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2014 年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埃博拉疫情在西非爆發時,公共衛生部門競相測試實驗性疫苗和藥物,希望能夠平息大規模的疫情。
但是,試驗過程過於緩慢,最終,大量外部醫療援助和嚴格執行預防持續感染的措施才控制了疫情。
現在,美國國家科學、工程和醫學院委託編寫的新報告試圖為未來疫情的加快臨床試驗繪製路線圖,希望確保不要忘記從毀滅性的埃博拉疫情中吸取的教訓。
關於支援科學新聞報道
如果您喜歡這篇文章,請考慮透過以下方式支援我們屢獲殊榮的新聞報道 訂閱。透過購買訂閱,您正在幫助確保有關當今世界塑造的發現和思想的具有影響力的故事的未來。
“肯定會有下一次。我們現在開始得越多,情況就會越好,”該報告的聯合主席傑拉爾德·凱施博士說。
該報告《將臨床研究融入疫情應對:埃博拉經驗》於週三釋出。
這份近 300 頁的報告中的許多建議都側重於努力建立低收入國家的衛生系統,以便它們能夠在未來的疾病爆發期間更好地發現、應對併為研究做出貢獻。
長期以來,這一直是全球公共衛生的目標,但它仍然是一項正在進行的工作。並且隨著特朗普政府的“美國優先”理念,目前尚不清楚華盛頓將在近期為這類工作提供多少資金。
“你現在要付出代價,或者你以後要付出更高的代價,無論是在金錢、生命還是發病率方面。因此,這就是需要進行對話的背景,”波士頓大學國家新發傳染病實驗室副主任凱施說。
該報告還建議在疫情之間開展工作,以嘗試建立靈活的研究協議和其他快速跟蹤研究合作的工具,以便在疫情爆發時可以使用這些工具。
世界衛生組織助理總幹事、在埃博拉疫情期間領導世衛組織加快研究工作的人員瑪麗-保羅·基尼博士說,其中一些努力已經在進行中。
例如,正在進行討論,以嘗試簡化每家參與臨床試驗的組織必須獲得的倫理批准。基尼指出,在幾內亞衛生部、世衛組織、無國界醫生組織和挪威政府參與的幾內亞實驗疫苗試驗中,每個機構都需要獨立的倫理批准。
她說:“當其中一個機構說,‘啊,實際上,我不喜歡這句話,我希望它被更改,’你必須回去再次要求每個人批准。”
關於疫情期間研究倫理的辯論並非深奧的。2014 年夏天,當世界開始瞭解西非正在發生的災難規模時,研究人員和公共衛生部門就疫情爆發期間進行臨床試驗是否合乎倫理展開了爭論。
世衛組織召集的一個倫理學家小組最終為疫情研究開了綠燈。這可能會成為未來疫情的先例。
基尼說,也正在進行討論,以提前制定責任規則,以便明確在試驗期間如果藥物或疫苗引起嚴重副作用,誰承擔賠償責任。責任的棘手問題過去一直困擾著這類工作。
多項事後分析批評了全球對埃博拉危機的反應,並隨後努力改進準備工作。世衛組織已確定世界需要藥物或疫苗的病原體優先清單,即所謂的研發藍圖。
一個新的組織,即 CEPI——流行病防範創新聯盟,正在資助針對其中一些病原體的疫苗研究,目標是使實驗性產品達到在需要時準備好測試的程度。
該報告建議建立一個新的組織,它稱之為利益相關者的國際聯盟,以協調疫情期間的研究。該機構將由政府、學術機構、資助組織和製藥公司組成。凱施說,世衛組織應該參與,但不應領導這項工作。
該組織將如何成立以及它從哪裡獲得制定研究基本規則的權力尚不清楚。該組織之外的國家是否會感到有義務遵守其規則也不確定。“如果說有什麼的話,這應該屬於世衛組織的職責,”基尼說。
長期以來,公共衛生部門一直難以在新興疾病爆發期間進行研究。通常,那些通常撰寫研究計劃和資助撥款的人,正是那些競相看病並弄清楚新威脅基本原理的人——它是如何傳播的,如何阻止它。
在某些情況下,一種新疾病會讓公共衛生官員措手不及。非典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科學家以前從未見過這種病毒,因此沒有進行開發藥物或疫苗的研究。除了少數為其他疾病開發的抗病毒藥物外,沒有其他東西,科學家們建議嘗試用它們來對抗新的敵人。
對於埃博拉病毒,多年來一直有關於可能的藥物和疫苗的研究,並且有很多候選藥物。但幾乎所有這些都處於開發流程的早期階段。並且供應極其有限。在新藥或疫苗的早期測試階段,實驗室僅生產少量用於動物測試或首次人體試驗的批次,這些試驗涉及少量人群。該報告沒有討論這個瓶頸。
儘管美國資助存在不確定性,但凱施認為,埃博拉危機促成了人們願意解決疫情準備工作。“我認為我們現在處於一個略有不同的世界。我們確實需要追求這一點,努力使其實現,並盡我們所能做到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