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樂園?


圖片:EXIT ART


不到三個月前,當人類基因組的第一個草案終於完成時,全世界的科學家都為此慶祝。但現在很多人都在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紐約市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在一週多前主辦了一個關於遺傳學及其許多社會影響的公共論壇,研究人員、倫理學家和技術專家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但在博物館以南約 80 個街區的蘇荷區,也一直在進行著另一場類似的論壇。在 Exit Art 畫廊,來自美國和歐洲的 39 位藝術家在一個名為“現在的樂園——描繪基因革命”的展覽中展示了他們的觀點。

展覽將持續到 10 月 28 日,它探討了許多棘手的問題,包括基因療法、克隆、種族、隱私和基因身份。但策展人之一馬文·海弗曼說,它“沒有對基因研究採取道德立場”。他和他的同事卡羅爾·基斯馬里克只是在選擇“真正理解科學”的藝術家時才對展覽進行了引導,海弗曼說,而不是簡單地“用它來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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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紀

事實上,許多藝術家,如來自芝加哥的愛德華多·卡克,經常與科學家合作。卡克最近因 GFP 兔子 而引起轟動,這是一隻名為阿爾巴的轉基因綠色熒光兔子。在紐約,他正在展示 創世紀。為了創作這件作品,卡克首先從一本網際網路聖經中複製了這節經文:“讓人管理海里的魚、空中的鳥、和地上一切行動的活物。”然後,他按照自己的加密方法將其轉換為摩爾斯電碼,然後轉換為遺傳密碼。

接下來,科學家們合成了這段 DNA 序列,並將其放入細菌中,這些細菌在近乎黑暗的房間中在紫外光下展示。卡克的網站訪問者可以開啟和關閉紫外燈。這種紫外光充當誘變劑,隨著時間的推移,在 DNA 中引入錯誤。因此,聖經經文慢慢積累了越來越多的錯誤。細菌被投射到牆上,“或多或少地使它們達到人類的尺度”,卡克解釋說,是為了“讓我們自己稍微置身於細菌的 [環境]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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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作品並不是唯一一件互動作品。南希·伯森的 人種機器 允許參觀者即時將自己的臉變成不同種族的人。在有人掃描了自己的臉並標記了九個突出點(如眼睛、嘴巴和下巴)後,他們可以選擇採用非洲、亞洲、北歐、西班牙裔或印度人的外貌。伯森的資訊很直接:這種轉變的容易程度應該提醒我們,任何兩個人,無論來自哪裡,在基因上都有 99.9% 的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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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傑雷米延科的 一棵樹 專案也很好地展示了基因身份在表面上可以有多麼大的變化。她展示了克隆樹,所有這些樹都是由一棵成年樹的未分化組織創造的。雖然基因相同,但這些樹看起來都非常不同。視覺衝擊力很強,即使這對科學家和業餘園丁來說並不奇怪。每次你把樹枝放入水中並長出根時,你都是在進行克隆。

蘇珊娜·安克著迷的不是 DNA 而是染色體。她在展覽中的作品 動物符號學(靈長類動物) 展示了由金屬雕刻並安裝在牆上的大猩猩、猩猩、長臂猿和黑猩猩的染色體。在它們前面放著一個容器,像鏡頭一樣,從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方式扭曲染色體的影像。“它是扭曲,但也是工具化,”安克說,“沒有這種介入的工具,就沒有辦法知道這些實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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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藝術品的一個有趣的方面是,科學家在觀看它們時可能會產生不同的聯想。丹尼斯·阿什博的 生物凝膠(又名快樂的綠巨人) 的情況肯定是這樣,這是一幅 DNA 測序凝膠的繪畫。雖然大多數人看到的是朦朧的綠色背景上的抽象黑色斑點和條帶,但生物學家看到的是大量的資訊。對於紐約大學的生物學助理教授簡·哈伯德來說,這幅畫讓她想起了她第一次測序 DNA 的經歷。她說,“這種資訊的二元性令人滿意”,“一些真實的東西”,你可以重複多次並且總是得到相同的結果。

同樣,凱瑟琳·瓦格納拍攝的實驗室冷凍室(題為 -86 度冷凍室(十二個關注和危機領域))對非科學家來說可能看起來像剩菜地獄,其中有許多貼著難以辨認的程式碼的小瓶子。然而,它們包含科學家用來研究諸如艾滋病、乳腺癌和阿爾茨海默病等重要疾病的重要工具和樣本。哈伯德評論說,“這太典型了,不是嗎?”,尤其是當冷凍室壞掉時,“你有五分鐘的時間把所有東西都拿出來,”她指的是許多實驗室中非常常見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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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作品探討了基因工程將如何影響或已經影響了農業。在亞歷克西斯·羅克曼的繪畫作品 農場 中,一頭豬展示了將被用作人體備用器官的內臟;一頭方形奶牛巨大的乳房承諾無限量的牛奶;西紅柿的邊緣形狀恰到好處,可以很好地放入籃子中。勞拉·斯坦展示了一個 微笑番茄,這是一個她透過在聚氨酯模具中種植而創造的快樂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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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藝術品之外,展覽還展示了一些科學文物,以及關於現代遺傳學的背景資訊。海弗曼指出,“假設有人走進來就瞭解這個主題是自以為是的。”在展覽入口處,參觀者會看到 1953 年由該分子結構的共同發現者詹姆斯·D·沃森擁有的 DNA 原始模型之一。為了代表更現代的時代,還有一個最先進的 DNA 晶片,它可以讓科學家同時監測數百個基因的表達。

科學家們如何看待藝術家們描繪、雕刻或以其他方式安裝的場景?哈伯德判斷,他們“更多的是在迎合公眾的恐懼”。“吸引科學家去發現的現實之美並沒有像它本可以的那樣被展現出來。但也許這不是藝術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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