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工作,做對了才有效

新冠疫情和喬治·弗洛伊德被警察謀殺事件使人們對警察工作的看法兩極分化。我們需要的不是廢除警察或維持現狀,而是讓警察變得更好,更專注

A defocused police car sits behind crime scene tape with flashing lights at night

Ajax9/Getty Images

數十年的研究表明,當有策略地公正地進行時,警察工作可以減少犯罪。這意味著我們需要循證警務,而不僅僅是增加或減少警力。減少暴力犯罪的最佳方法是將警力集中在特定的問題地點重複犯罪者上。

在喬治·弗洛伊德被謀殺後,削減警察經費廢除警察的努力在2020年獲得了 серьезный импульс。根據最近的一項全國調查,大約八分之一轄區的警察局長表示,他們已經看到有人試圖削減其部門的經費。例如,在丹佛,一位市議員出於結束警察對有色人種暴力行為的願望,提議 一項修正案,用一個非武裝的維持和平服務部門取代當地警察局。在奧斯汀,出於類似的擔憂,市領導們爭先恐後地大幅削減了警察預算。在西雅圖,面對將警察開支削減一半的壓力,市領導人與抗議者達成了“不安的休戰”,將警察預算的20%重新分配給“社群替代方案”和“公平社群倡議”等專案。

在實地,警務工作已經發生了變化。在我們最近的研究地點丹佛,2020年警察的行人攔截次數減少了50%,車輛攔截次數減少了40%,毒品逮捕人數減少了60%,擾亂治安逮捕人數減少了25%,而此前四年平均水平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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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發生在全國範圍內多年來攔截逮捕次數下降的趨勢背景下,新冠疫情和喬治·弗洛伊德抗議活動進一步加速了這一現象。持續的人員短缺進一步削弱了行動能力,減少了這些做法,同時也降低了警官計程車氣

現實情況是,為了確保公共安全,一定程度的基本警務是必要的。超出基本水平的積極警務可能確保更高的安全性。但是,過多的警務可能有害,會損害公眾的信心和安全

我們自己在丹佛的研究表明,減少警力導致該市街道上犯罪增多,這增加了關於現有證據,證明疫情如何影響犯罪,以及更普遍地說明警務何時“有效”。

這些證據與減少或消除警務的願望並不完全一致。此外,削減警察經費與大多數美國人的偏好相悖,也與研究表明,減少積極警務可能會對少數族裔社群造成不成比例的傷害相悖,這些社群受高質量、公正警務撤退的負面影響最大。

與此同時,在奧斯汀和西雅圖等其他城市進行的類似工作發現,“公共安全沒有受到明顯影響”。我們認為,這證明了背景的重要性:並非所有警察活動都能產生我們期望的犯罪控制效益。

另一方面,那些建議我們應該簡單地“支援警察”並避免尋求更安全的警察替代方案的人,也在提出一個沒有根據的論點。我們在丹佛的研究和其他研究表明,當警察減少攔截和逮捕時,犯罪並非總是會激增。減少某些型別的警察行為——例如,因擾亂公共秩序罪而逮捕——可能是有利的。這些改變可能會改善社群關係,因為少數族裔社群成員通常認為這些逮捕是出於種族動機。減少藉口性攔截的頻率——即,以輕微的交通違規為藉口進行攔截,僅僅是為了搜查違禁品以期逮捕——也可能帶來更高質量的警務和來自社群的更多信任。

我們必須權衡警務的犯罪控制益處與其可能造成的危害。很少有研究試圖進行這種棘手的數學計算。然而,一個研究小組最近估計,一個轄區每增加10名警官,就能預防一起兇殺案,但其代價是,規模較大的部門會進行更多低級別的“生活質量”逮捕,這對美國黑人的影響尤為嚴重。

正確地開展警務工作意味著在警察活動的過度行為和缺乏安全之間取得平衡,這兩種情況同時且不成比例地給我國弱勢群體帶來負擔。雖然減少警察活動可能會減少一些危害(例如,種族差異和過度武力),但做得太過分會因暴力受害的增加而抵消許多這些好處。

當警務工作有目的地關注特定的當地問題並確保公民權利得到保護時,它才是重要的。改革應側重於平衡這些需求,而不是聽從廢除警察的呼聲,或在任何時候都魯莽地支援警察,從而忽視這兩種選擇背後都存在的非常真實的危險。

這是一篇觀點和分析文章,作者表達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或作者所在機構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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