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從發展中國家竊取醫生

美國正在從醫生本就短缺的地方吸引醫生

每年,超過4000名國際醫學院的外國畢業生來到美國參加住院醫師專案。他們極少返回家鄉為培養和教育他們的國家服務。與此同時,每年有超過2000名美國醫學院的畢業生由於沒有足夠的住院醫師專案供他們進入而無法成為醫生,而且沒有這種培訓經驗他們就無法行醫。另外還有2000名在美國的國際醫學院美國畢業生也因同樣的原因被剝奪了在美國行醫的機會。

隨著新冠肺炎不可避免地蔓延到發展中國家,這項政策的本質將會顯現出來:剝奪發展中國家急需的醫療專業人員。這必須停止,即使美國醫療保健能夠透過為自己吸納最優秀的醫生而獲益。

在美國,平均每385人有一名醫生。在南亞,平均每1250人有一名醫生。但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平均每5000人才有一名醫生,一些國家的情況更糟。例如,坦尚尼亞每71000人才有一名醫生。大約一半的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損失了他們培訓的醫生中的30%以上。這相當於數萬名醫生。來自這些國家的護士移民到發達國家的數量也大致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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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明確的是,雖然美國接納了大量來自發展中國家的醫生,但也有一些來自其他發達經濟體,考慮到許多歐洲國家的人均醫生數量明顯高於美國,這種情況就不那麼令人擔憂了。然而,來自發達國家的醫生數量很少;例如,美國21%的外國培訓醫生來自印度,而只有3%來自加拿大。

我們每年還需要更多的美國醫學生,更多的住院醫師專案供他們進入,以及他們在醫學院期間更多的臨床機會。雖然醫學院和住院醫師名額正在增加,但兩者增長速度都不夠快。美國醫學院協會 (AAMC) 的研究表明,美國將在 12 年內面臨高達122,000名的醫生短缺。最近的立法草案《住院醫師短缺減少法案》已提議增加對住院醫師專案的資助,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但我們必須承認,從更需要的國家竊取醫生是不道德的,尤其是在考慮到我們龐大的財政資源和有能力的學生群體的情況下。

2010年,世界衛生組織透過了《國際衛生人員招聘行為守則》,以阻止從醫生短缺的發展中國家招聘從業人員。然而,其自願原則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視了。作為最嚴重的違規者,美國應率先扭轉這種做法。在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 (OECD) 發達國家近650,000名外國出生的醫生中,42%居住在美國,相比之下,英國為13%,是第二大目的地(該數字還包括一些在幼年移民到經合組織國家的兒童以及移民到經合組織國家學習醫學的個人)。

當然,即使我們停止從更需要醫生的國家招募醫生,也無法阻止所有貧困國家的醫生移民到美國從事其他職業——無論是做護士還是在醫療領域之外工作。然而,這些限制不應阻止美國向170多個正在與疾病作鬥爭的國家表示聲援,並承認我們擁有的醫生比大多數國家都多得多。

這種論點並非試圖孤立主義;而是為了阻止全球苦難。我們可以成為允許世界上最優秀的科學家和醫學研究人員移民的倡導者,但執業醫師除外。在美國的移民醫學研究人員可以利用我們擁有的資源來發現幫助世界的療法,但患者通常需要在當地就診。作為一個國家,我們可以支援移民,同時承認這個關鍵的例外。理想情況下,住院醫師專案的數量將充分增長,以包括所有美國學生以及一些將返回家鄉服務的國際學生的名額。這不僅可以阻止發展中國家的醫療人才流失,還可以讓美國幫助傳播我們最前沿的醫學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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