,2017年2月17日
社論
“如果美國參戰”
“如果我們被捲入世界大戰,我們很可能被證明是決定性因素;即使我們沒有向歐洲大陸派遣一名士兵。因為歐洲的政治家和戰略家們都清楚地知道,如果我們站在盟軍一邊,我們將使盟軍在贏得這場大規模戰爭的兩個最重要必需品方面——即財政資源和軍需品——處於牢不可破的地位。我們的軍隊雖然士氣高昂,整體軍事效率也很高,但在歐洲數百萬的交戰部隊中將顯得微不足道;而英國在日德蘭海戰中擊敗了德國艦隊,並將其趕回港口並將其困在那裡,這一事實證明,我們的戰列艦在北海將是多餘的。但是,一旦我們龐大的財政資源和製造槍炮、火藥和炮彈的巨大潛力與盟軍聯合起來,那麼中央 powers 的最終覆滅將如同太陽的升起和落下一樣確定無疑。”
“備戰”的概念,或者說進行戰爭的能力,是《大眾科學》雜誌中提出的一個嚴肅問題。
《大眾科學》,2017年3月24日
社論
“呼籲立即行動”
“在戰爭爆發幾個月後,我們發表了一系列題為‘我們的國家,一片不設防的寶藏之地’的文章,其中我們講述了我們軍事上毫無防備的驚人故事。“當時我們警告說,我們的國家像一艘漂流的船隻,沒有舵手,已經陷入了歐洲戰爭漩渦的外圍。那是兩年前的事了;在此期間,我們一直被無情地、以越來越小的圈子和越來越快的速度,拉向漩渦的中心。今天,我們即將被捲入這場巨大沖突的中心。”
大規模軍隊和現代戰爭的大規模生產需求導致了人力短缺——美國許多人意識到他們無法逃避這個問題
《大眾科學》,2017年3月24日
“工業人力與戰爭”
“現代戰爭對一個國家的工業提出了巨大的需求,並透過工業對其人力提出了巨大的需求。時不時地會出現一些材料供應困難;但從始至終,勞工問題始終是尖銳的。大炮和彈藥、食物和衣物、汽車和飛機以及輪船、發動機和機床以及工具機,都只是以史無前例的數量消耗的眾多物資中的一小部分。武裝部隊和工業部門都必須保持最強實力,否則災難將迅速降臨。”
“如何做到這一點是突出的問題。這是一個英國最初完全沒有意識到的問題。這是一個她在六個月內開始形成,一年內開始著手解決的問題;一個她可以說直到現在才最終解決的問題;一個今天正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因為我們正被拖向參與戰爭。”
“我們當然必須儘可能地利用英國的經驗……人們的注意力集中在努力取代那些上前線的熟練工人上,因為這是一個具有新聞價值的轟動性故事。關於用非熟練工人稀釋熟練勞動力,關於在一個或兩個前熟練員工的監督下僱用十幾個新手,已經有很多說法。甚至有更多的評論集中在將過去一直委託給男性的任務分配給女性。但是,當所有該說的都說完之後,替代品終究是替代品,真正的物品才是首選。”
德國恢復無限制潛艇戰是一場經過算計的賭博,目的是在美國的力量在歐洲發揮作用之前,切斷盟軍的物資供應;但這激怒了美國人。
《大眾科學》,1917年3月31日
社論
一名工人在加拿大軍工廠操作鑽床。勞動力短缺和對軍事物資的瘋狂需求為每個工業化國家的婦女開放了許多工作崗位。圖片來源:《大眾科學增刊》,1917年3月31日
“我們已經卷入了偉大的歐洲戰爭。對此毫無疑問。我們進入衝突是在那個命運攸關的日子,3月17日,當時我們的三艘和平且手無寸鐵的商船被擊沉,又有十五名不幸的人加入了兩百多名美國公民的行列,他們的生命被德國的非法行為和暴行奪走了。”
1917年4月6日,美國國會對德國宣戰。
來自下一期每週《大眾科學》的社論頭條,1917年4月14日
“總統的戰爭諮文”
“在人類歷史的重大危機中,有時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全世界,無論種族、信仰或語言,都一致傾聽一個人的聲音。在這些場合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國會兩院的聯席會議,會議於4月2日晚間召開,目的是從美國總統的口中瞭解,他作為這個偉大共和國的行政首腦,為何不得不宣佈美國與有史以來最偉大的軍事專制政權之間存在戰爭狀態。在那命運攸關的夜晚,他的聽眾比坐在他聲音所及之處的數百人更多,甚至比美國境內的人更多,實際上延伸到了地球的各個角落。毫無疑問,從來沒有一項公眾言論像這篇崇高而鼓舞人心的講話那樣受到如此巨大的焦慮期待,它呼籲國家發動戰爭,捍衛那些構成一切真正民主基礎的偉大原則。”
“總統的話語就像化學家用來澄清試管中渾濁混合物的液滴一樣,消除了人們對這個偉大共和國的人民在當前世界大戰的真正意義問題上是否真正團結一致的最後疑慮。美國人民與其總統一樣相信,這場衝突歸根結底是專制與民主之間的鬥爭,是少數特權階層為了自己的私人目的統治世界人民的權利,與每個國家,無論大小,為了其集體公民的利益進行統治的權利之間的鬥爭。”
“美國人民特別讚賞總統講話中明確指出,我們參戰不是為了反對德國人民,而是為了反對那個軍事集團,是他們誤導和毫無戒心地將德國人民帶入了一場侵略戰爭和企圖征服世界的戰爭。美國公民與德國公民之間沒有任何爭端,相反,他們對德國公民及其卓越的工業和社會成就表示最深切的欽佩。與美國過去的傳統相符,並毫無疑問地反映了人民的精神,總統宣佈美國將全心全意地投入這場衝突,並將與盟國全面合作進行戰爭。”
“既然聯盟的偉大原則已經如此明確地闡明,合作方法的細節可以放心地留給總統的海軍、軍事和財政顧問。”
甚至在宣戰之前,德國人就在美國境內犯下(或被指控犯下)了破壞行為。
《大眾科學》,4月14日(封面文章)
“德國人沉沒的狡猾之處
‘利本費爾斯’號輪船”
“德國可以理所當然地聲稱自己是破壞藝術大師,不僅是粗暴野蠻的那種,而且還是精緻而微妙的、成熟騙子的那種。‘利本費爾斯’號輪船在南卡羅來納州查爾斯頓港沉沒事件,就證明了德國人民在這些藝術方面受到的良好教育。從來沒有一艘船被如此巧妙地沉沒過。它停泊在通往海軍造船廠的航道外。顯然,在我們國家與德國斷絕外交關係的訊息傳到該船船長那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為了確保‘利本費爾斯’號沉沒而做的工作非常徹底,並且一定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
“2月2日上午,人們看到這艘船處於下沉狀態,兩艘拖船前往救援。他們在船上發現了三個人,大副、輪機長和一個有色人種。他們承認該船遇到了麻煩,但以船長不在為由拒絕任何援助。”
“人們觀察到右舷後部舷窗下的一個舷窗是開啟的,但儘管有人提醒注意這一點,但沒有人努力將其關閉。除一個艙口外,所有艙口的蓋子都被移位。”
“很明顯,沉沒是故意的,目的是阻塞通往海軍造船廠的航道。”
既然德國和美國處於戰爭狀態,人們對美國的德國人充滿了懷疑。
《大眾科學》,1917年4月14日
社論
“德裔美國人俱樂部的一個機會”
“在過去的兩年半里,土生土長的德國人或與祖國有著密切聯絡的德裔美國人的處境一直很艱難。由於間諜、某些德國官員和過分熱心的黨羽的陰謀詭計和違法行為,已經發生了侵犯我們國家主權及其和平與福祉的行為,這些行為在許多情況下是犯罪性質的,並且在任何其他國家都會引起最嚴重的義憤爆發。由於這些行為,許多較好的德國人和德裔美國人受到了不公正的,而且往往是不相關的,不忠指責——在當時的情況下,這種結果是不可避免的。”
“然而,現在這個階層的公民已經到了決定是保持對他們以前家園的效忠,還是公開坦誠地支援他們所入籍的國家的地步。不忠的指責可能仍然是不公正的;但它不再被認為是無關緊要的。既然我們的國家處於戰爭狀態,就不存在中間立場。在過去,美國的德國居民在很大程度上被證明是一群忠誠而傑出的公民;直到戰爭時期,他們一直受到社群中較好部分的尊重。最近,大量的德國臣民已經取得了公民身份。許多人無疑是出於信念而這樣做;許多人宣誓是為了保護自己免受被安置在拘留營的命運。”
“然而,對於那些真正熱愛我們國家國旗的人來說,僅僅採取被動的態度是不夠的,僅僅在紐扣孔裡佩戴一個小國旗也是不夠的。”
臨別一語:在停戰協定結束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一篇社論試圖證明美國參與戰爭是正當的。
《大眾科學》,1918年11月23日
社論頭條
“文明得到昭雪”
“儘管歐洲那些遭到無情襲擊的國家很快就領悟到這次對國際道義的攻擊的真正意義,但正如另一專欄清楚表明的那樣,我們當中的許多知識分子,在印刷品和演講中告訴我們,這場戰爭與所有其他戰爭一樣——它是一場因相互貪婪、野心和對世界權力的渴望而生的爭吵。但是,正在嘗試的卑鄙的事情不可避免地會向美國人民的清晰思想揭示其真面目。他們肯定會突破知識分子、和平主義者、政治家和蓄意親匈奴分子掀起的迷霧,要求我們在偉大的十字軍東征中佔據一席之地,這就像白天和黑夜的交替一樣確定。”
“我們來得晚了一些,我們帶著深刻的信念而來;除了我們在關鍵時刻投入戰鬥的強大軍事力量外,我們還做了更偉大的貢獻,即為文明事業蓋上我們的認可印章,並在最黑暗的時刻,當敵人發起最大努力時,激發盟軍的信念和勇氣。這是一次代價高昂的犧牲,但為了從徹底毀滅中拯救所有構成我們生活基礎、激勵我們生活的高尚事物,是完全值得的——是的,即使是為了躺在泥土下的數百萬人,以及身上或心中帶著傷口、長期難以癒合的數千萬人。”
在2017年,我們知道1918年結束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停戰協定是更具災難性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前奏:13年後,日本人入侵滿洲;21年後,納粹德國入侵波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