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家 於1860年內戰邊緣之際,亨利·沃茲沃斯·朗費羅寫了一首愛國詩歌,歌頌保羅·列維爾,一位鮮為人知的馬薩諸塞州銀匠和美國獨立戰爭的小英雄。“保羅·列維爾的騎行”對現在著名的1775年事件的事實進行了隨意改動,但敘事產生了作者預期的心理效果。它讓美國人開始思考,如果沒有那次英勇的行為,歷史可能會有何不同——以及這個國家可能永遠不會存在。透過關注國家動盪的起源,這首詩在急需民族主義的時候增強了民族主義。
“如果”式的思考總是有點棘手。過度關注“可能發生的事”會讓我們陷入後悔和無力感,或者阻礙我們品味自己的好運。但是,少許這樣的思考是否有可能使我們免於對自身境況感到自滿?一些科學家開始認為,想象另一種現實可能會產生諷刺和積極的作用。實際上,它可能是一種實用的工具,可以加強對國家、工作場所和人際關係的投入。
最早探索這種效應的研究之一考察了人們對浪漫關係的滿意度。當時在弗吉尼亞大學的社會心理學家閔庚具和她的同事們,要求處於穩定關係中的人們花15到20分鐘寫下他們可能從未遇到或瞭解他們的伴侶的情況。其他人寫了他們相遇的真實故事,還有更多人寫了典型的一天活動或友誼。練習結束後,想象過不認識伴侶的人表現出關係滿意度提升幅度最大。當具和她的同事在2008年報告這種現象時,他們稱之為喬治·貝利效應,以經典電影《生活多美好》中的主角喬治·貝利命名,他在看到如果自己沒有出生,過去的事件會如何發展後,重新體會到對生活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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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西北大學心理科學家哈爾·埃斯納-赫什菲爾德和他的同事們對喬治·貝利效應在心理上如何起作用感興趣。他們對“近乎失去”的體驗——特別是當我們珍視的事物消失時產生的辛酸感感到好奇。例如,當我們感到正在失去某些東西——時間變得稀缺時——快樂和悲傷情緒的苦樂參半的混合可以加強我們對所擁有事物的欣賞。科學家們想知道,當我們想象事物可能從未存在過時,同樣的現象是否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們對事物的感覺更強烈。以下是他們在實驗室中測試這個想法的方式。
研究人員讓一群美國志願者撰寫“另類宇宙”文章——關於早期美國曆史中的關鍵事件和人物可能完全不同的故事——沒有保羅·列維爾,沒有喬治·華盛頓或瓦利福奇,沒有約翰·漢考克的簽名。其他人只是寫下了該國起源的簡史——每個美國孩子都熟悉的版本。然後,科學家們使用了一項標準測試來衡量所有志願者的政治態度,包括愛國主義。
那些反思過美國另類歷史的人在愛國主義方面的得分明顯更高。這一點很清楚,但這個簡單的實驗引發了很多問題。“如果”式的思考是如何增強民族主義的?兩者之間的認知事件鏈是什麼?他們懷疑辛酸是中介因素,並進行了另一次實驗來驗證。在這次實驗中,他們讓志願者重新想象的不是他們的祖國,而是他們的公司——思考公司可能不是今天的公司的所有可能原因。其他人只是寫了公司的歷史。科學家們測量了志願者的幾個特質:除了他們對組織的投入程度外,他們還測量了離開公司時的辛酸感以及他們對公司未來成功的願景。
同樣,那些反思過可能發生的事的人比那些僅僅背誦歷史的人更投入到公司。正如期刊《心理科學》線上版報道的那樣,這些員工對公司未來的持續成功抱有更高的期望。但最重要的是,似乎正是強烈的辛酸感——同一時刻快樂和悲傷的奇怪混合——將“如果”式的思考與公司忠誠度聯絡起來。他們還在略有不同的研究版本中發現,這些“如果”式的思考者認為他們與公司的聯絡是“命中註定”的——不可避免的,命運攸關。
這些發現對組織具有實際意義。科學家們說,為了提高員工的忠誠度,組織應該簡單地以強調其不穩定起源的方式講述其企業故事。然而,這種策略在某些時候可能對組織的好處大於對員工的好處:“如果”式的反思可能會產生對現在和未來過於樂觀的看法,導致忠誠者在下沉的船上停留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