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第一學期開始四周後,我的學業自信心完全崩潰。我接連要參加細胞生物學、化學和微積分的考試,而我的時間管理技巧還不太成熟。我微積分考試不及格,突然間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擁有獲得科學學位的智力或能力。
我的故事有一個美好的結局——至少對我而言是這樣。透過壓力性進食、情緒崩潰以及教授和年長學生的幫助,我努力學習,最終在微積分課上取得了A-的成績。但更重要的是:我學會了如何面對失敗,這是我在研究生院第二個學期即將結束時不斷學習和重新學習的東西。這是科學韌性的基本基礎——反覆失敗,然後重新振作起來再次嘗試。
我認為這就是許多美國年輕人的教育經歷中所缺失的東西,並且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我認為我們中許多人,儘管我們聰明、有創造力並且技術嫻熟,卻仍然迴避將科學研究作為職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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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韌性對於科學家成功的職業生涯至關重要。我們嘗試的實驗在成功之前會失敗很多次,無論是本科生、博士生,還是爭取教職的博士後。我現在就在我的第三次實驗室輪轉中處理這個問題:在嘗試研究斑馬魚中的一種蛋白質時,我犯了一個錯誤,導致我所有的胚胎都死了。所以,我正在排除故障並再次進行實驗。
但實際上克服失敗是具有挑戰性的。許多和我一起開始科學學位的學生在第一次專案失敗時就轉到了其他專業。一次失敗,他們就離開了。
這種輟學情況對美國科學具有持久的影響。美國有很多科學家,但是 在美國本土出生的科學家越來越少。在我看來,我們歡迎這些外國出生的科學家,但是隨著最近移民和簽證政策的所有變化,未來是不確定的——我們大量正在培訓的科學家可能在完成研究生院或博士後研究後被迫離開。
如果沒有這些科學家,美國科學將遭受損失。
那麼,為什麼越來越多的移民學生和越來越少的美國學生追求科學教育?顯然,許多因素促成了這種轉變。由於擬議削減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的預算,科學職業對許多人來說看起來並沒有那麼有吸引力——已經很激烈的研究資金競爭可能會變得更加殘酷。研究科學家的工資比醫生或律師低,我們早期的科學和數學教育並不總是使這些科目變得有趣,而且對於許多科學家來說,我們主要的科研年限也恰好是我們主要的育兒年限。
但是,我再次認為,韌性發揮了作用。2011年的一項研究調查了美國、日本、韓國和其他國家弱勢學生的韌性,發現非美國學生更具韌性。我們培養的能夠從學業挑戰中恢復過來的學生太少了。
那麼,我們如何才能在那些對科學充滿熱情但因失敗而氣餒的學生中培養更強的韌性呢?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心理學家安傑拉·達克沃思說,那些相信自己的智力可以成長,而不是固定不變的學生,在追求目標時更具韌性。
作為一名科學家,當我意識到一次失敗不是我職業生涯的終結時,這種情況就發生在我身上;我可以智力上成長以克服失敗。然而,只有當成功的年長理科學生與我分享他們的失敗經歷時,我才意識到這一點,其中包括一位告訴我她在第一學期考試中不及格的學姐。從那時起,我一直記得她的鼓勵,因為我研究生院的頭兩個學期也遇到了許多小失敗:實驗無法進行,考試成績低於我的預期,以及在學習應對研究生科學教育的獨特挑戰時遇到的時間管理挫折。
談論個人失敗並不令人愉快。沒有人願意重溫糟糕的考試成績或被夢寐以求的工作、研究生專案或暑期實習拒絕所帶來的自尊心打擊。但是,我們需要繼續與年輕的理科學生談論我們的失敗(在適當的時候),以便他們知道自己類似的失敗不會是職業生涯的終結者。這是我的導師為我做的事情,也是我現在正在努力做的事情。
透過使科學追求中的失敗經歷正常化,我希望我們可以將美國學生留在該領域,以便我們可以在不確定的時代和不確定的預算中保持與其他國家的競爭力。科學和創新領域的韌性是我們登上頂峰的方式,我相信我們從挫折中恢復過來的能力是保持領先地位的關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