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夫·貝佐斯和理查德·布蘭森最近完成了他們的開創性太空飛行,這可能為未來的太空旅遊奠定基礎,因此值得關注人類探索火星可能涉及的內容,即使這可能還需要數十年時間。
埃隆·馬斯克可能是最著名的火星探索倡導者,但這個想法已經存在幾十年了。在1966年《紐約科學院年鑑》論文中,喬治·C·馬歇爾太空飛行中心的戈登·R·伍德科克從理論上闡述了土星五號運載火箭——當時正在為阿波羅登月任務開發——如何用於火星探測。除了技術挑戰之外,隨著我們繼續擴大對火星的探索,還存在一個更廣泛的倫理問題。我們應該思考過去發現和殖民航程的哪些教訓?歷史為我們提供了許多警示故事。
人類探索帶來了許多非凡的新發現,但也無可避免地導致了自然資源和人力資源的挪用和剝削。渴望控制香料、糖和石油等各種商品,推動了全球發現和政治和經濟統治的驅動力。在帝國時代,歐洲國家透過殖民全球各個地區並控制土地、勞動力和軍事力量來增進自身利益,從而獲得財富和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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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歐洲早期殖民者在後來成為美國的土地上定居之後,美國殖民者宣佈脫離不公正的英國統治,並建立了我們現代社會賴以運作的憲法。然而,這並沒有阻止定居者將當地人民稱為野蠻人,並將他們排除在對自由和幸福權利的主張之外。
還有一個“所有權”問題:第一個在另一個世界的表面插上國旗的國家是否可以聲稱擁有所有權?以前曾多次提出過這樣的主張,而且它們對於未來太空探索的預示並不比它們對地球人類歷史的預示更好。顯然,如果我們要在另一個星球上定居——而且如果我們這樣做,很可能是一項多國合作的努力——我們將需要為火星撰寫一部憲法,一部能夠從過去的錯誤中吸取教訓的憲法,就像耶魯大學的海倫娜·蘭德莫爾在最近一門關於憲法政治理論的課程中所佈置的作業一樣。
還要考慮火星脆弱的生態系統問題。對於人類生命來說,這個星球當然有一個惡劣的環境,但在火星上,人類將成為入侵物種,這意味著一切。隨著新定居者擴張他們的領土,新近被“非殖民化”的美國土地上的土著居民很快就被有系統的戰爭和新疾病所摧毀。美洲原住民與之建立和諧共生關係的自然環境,也同樣被在昭昭天命的邏輯下傳播的剝奪和殖民的雙重邏輯所破壞。
撇開生物生命不談,火星有可能擁有可能具有非凡特性,非常適合未來開發的礦物質。我們在地球上已經看到了採礦如何對環境造成毀滅性的影響;認為對火星環境的影響會更小是虛偽的。
根據早期的任務以及美國宇航局的“機智號”和中國的“祝融號”火星車最近發回的影像,火星地貌似乎是一個寒冷的沙漠,沒有可見的生命跡象。但如果外星人降落在廣闊的戈壁沙漠中,他們也可能會這樣說。鑑於機器人探測器發回的火星照片給人的第一印象,H·G·威爾斯的小說《世界大戰》以及《異形》和《獨立日》等電影中設想的敵對外星生物似乎不太可能存在。但是,我們應該警惕僅根據地球經驗來定義“生命”。
斯蒂芬·霍金曾警告說,與外星文明的接觸可能會導致我們自身文明不可避免的毀滅。當你考慮到一種新的地球病毒在我們毫無防備時突然襲擊我們,造成的人員傷亡和經濟破壞時,這種想法並非牽強附會。雖然我們不太可能被一心想用死亡射線毀滅地球的多肢生物入侵,但我們不能排除霍金的預言中可能存在一絲現實的可能性。
美國宇航局和其他航天機構團隊的技術成就當然值得稱讚。物理學、材料科學、化學、醫學和許多其他相關領域的研究成果也具有無限的潛力。
當我們展望探索我們自身世界以外的世界時,我們現在就需要開始審視歷史——同時也要採用更具人類學意義的視角——來思考如何最好地與截然不同的生命形式、文化和環境互動。我們或許有能力撰寫一部新的憲法,並致力於與其它地方(或許還有其他民族)建立一種全新的互動形式,但我們應該從這樣一個假設開始,即我們需要在我們開始新的銀河探索和帝國征服時代之前,抵制我們自身對另一個可能完全沒有防禦能力的星球的入侵性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