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性化兒童讀物的教育力量——及其侷限性

為年輕人量身定製的閱讀材料可以提高參與度和學習效果,但辨別哪些有效仍是一項持續的挑戰

A child reads a book while lying on a rug, while another child looks on.

疫情期間,人們對能夠以新方式激發兒童興趣並支援他們處理困難情緒的故事的需求增加。個性化圖書的屬性非常符合這種需求:透過個性化的Loss Books,孩子們閱讀關於失去家庭成員的故事。透過個性化的Me and My Pet Book,孩子們閱讀關於他們第一次遇見自己的狗或貓的故事。個性化圖書被認為是快速增長的互動兒童圖書市場的主要驅動力,絕非只是噱頭。

對於不熟悉的人來說,個性化圖書是指為特定兒童量身定製的印刷或數字圖書。它們具有各種級別的調整選項和互動性,但都遵循一個簡單的公式:出版商提供使用者一個模板,父母用孩子的資料填充該模板。透過I See Me個性化圖書,看護人選擇角色的姓名、性別、頭髮顏色和膚色,並將孩子的出生日期和照片插入到預先設計的故事中。只需點選幾下,經歷困境並嫁給白馬王子的就不是灰姑娘,而是納塔利婭。得益於小型出版商先進的按需印刷可能性,建立任何通用故事的個性化版本並不困難。個性化圖書出版商聲稱,他們的圖書可以教會孩子們同理心增強他們的自尊心,並鼓勵對閱讀的熱愛。現在,您可能會認為,當然,這正是所有家長和老師都想要的,那麼我們應該將所有圖書都換成個性化故事嗎?

個性化學習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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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對傳統兒童圖書數十年的研究中瞭解到,兒童可以從激發抽象思維和視角轉換的故事中學習。但個性化圖書卻恰恰相反:它們透過熟悉感和兒童對自我的天生興趣來吸引年輕讀者。雖然個人故事經常用於治療實踐或特殊教育需求兒童,但個性化故事是一種新的型別,引發了許多懸而未決的問題。  

出版商使用兒童的出生日期或照片,以及各公司定期報告的濫用兒童個人資料事件,促使研究人員提出倫理問題。同樣重要的是關於多樣性的道德問題:將兒童多樣化的人格擠入性別和種族類別,讓人懷疑這些圖書實際上有多“個性化”。在過去的10年中,我和同事一直在提出的問題是,兒童是否以及如何透過個性化圖書進行學習。

我們的觀察性研究證實了出版商的說法,即兒童高度投入且積極主動地閱讀個性化圖書,特別是如果孩子參與了圖書製作過程。個性化圖書的學習潛力在於利用讀者的動力,透過每本個性化圖書來提升他們的知識。一些小型出版商開始開發以這種潛力為中心的產品:例如,MyLib個性化圖書系列旨在透過個性化故事向兒童教授早期識字原則。

一項實驗中,我們將個性化圖書與非個性化印刷圖書進行了比較,我們發現閱讀個性化圖書與書中包含的新單詞的更高學習率有關。然而,當我們比較包含個性化和非個性化部分的數字圖書時,我們未發現兒童單詞學習方面的差異。至於閱讀過程,孩子們在閱讀個性化圖書時主要談論自己的感受和經歷,而他們的父母更多地談論其他故事人物,這可能是為了平衡故事討論。

最近的一項實驗中,克魯斯及其同事比較了孩子們在閱讀個性化、非個性化或對照故事後對故事寓意的理解及其在生活中的應用。儘管閱讀個性化故事的孩子們有更詳細的複述,但三組之間沒有差異。這可能是因為沒有差異,或者是因為兒童之間的變異性高於個性化的影響。關於個性化圖書的研究太少,我們無法確定。

鑑於人們越來越關注疫情期間的個性化學習,以及定製兒童閱讀體驗的需求,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個性化圖書的上升趨勢將繼續下去。這可能會吸引更多研究人員進入該領域,並將其擴充套件到令人興奮的領域,包括動物輔助閱讀。

什麼有效?

無論個性化圖書是紙質的還是使用最新技術建立的,成人和兒童直接參與圖書製作是他們參與圖書和圍繞圖書進行對話的關鍵。自制的個性化圖書將父母和孩子與共同的閱讀樂趣聯絡起來,並將有特殊需要的兒童與課堂上的看護人聯絡起來。教師和職前教師可以使用數字圖書或虛擬現實來定製流行的書名,使其更適合多元文化課堂環境。

另一個關鍵的學習點在於引導兒童的自我關注轉向他人。這對所有圖書來說都是一個很高的要求,對個性化圖書尤其如此。為了未來的教育目的,至關重要的是在個性化和去個性化之間取得最佳平衡。例如,兒童的名字和照片是否可以用來激勵兒童閱讀完全非個人的文字,例如非小說類文字?在全球化和分裂的社會中,個性化圖書是否可以用來解決因過度關注自我而對他人關注不足而產生的道德缺陷?

這是一篇觀點和分析文章;作者或作者表達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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