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學在學生抗議活動中總是犯錯的地方

鎮壓行動會使人們更加關注校園抗議活動(例如在加沙衝突問題上的抗議),並使其規模擴大。

Three (3) law enforcement officers hold a protestor on the ground in a face down position as the officers bind the student’s hands behind their back with zipties

2024年4月29日,州警和大學警察在奧斯汀的德克薩斯大學逮捕了一名抗議者。

Suzanne Cordeiro/AFP via Getty Images

過去幾周,隨著反對加沙戰爭的抗議活動在大學校園中爆發,我們再次看到了年輕人為他們關心的事業帶來的理想主義、奉獻精神和活力。雖然學生行動主義並不新鮮,但每當它隨著新一代人出現在校園時,都會帶來令人振奮的活力。20世紀50年代,學生們抗議麥卡錫主義的抬頭及其對自由表達的威脅。20世紀60年代,學生們將民權運動、婦女運動和反越南戰爭運動帶入校園。20世紀80年代見證了反種族隔離抗議浪潮,包括“棚戶區”作為一種策略的蔓延,在20世紀90年代,學生們抗議他們的大學與服裝零售商(如耐克)的隸屬關係,這些零售商在其供應鏈中僱傭血汗工廠勞工。最近,校園裡充斥著與應對氣候變化和支援“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相關的行動主義。

校園裡充滿抗議活動是有道理的。大學向學生提供“博雅”教育,重點是批判性思維,拓寬他們的視野,並強調思想在我們生活中的重要性。正如對行動主義的研究表明,年輕人 просто 有更多的時間、精力和靈活性來投入到行動主義中,尤其是與年齡稍大、全職工作的同齡人相比。校園是為討論思想而設計的,包括開放式廣場等場所,學生可以在那裡聚集進行課外活動。以及抗議活動。校園是創新思維和新視角實驗的實驗室。它們表面上提倡自由表達。學生自然常常走在社會運動的最前沿。

然而,每一代管理者在處理學生行動主義者時都會犯錯。儘管歷史記載了過去的管理者為平息校園行動主義的影響所做的一切以及由此產生的後果——積極的和消極的——但每當出現新的行動主義浪潮時,就好像管理者是第一次面對抗議活動一樣。相比之下,學生抗議者似乎變得更有組織性、更精明,並且為應對管理者向他們投擲的東西做好了更充分的準備,每一代人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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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有充分理由的。儘管每個新的學生群體都非常年輕且缺乏經驗,但仍然存在活躍分子網路,將意識形態一致的學生聯絡在各個校園之間。活動家們隨著時間的推移改進了校園抗議策略,從過去的成功經驗中學習,並制定了可以輕鬆跨時間和地點傳播的計劃。20世紀80年代反種族隔離運動的帳篷城在形式和功能上與最近湧現的營地相似,這並非巧合。過去的行動主義被儲存在集體記憶中,通常透過書面記錄並制度化在社會運動組織中,並傳遞給下一代。

當然,學生行動主義者可以求助於他們的教職員工,他們自己也曾是年輕的抗議者,並且願意指導和支援正在形成的學生活動主義。毫不奇怪,在最近的抗議活動中,通常可以看到少數教職員工站在學生一邊,有時在警察威脅要干預並試圖拆除營地時形成保護盾。這些教職員工並非只是隨機出現。他們證明了為開展這些校園運動而進行的深入組織和協調。

而這正是管理者在學生抗議活動中經常犯錯的地方。他們錯誤地認為學生抗議者充滿激情但缺乏組織性,並且抗議活動像暴民一樣爆發,只是對周圍發生的事件做出反應。有了這種心態,很容易低估學生的準備、決心以及應對行政部門試圖驅散抗議活動的能力。管理者常常過分自信地認為自己有能力執行關於什麼是合法抗議的規則,並且沒有看到試圖管制抗議只會進一步動員學生。他們也未能理解警察有多麼願意煽動暴力,從而導致人員傷亡。這種對鎮壓抗議活動的錯誤估計通常會火上澆油,部分原因是它激怒了以前沒有參與抗議活動的學生,他們認為警察行為是不公正的,並且違反了他們對允許甚至鼓勵何種自由表達的理解。鎮壓可能會將原本非暴力的抗議活動升級為暴力衝突,而暴力衝突通常是由本應維持和平的警察造成的。

但抗議活動進一步升級的另一個原因是它吸引了更多關注。關注是行動主義者的燃料。抗議活動獲得的關注越多,就越容易讓其他人參與進來,他們就可以對他們的目標(即試圖阻止他們的行政部門)施加更大的壓力。正如像我這樣的社會運動學者在大量研究中發現的那樣,關注是賦予活動家們獲得他們想要的東西的槓桿。

一代又一代,學生抗議者都利用關注作為一種手段來動員其他人加入他們的事業,並向行政部門施壓以參與他們的事業。然而,一代又一代,管理者似乎忘記了這一點,並訴諸同樣的鎮壓性回應。儘管顯然並非每個行政部門都做出了相同的回應,但我們可以在當前的反戰抗議浪潮中看到同樣的模式正在出現。哥倫比亞大學、埃默裡大學、德克薩斯大學和康涅狄格大學只是少數幾個行政部門以武力和逮捕做出回應的校園。在這些案例中,鎮壓都沒有結束抗議活動。相反,鎮壓導致旁觀的教職員工和學生對行政部門普遍不滿。此後,學生們以更大的規模出現。在奧斯汀的德克薩斯大學,學生們在被警察驅散後僅幾個小時就遊行回了校園。鎮壓不起作用。

這種抗議和行政鎮壓的模式並不新鮮。人們只需回顧 20 世紀 60 年代校園對抗議活動的反應,就可以看到對抗議活動的嚴厲警察管制如何導致那些似乎無法平息動亂的校長和大學校長被撤職。現在,和那時一樣,教職員工反抗併發出不信任投票。捐助者和受託人對行政部門的領導能力失去信心。管理者常常發現自己在抗議活動的雙方都幾乎沒有支持者。

作為一名運動學者,並且作為反戰抗議活動興起的一所大學的教員,我理解為什麼管理者的第一反應是透過規則執行和懲罰來回應。他們自己也面臨著一系列複雜的壓力,並且他們可能會感到被不願妥協的學生逼到了牆角。但校園行動主義的歷史告訴我們,鎮壓性回應通常只會火上澆油,並增加學生抗議者擁有的影響力。採取剋制態度,給予抗議活動時間和空間進行接觸,並傾聽他人的管理者,更有可能發現自己身處可以進行富有成效的對話的校園環境中。鑑於我們對博雅教育和自由表達的理想,富有成效的對話似乎是我們都應該努力實現的結果。

這是一篇觀點和分析文章,作者或作者表達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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