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鐘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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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摩西時代,《出埃及記》第28章33-35節中提到,亞倫祭司袍的下襬上有一個“金鐘”,以便“當他進入耶和華面前的聖地時,可以聽到聲音”。 《撒迦利亞書》第14章第20節也提到馬身上有鈴鐺;杜巴·該隱是亞當的第六代後裔,“是銅匠和鐵匠的師傅”,他很可能對製造鈴鐺的藝術有所瞭解。早期的歷史學家告訴我們,希臘戰士的盾牌內藏有小鈴鐺,當隊長在晚上巡視營地時,每個士兵都需要搖響鈴鐺,以表明他處於警惕狀態。普魯塔克還提到,在小河上張開附有小鈴鐺的網,以防止贊瑟斯的居民在城市被圍困時游泳逃跑。教堂的鐘起源於義大利,逐漸由東方宗教儀式中使用的鐃鈸和小鈴鐺演變而來,作為一種尊崇神靈的方式。老普林尼說,早在他的時代之前,鍾就被髮明出來了。它們被稱為tintinnaJbula。在基督徒中,它們最初被用來召集宗教集會,在此之前,人們一直使用信使。雖然最初是在四世紀引入的,但直到六世紀,它們才被懸掛在教堂屋頂的框架上。605年,教皇塞巴斯蒂安首次下令敲響報時鐘,向人們宣告唱歌和祈禱的時間。在英國,大型鐘最早在七世紀左右被引入教堂,人們認為它們促成了被稱為鐘樓的教會建築特色。鍾經常以盛大的儀式進行洗禮和命名,在中世紀,鐘被廣泛用作教堂儀式的一部分。“聖餐鍾”是一種小鐘,至今仍由羅馬天主教堂的祭司助手在聖餐禮儀之前使用,它以前是一個較大的鐘,懸掛在教堂的外塔樓上,聽到鐘聲的人都會鞠躬表示崇拜。“聖母瑪利亞鍾”宣佈了向聖母瑪利亞祈求、開始和停止勞動的時間。“晚禱鍾”是呼喚人們參加晚禱。“臨終鍾”之所以得名,是因為當有人去世時會敲響,並且規定所有聽到鐘聲的人都應為臨終者的靈魂祈禱。毫無疑問,從這個習俗中衍生出了葬禮時敲響教堂鐘的習俗,以及在某些地方實行的在死亡後立即敲鐘,並透過敲鐘次數表示死者年齡的習俗。征服者威廉將“宵禁鍾”從法國引入英國。它被稱為“couvre feu”(蓋火)鍾,當晚上八點或九點敲響時,人們希望所有的火和光都會熄滅。必須記住的是,在早期,房屋大多是用易燃材料建造的,征服者的法律雖然專斷,但旨在防止火災。這種習俗的執行時間不到五十年,但在英國的許多地方,即使在今天,“宵禁鐘聲也敲響了白晝的喪鐘”。在古代,人們迷信地認為,敲鐘可以驅散惡靈、阻止風暴、驅除瘟疫和避開閃電。拉丁鐘上最常見的古老銘文都是這個意思。從早期開始,鍾就被用來在發生火災、洪水和敵人入侵的危險時發出警報。據說在公元610年,當桑斯被圍困時,奧爾良主教下令敲響聖斯蒂芬教堂的鐘聲,鐘聲嚇壞了襲擊者,他們放棄了圍攻。當麥克白把自己關在鄧西嫩森林裡,有人告訴他伯納姆森林正在向城堡移動時,他絕望地喊道:“敲響警鐘!颳風吧!來破壞吧!至少我們會身披盔甲而死。”近年來,鐘的用途已經變得非常系統化,不僅可以發出火災警報,還可以指示危險地點,在美國的幾個城市,透過電力,每個消防鍾都可以立即宣佈這一事實。也許這個系統最完美的應用可以在紐約市看到。“世界上最大的鐘在莫斯科——鍾城。它於1653年由安妮女皇下令鑄造;高二十一英尺四英寸半,敲擊器敲擊處的直徑為二十二英尺五英寸半,據信重達360,000至440,000磅。歷史學家懷疑這座巨鍾是否曾被懸掛過。克拉克博士在1801年左右看到它時,在他的《遊記》中寫道:“俄羅斯人還不如試圖懸掛一艘裝滿物資和槍支的戰列艦。”另一方面,貝亞德·泰勒認為它既被懸掛過也被敲響過,“它是被敲擊器敲擊的”,正如科布在他的日記中寫道,“五十個人拉著它,每邊一半。”1837年,沙皇尼古拉斯讓人從沙坑中挖出它,據推測它是在1737年的火災中被埋在那裡的,並把它放在現在的花崗岩底座上。然後它被奉為一個小教堂,內部的入口是透過靠近鐘口的一個大裂縫,裂縫的原因也是一個有爭議的話題。據記載,在鑄造這座鐘時,來自歐洲各地的貴族都到場了,他們競相將金銀盤子、珠寶和其他奉獻物投入熔爐。毫無疑問,正是由於古代流行的這種做法,才產生了現有的觀念,即古代的鐘比現代的鐘的材質更好,這是因為它們的成分中含有銀。然而,可以補充的是,這種觀點是不正確的,因為最近的實驗表明,銀的引入會導致鍾金屬的共振質量發生負面劣化。凡是在俄羅斯待過的人,都會回憶起構成宗教崇拜一部分的大鐘的聲音,俄羅斯人對這些聲音懷有迷信般的崇敬。僅在莫斯科就有五千口鐘,當它們在節日場合融合成和諧的鐘聲時,尤其是在遠處,據說效果非常壯麗。現在在莫斯科聖伊凡塔樓上懸掛著一口重達144,000磅的鐘,直徑為13英尺。據說,當它一年只響一次時,“一種深沉、空洞的嗡嗡聲在整個莫斯科迴盪,就像巨型管風琴最飽滿的音符或遠處雷聲的隆隆聲。”巴黎聖母院大教堂的鐘鑄造於1680年,重30,000磅;羅馬聖彼得大教堂的鐘重17,000磅;蒙特利爾聖母院大教堂的鐘——美國最大的鐘——重29,000磅;倫敦議會大廈的鐘重30,000磅。當人們記住在美國城市聽到的最大的鐘很少超過三四千磅時,就可以想象上述巨鐘的音量有多大了。中國人也製造了巨大的鐘,其中一口在北京重達120,000磅,但據說他們的鐘聲不和諧,而且“刺耳”,就像他們的鑼一樣。可能在美國最著名的鐘是67號鍾,即“自由鍾”,它在1776年7月4日宣佈簽署了《獨立宣言》。它在為紀念亨利·克萊訪問費城而敲響時破裂,此後一直與其他的革命文物一起在該市展出。以下銘文取自《利未記》第25章第10節,環繞著鐘的頂部附近:“向全國宣告自由,向全國所有的居民宣告。”我們著名的聖邁克爾教堂的鐘聲也值得在此一提。這些鍾——共有八個——於1764年從英國進口,花費581英鎊。1782年查爾斯頓撤離時,皇家炮兵少校特萊以它們是屬於指揮官的軍事特權為藉口,將它們拆了下來。教區委員會向萊斯利中將申請歸還這些鍾,理由是這些鍾是用認捐款支付的,根據投降條款,私人財產是安全的。但沒有得到答覆。然而,紐約的蓋伊·卡爾頓爵士預料到了教區委員會的願望,並下令歸還這些鍾。與此同時,它們已被運往英國。然後,教區委員會向英國陸軍大臣提出申請,但沒有成功。它們被賣掉了;萊紐先生買下了它們,並在1783年慷慨地將它們運回了查爾斯頓。從那時起,它們一直奏響著神聖的音樂,直到1863年或1864年,出於謹慎的考慮,它們被移到了南卡羅來納州的哥倫比亞,並存放在州議會大廈的 grounds 上。在這裡,它們在1865年2月謝爾曼大火中被部分摧毀。戰後,它們再次被送到英國,而且,說來也奇怪,它們被最初創始人的後代重新鑄造,並返回了這個國家。聖邁克爾教堂的鐘聲再次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標記著時間的腳步,並透過每一個音調,將我們與過去最溫柔的回憶聯絡在一起。蘆筍甲蟲——“Crioceris asparagi”。在我們的花園裡種植的蔬菜中,幾乎沒有一種不受一種或多種蠐螬、毛蟲或蛆蟲的侵擾,因此,當我們吃蔬菜時,我們絕對不能保證我們沒有將動物性食物與植物性食物混合在一起。兩種不同的蛆蟲,會產生兩種不同的雙翅蠅,它們會鑽入洋蔥的鱗莖中。疥瘡土豆裡住著一種更細長的蛆蟲,它會產生一種非常不同的雙翅蠅,還有幾種微小的蟎蟲。蘿蔔、甜菜、胡蘿蔔和歐洲防風草都受到特殊幼蟲的侵襲。至於捲心菜的多種變種,它們不僅經常受到捲心菜蚜蟲的嚴重侵擾——這種蚜蟲是從歐洲引入我國的——而且還受到一種進口毛蟲(產生小蛾子)和幾種本土毛蟲(產生更大的蛾子)的侵擾,其中一些毛蟲在完全長大後,長度超過一英寸。大約在八年前,蘆筍還是上述一般規則的一個顯著例外。美國沒有特有的蠐螬、毛蟲或蛆蟲會觸碰它,儘管歐洲長期以來已知有幾種這樣的害蟲,但它們都沒有進入我國。然而,大約在1860年,蘆筍甲蟲從大西洋彼岸意外地引入了紐約州的長島;在短短幾年內,它在該地區的廣闊蘆筍種植園中大量繁殖,以至於在一個縣造成了約五萬美元的淨損失。1868年,它已經從長島越過海峽到達了鄰近的大陸;因此,毫無疑問,它將逐漸蔓延到全國各地,可能以每年約20英里的速度向西蔓延。為了讓我們的讀者在看到這種有害昆蟲時能夠立即認出它,我們附上了它各個階段的圖片。成蟲甲蟲 a 呈深藍黑色,前胸呈磚紅色,翅鞘側面有一些形狀和大小非常不定的斑紋。卵(&,並在 c 處放大)通常附著在生長中的蘆筍葉子上,呈黑色。幼蟲(d 和 e,並在 / 處放大)呈暗灰色,頭部黑色,六條黑色的腿位於身體的前端,尾部像大多數近緣甲蟲的幼蟲一樣,用作步行用的偽足。該物種以成蟲或甲蟲狀態在鬆散的樹皮和其他此類隱蔽處過冬;並在五月,或在蘆筍開始收穫上市後不久,它就會從越冬場所出來,產下第一批卵。這些卵大約在八天後孵化出來,到六月中旬,第一批幼蟲已經足夠大,可以被注意到,它們首先啃食嫩莖的樹皮,如果嫩莖沒有了,就啃食主莖上較硬的樹皮。大約在六月底,它們會下到地面,要麼鑽到地表以下,要麼躲藏在任何可能堆積在那裡的垃圾下面,形成輕微的繭,然後進入蛹期。在同一個季節,從這些蛹中會破殼而出第二批甲蟲,它們會像以前一樣產卵;並在八月中旬左右產生第二批幼蟲或蠐螬,然後像以前一樣,在九月份會產生一批甲蟲,它們註定要以甲蟲狀態過冬,並在來年春天繁殖後代。因此,可以看出,該物種的生活習性與三條紋葉甲蟲的生活習性幾乎相同,後者在東部各州廣泛捕食馬鈴薯植物,只是我們的幼蟲不會用自己的糞便覆蓋自己,而且蘆筍甲蟲不是在地下以幼蟲狀態過冬,而是在地面上以成蟲或甲蟲狀態過冬。從昆蟲學的角度來看,這兩個物種關係密切,屬於同屬葉甲科(Phytophaga)的不同屬,而且都是通常所說的“一年兩代”昆蟲:也就是說,每年有兩個不同的世代,一個世代由另一個世代產生。根據菲奇博士的說法,他發表了一篇關於這種昆蟲在長島直到1862年的破壞活動的精彩報告,當地一位蘆筍種植戶的七英畝土地中有三英畝“幾乎被毀”,另外四位種植戶的蘆筍地受損嚴重,以至於他們不得不將其犁掉。在整個地區,直到1862年,普遍的看法似乎是,如果這種甲蟲不能很快被消滅,蘆筍就會被消滅;因為這種昆蟲似乎每年都在進一步蔓延,已經沿著長島北側延伸了至少四十英里,而且每年都變得更加數量眾多,破壞性更大。石灰、鹽、草木灰和各種其他此類應用都已嘗試過,但被發現作為補救措施無效;家禽,正如菲奇博士所確定的,貪婪地以甲蟲為食,但幾乎不可能使用足夠的數量來清理十到二十英畝的田地;至於手工採摘二十英畝的田地,尤其是在昆蟲如此小的情況下,對於任何人來說,這都是一個令人氣餒的想法。但在1863年,一種小而有光澤的黑色寄生蠅以救星的身份出現,可能屬於姬小蜂科或原蜂科。這種蒼蠅是在蘆筍甲蟲的卵中產卵,還是在該昆蟲的幼蟲中產卵,目前似乎尚不清楚;但如果我們收到的關於它的說法是正確的,那麼它一定是在兩者之間進行選擇。在前一種情況下,從寄生卵中孵化出來的幼蟲會吞噬蘆筍甲蟲的卵,並完全阻止其孵化;在後一種情況下,它會在幼蟲來不及進入成蟲狀態之前將其殺死。無論在哪種情況下,結果都同樣對害蟲具有破壞性,對園丁有利。因此,正如我們被告知的那樣,“雖然自1863年以來,蘆筍甲蟲並沒有完全停止在長島困擾他們,但自那一年以來,它從未對那裡造成任何非常重大的損害。但是,蘆筍甲蟲數量的減少可能部分是由於人為原因,也部分是由於自然原因。長島的蘆筍種植戶引入了一種防治這種昆蟲的方法,這種方法基於正確的原則,似乎取得了非常令人滿意的效果。在早春,當甲蟲出現並準備產卵時,“他們會摧毀,”正如我們被告知的那樣,“農場上的所有幼苗,除了用於市場的大型植株,並鋤掉所有眾所周知的幼苗,這些幼苗每年春天都會從去年的種子中長出來,長在苗床上。”這樣,母甲蟲就被迫將卵產在老根莖的大芽上;由於這些嫩芽每隔幾天就會被收割並送到市場,因此沒有卵留下孵化成第二代甲蟲的幼蟲。乍一看,我們可能會認為,透過嚴格地將上述系統貫徹到底,有可能完全消滅這種昆蟲。但不幸的是,這是不可能做到的。根據菲奇博士的說法,蘆筍在長島已經大量野生生長,“並且可以在那裡的所有地方看到它細長的莖稈,在路邊、田野裡和樹林裡生長。因此,蘆筍甲蟲到處都有豐富的食物,而且這種昆蟲已經佔據瞭如此廣闊的領土,以至於似乎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讓我們現在消滅它。”對於許多人來說,也許像蘆筍這樣的作物在經濟意義上似乎微不足道。但我們已經看到它在紐約州長島的種植規模有多大;《美國園藝雜誌》的一位來自新澤西州的作家評論如下:“我們種植蘆筍,面積達十到二十英畝。如果種植得當,種植一英畝的成本為一百美元;但它將持續生產二十年:如果得到妥善管理,每英畝每年將淨賺二百美元。我周圍有很多人靠這種單一商品發了小財。”《美國昆蟲學家》

大眾科學雜誌 第21卷 第5期這篇文章最初以“關於鐘的一些事”為標題發表於大眾科學雜誌 第21卷 第5期 (), p. 66
doi:10.1038/scientificamerican07311869-66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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