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組織致力於解決醫療保健領域的性別偏見和騷擾

這家非營利組織正在推出一個新的附屬機構來解決這些問題,並獲得主要醫療機構的支援

自2018年1月成立以來,“時間到”組織迅速致力於解決娛樂、科技和廣告行業的性騷擾和性別不平等問題。現在,這家非營利組織正將目光投向另一個大型行業:醫療保健。

“時間到”組織週四宣佈,它正在推出“時間到醫療保健”,這是一個新的附屬機構,旨在解決整個醫療保健行業的歧視、騷擾和不平等問題。數十位醫療保健提供者——從外科醫生和精神科醫生到護士和醫學生——齊聚一堂,共同創立了該組織。他們已經獲得了少數幾家主要醫療機構的支援,這些機構簽署協議,表示他們對這項工作的承諾。這些支持者包括梅奧診所和耶魯大學、布朗大學、德雷克塞爾大學和威斯康星大學的醫學院。

“時間到醫療保健”的啟動與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就其過去未能認識和解決性騷擾文化而道歉的同一天,這種文化已經影響了科學家們幾代人。美國國家科學院去年釋出的一份全面報告發現,性騷擾對學術科學和醫學領域的女性造成了重大傷害。在為該報告進行的一項調查中,近一半的女醫學生表示她們曾受到教職員工或工作人員的騷擾。該報告還明確了一點:目前在醫療保健領域阻止性騷擾的政策並沒有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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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T採訪了加利福尼亞州的婦產科醫生、非營利組織Equity Quotient的執行長、“時間到醫療保健”的創始成員簡·範·迪斯博士,瞭解該組織的目標。採訪內容已為篇幅和清晰度進行編輯。

為什麼“時間到”組織要擴充套件到醫療保健領域?

這不是為什麼是醫療保健領域,而是為什麼我們作為一個社會需要開始解決這些問題?一旦你掌握了一些資料,你就別無選擇,只能嘗試解決這個問題。它是如此普遍。我們研究了許多關於醫生的資料,但醫生甚至不是最脆弱的群體。這尤其影響到有色人種女性和低收入醫療保健工作者。我們所有人都感到有義務修復我們的行業,不僅是為了在其中工作的女性的健康和福祉,也是為了我們的患者。讓我們從患者安全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我們需要成為最合格和健康的勞動力,以便最好地照顧前來尋求我們治療的患者。

歧視可能會影響婦女和其他被邊緣化的患者,她們並不總是受到醫療服務提供者的重視。您認為“時間到醫療保健”會解決這個問題嗎?

作為醫生,我們正在學習開始提出那些難題。我在一個有3400名其他女性婦產科醫生的Facebook群組中。前幾天有人做了一項民意調查,他們問人們對報告子宮內膜異位症相關疼痛的女性的看法——她們是否在誇大其詞,是否得到了適當的治療,她們的疼痛是否被忽視。我的同事中竟然有如此多的人認為患者在誇大她們的疼痛,我感到非常震驚。我們知道,女性平均需要九年才能被診斷和治療這種疾病。

作為專家,我們必須問一些關於我們歷史的難題,我們是如何來到這裡的,我們是如何得出結論的,我們是如何評估患者疼痛的。你不可能總是將無意識的偏見與你對如何診斷、治療和與患者溝通的理解分開。另一個例子是,我國黑人婦女在懷孕[和分娩]期間死亡的人數驚人。所有指標都表明,系統性種族主義在其中起作用。醫學需要——而且謝天謝地我們正在——實際提出這些問題,以便我們能夠成為對話的驅動者。

是什麼讓您想參與啟動這項工作?

我母親在她的工作場所遭受過性騷擾。我自己也在醫學領域經歷了“我也是”的時刻。……作為我女兒女童子軍的領隊,我看著她們的臉,思考我們如何強調她們的教育和她們在STEM活動中的參與。除非工作場所是安全的,否則我們不應向她們承諾一個會尊重她們的能力和智慧的工作場所。而我們在這方面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時間到醫療保健”的首要任務是什麼?

第一步是承認問題。醫療保健組織應該對其文化進行定性和定量評估。我認為這就是[國家科學院]的報告如此重要的原因,因為它提供了資料和數字支援。

當工作場所發生性騷擾或性別歧視時,我們會將其隔離。我們將其推到一邊,但我們沒有實施制度性變革。我們採取了一種非常被動的方法。我們需要評估自己。我們需要改進人們提出這些投訴的方式。我們需要制定真正有約束力的政策。改變文化非常困難。我認為這個問題非常重要,公司和組織必須做這項艱苦的工作。這意味著不能再進行象徵性的合規。你實施變革,跟蹤這些變革的進展情況,並檢視你的干預措施是否有效。如果無效,你就改變做法。[這]和我們解決科學問題的方式是一樣的。

您認為它的長期目標是什麼?

我認為我們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但我確實認為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認為我們今天在桌子上沒有足夠的多元化。一年後,我希望看到更多醫療保健專業人員參與到“時間到醫療保健”中,這樣我們就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他們的擔憂以及他們關於改善醫療保健工作場所的想法。我希望看到我們在經濟上可行。我認為我們的一項主要工作是讓婦女和男子知道我們的存在,以便他們可以利用該組織。

我希望看到每個學術機構都來簽署我們的使命、願景和價值觀,即性別歧視和性騷擾在醫療保健領域沒有立足之地。我們的目標是為所有在醫療保健領域工作的女性創造安全、有尊嚴和公平的環境。對我而言,這些都是可以實現的目標。

來自醫療和醫學領域眾多專業的領導人齊聚一堂解決這個問題意味著什麼?

包容性絕對是我們使命、願景和價值觀的根本價值。我認為,如果不讓所有人都參與進來,我們就無法實現我們團結所有醫療保健領域工作人員的目標。我認為了解手術室的洗手護士、環境服務人員、護士、醫療助理、社工和首席護理官是如何體驗工作場所的[很重要]。我認為,在一種文化中工作的每個人都有機會用不同的眼光看待我們如何才能讓我們的文化變得更好。我認為我們不能僅僅透過看[我們每個人]所看到或經歷的事情來達到目標。我的黑人女醫生同事告訴我,她們經常被誤認為是[清潔]人員。我作為一名白人醫生,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但我的黑人醫生同事卻發生過。我們必須看看我們每個人是如何體驗醫療保健環境的。餐桌上所有人的聲音都很重要。

STAT許可轉載。本文最初發表於2019年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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