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固的麥地那龍線蟲在根除的最後關頭進行抗爭

這種幾乎被消滅的可怕的米長寄生蟲似乎有了一種新的策略 

在薩維盧古病例控制中心,一名患者的腿部正在拔出麥地那龍線蟲。腿部浸泡在冷水中以加速痛苦的拔出過程。 

據全球衛生專家和其他人士稱,人們認為麥地那龍線蟲的根除已指日可待,但由於在北非國家查德遭受重大挫折,現在至少要推遲幾年。

近年來,人類病例數量急劇下降——2016年迄今為止只有11例,而1986年估計有21個國家的350萬例——人們曾認為根除工作即將把麥地那龍線蟲送入歷史的檔案。

但是,這種寄生蟲(長度超過一碼,會從感染者體內鑽出)似乎在那裡找到了一種新的宿主:數百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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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清楚為什麼麥地那龍線蟲在查德從人跳到狗身上。正在使用CSI式的偵查手段——包括使用GPS跟蹤來繪製狗的活動軌跡和鬍鬚分析來確定它們正在吃什麼——試圖破譯犬類感染是如何發生的。

大多數麥地那龍線蟲專家認為,根除這種疾病仍然是可以實現的。但即使是最樂觀的人也承認,這需要比他們預期的更多時間。

“至少五年,十年,我會說。讓我們說至少五年,”世界衛生組織被忽視的熱帶疾病部門主任德克·恩格斯博士告訴STAT。

只有兩種疾病被根除過——天花和牛瘟,這是一種嚴重破壞經濟的疾病,困擾著牛和其他反芻動物。

像這些疾病一樣,麥地那龍線蟲長期以來一直是受感染者及其居住社群的禍害。

這種或多種蠕蟲的出現——過去,人們常常感染多種蠕蟲——使人衰弱。因為人們太痛苦而無法工作,莊稼可能會無人照料,這解釋了為什麼在馬裡,麥地那龍線蟲被稱為“空糧倉疾病”。

前總統 吉米·卡特,91歲,他的基金會已將根除作為首要任務,他說他希望活著看到他長期以來一直關注的蠕蟲被消滅。

其他也有這種希望的人現在更加悲觀地認為,根除會在不久的將來發生。

利物浦熱帶醫學院教授、世衛組織麥地那龍線蟲根除國際委員會成員大衛·莫利紐克斯說,他不像幾年前那樣充滿希望。

他說:“問題是我們曾預計終局階段會很困難。” “但我們沒有預料到會如此困難。”

查德的問題,最早在2012年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擴大。僅從1月到5月,就發現了498只感染的狗,比2015年同期增加了150%。據估計,2016年的數量將超過600只。

為什麼狗會使情況如此複雜?

當只有感染者時,打破麥地那龍線蟲的傳播迴圈已經足夠困難了。但是,確保感染的狗(它們自由漫遊)不侵擾麥地那龍線蟲幼蟲的共享水源是一項更加棘手的任務。

任何物種中麥地那龍線蟲的存在意味著它們更有可能留在環境中——並最終感染人類,儘管是透過迂迴的途徑。

麥地那龍線蟲有一個複雜的生命週期,需要它們與水接觸才能繁殖後代。成年雌性釋放的幼蟲被微小的甲殼類動物橈足類吞噬。而在發現麥地那龍線蟲的地方(目前只有馬裡、查德、南蘇丹和衣索比亞),飲用未經過濾的水的人會攝入受感染的橈足類。

在人類中,胃酸將幼蟲從甲殼類攜帶者中釋放出來,它們鑽過胃和腸壁並在腹腔中成熟。一旦它們成年,蠕蟲就會交配。

雄性死亡,雌性開始在組織中移動,尋找離開身體的途徑,通常是透過腿上形成的劇烈疼痛的水泡。

這個過程很慢。蠕蟲可能需要數週才能從人體內出現。正在出現的蠕蟲產生的灼熱感常常驅使那些受感染的人將受影響的區域浸入水中——這正是蠕蟲重新開始迴圈所需要的。

整個週期大約需要一年,這增加了控制寄生蟲的複雜性。如果衛生官員採取新的遏制措施,要過一年才能清楚地知道它們是否有效以及效果如何。

唐納德·霍普金斯博士自卡特中心麥地那龍線蟲根除計劃開始就一直參與其中,他說過去曾有零星的感染犬報告。但衛生專家並沒有預料到會在查德看到如此規模的問題。

他說:“我們已經走了這麼久,沒有看到如此多的狗被感染。”

他說,衛生官員在控制蠕蟲在狗中的傳播方面取得了一些進展。為報告人類麥地那龍線蟲感染病例提供的小額現金獎勵已擴大到鼓勵報告犬類病例。

當發現感染者時,衛生部門會嘗試將此人在蠕蟲排出期間隔離。他們會得到照顧——輔助提取可以大大縮短蠕蟲出現的時間——但他們會被隔離在水源之外。

擁有正在排出麥地那龍線蟲的狗的人會獲得相當於20美元的報酬,以便在蠕蟲出現時拴住狗,這在犬類中比在人類中更快。

卡特中心的最新月度更新報告稱,在查德,截至5月底發現的498只感染麥地那龍線蟲的狗中,有81%已被控制住。但這意味著大約有95只狗被允許自由漫遊,很可能將麥地那龍線蟲幼蟲重新排放到水源中。

目前尚不清楚狗最初是如何感染的——英國埃克塞特大學的一個研究小組正試圖解決的謎團之一。

今年夏天早些時候在查德的科學家們在約150只狗身上安裝了GPS項圈,以繪製它們的活動軌跡。從狗身上採集了鬍鬚樣本;將對它們進行分析,以尋找狗飲食的線索。

研究自由放養動物的動物學家、團隊負責人羅比·麥克唐納說,目標是弄清楚狗吃什麼以及在哪裡喝水。儘管查德的狗有主人,但它們被允許四處遊蕩,有些會覓食。

麥克唐納說,該小組正在分析他們現在收集的資料,並預計將在今年晚些時候分享他們的發現。

許多專家認為,狗的感染過程可能與人類的感染過程略有不同。據觀察,來自受影響村莊的狗(它們依賴於從查德的沙裡河捕魚)正在吃剛捕到的魚的內臟。也許魚的內臟裡感染了帶有幼蟲的橈足類?

漁民被敦促埋葬內臟,而且現在大多數人似乎都在這樣做。但是,狗似乎仍然被感染。

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的麥地那龍線蟲專家馬克·埃伯哈德認為,蝌蚪和青蛙可能窩藏了受感染的橈足類,充當了傳播機制。

研究人員過去的研究表明,蝌蚪和青蛙可能會感染麥地那龍線蟲幼蟲,但這種實驗性工作並不能證明它實際上發生在自然界中。

但在週四線上發表在《新興傳染病》雜誌上的一篇文章中,埃伯哈德和同事報告說,在查德捕獲的一隻青蛙中發現了麥地那龍線蟲幼蟲。

莫利紐克斯並不認為狗的感染週期中存在中間宿主,他說使用有效的殺蟲劑針對受感染的橈足類必須是應對措施的核心。

他說:“如果我們積極控制橈足類,那麼狗和人類都不會感染,魚也不會感染。” 他承認,儘管如此,仍存在潛在的環境弊端,而且即使沒有,這項任務也很艱鉅。

莫利紐克斯還指出,問題不僅僅在查德。在馬裡、衣索比亞和南蘇丹也報告了少量感染的狗。

他說:“問題是:寄生蟲在接近滅絕時是否會在宿主之間跳躍?”

“關於狗在這些其他國家的作用正在出現,存在疑問。不僅僅在查德令人擔憂。”

埃伯哈德更為樂觀。

他堅持說:“狗的感染沒有什麼超自然的地方。它將對在人類方面起作用的相同干預措施做出反應。”

“這肯定會使時間表延長一兩年或三年。但在這一點上,我根本不認為我們不會成功。”

經 STAT 許可轉載。本文 最初於2016年8月26日發表

Helen Branswell is STAT's infectious diseases and public health reporter. She comes from the Canadian Press, where she was the medical reporter for the past 15 years. Helen cut her infectious diseases teeth during Toronto's SARS outbreak in 2003 and spent the summer of 2004 embedded at the US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In 2010-11 she was a Nieman Global Health Fellow at Harvard, where she focused on polio eradication. Warning: Helen asks lots of ques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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