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神秘疾病引發早期復發

國際衛生專家前往沙烏地阿拉伯,幫助確定中東呼吸綜合徵病例再次激增的原因

傳染病觀察者們再次對沙烏地阿拉伯的情況感到疑惑。自 2 月初以來,沙特報告了 52 例中東呼吸綜合徵病例——更廣為人知的名稱是 MERS;僅在過去一週左右就出現了 40 例。自 2012 年 9 月該疾病首次引起世界關注以來,只有兩個月的病例數超過了本月。它們分別是 2014 年的 4 月和 5 月,當時沙烏地阿拉伯多家醫院爆發了猖獗的 MERS 疫情。*

聯合國人類和動物衛生機構的專家代表團於週三開始對阿拉伯半島地理面積最大的國家進行為期三天的考察,試圖弄清 MERS 病例激增的原因。

過去,每年的這個時候,MERS 病例數量都會攀升,但時間還不夠長,無法確定這種模式是否會繼續下去。在過去的兩個春天,沙烏地阿拉伯的大型醫院疫情確實造成了一種 MERS 傳播高發季節的假象,一些科學家認為這種季節性存在,並且與幼年駱駝的出生和斷奶有關。已知這些動物容易感染該病毒,並且可以將其傳播給人類。就像幼童將感冒和流感傳染給周圍的成年人一樣,人們認為幼年駱駝會推動這種病毒在駱駝群中以及向人群中的傳播。然後,有人會病到需要住院治療,感染就會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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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 MERS 存在季節性因素,春季激增也從未在今年年初就開始。相比之下,過去兩個 2 月份的病例報告都少於 10 例。“當然,我們沒有 10 年、20 年的歷史來預測任何季節性模式,”世界衛生組織 MERS 問題負責人、食品安全專家彼得·本·恩巴雷克說。“但僅根據我們經歷的過去幾年、幾個季節來看,這不是一個好的開端。”

恩巴雷克是前往沙烏地阿拉伯的國際代表團中十幾人之一。該小組包括來自世衛組織、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和世界動物衛生組織(以其法語首字母縮寫 OIE 而聞名)的官員。人們希望,人類和動物衛生官員的參與將加強沙特首都利雅得衛生部和農業部之間關於該問題的合作。

荷蘭病毒學家馬里昂·庫普曼斯領導了試圖闡明駱駝在該疾病動態中所起作用的研究,她稱最近病例的激增是顯著的。不過,庫普曼斯指出,部分增加可能是因為沙特衛生部現在似乎採取了更系統的方法來發現和報告病例。

代表團的首要任務將是回答人們是如何被感染的問題。根據沙特衛生部在網上釋出的每日更新,最近的大多數病例(與過去的激增不同)沒有報告與駱駝或與其他感染 MERS 的人(無論是在社群還是在醫院環境中)接觸過。“似乎有相當一部分與醫療保健無關,”鹿特丹伊拉斯謨醫學中心病毒科學系主任庫普曼斯說。“首要任務是查明這是否是真實的,這無疑是該代表團將努力查明的事情。”

科學家通常依靠所謂的病例對照研究來梳理出人們是如何感染新疾病的。此類研究旨在詳細檢查感染者的行為和暴露情況,並將其與未生病的類似人群進行比較。如果他們做得正確,應該會形成一幅清晰的畫面:例如,在沙門氏菌爆發中,所有生病的人都在某連鎖餐廳的沙拉吧吃了豆芽,而沒有生病的人都沒有吃。

兩年多來,沙烏地阿拉伯無視世衛組織和其他組織一再進行的進行病例對照研究的請求。但現在,總部位於日內瓦的全球衛生機構已被告知沙特人已完成了這項關鍵研究。該研究的設計方式及其結果的細節尚未公開。該國在試圖尋找感染源方面的進展緩慢使許多外人感到困惑。但本·恩巴雷克說,至少部分緘默可能是文化原因造成的。在世界的這一地區,提出個人問題或在被問到時回答這些問題並不是常見的做法。“人們往往……在回答的方式上不是很精確。他們不明白人們期望什麼,”他說。

自發現這種新疾病以來,已確診近 1,000 例 MERS 病例,其中近 900 例由沙烏地阿拉伯報告。約 37% 的確診感染者死於該疾病,該疾病可能較輕微,但通常會引起嚴重的呼吸道疾病。該疾病由 MERS 冠狀病毒引起,它是引發 2003 年 SARS 爆發的病毒的近親。但是,雖然 SARS 迅速從其震中(中國南部)蔓延,在香港、越南、多倫多和其他地方引發疫情,但 MERS 主要是在其家園附近造成破壞。大多數病例是在阿拉伯半島的國家確診的。在北非、歐洲、亞洲甚至北美的一些國家發現了少量輸出病例。去年,兩位在沙烏地阿拉伯工作但與美國有聯絡的醫生將該病毒帶到了印第安納州和佛羅里達州。但到目前為止,這些輸出病例尚未像 SARS 那樣在其他地方引發疫情。不過,沒有人可以排除這種可能性。

最近的一起病例突顯了擔憂。本月初,一名曾在沙烏地阿拉伯工作的護士在回到菲律賓的家中後生病了。她在醫院住了幾天,之後醫生才想到對她進行 MERS 檢測,此時已有多人接觸過她。幸運的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人檢測出陽性。本·恩巴雷克說,為期數月的控制西非埃博拉疫情的戰鬥已經掩蓋了 MERS,並可能導致一些國家忘記了這一威脅。但他表示,各國不應放鬆警惕。“應該調查在其他國家出現的這類病例,各國應該確保其監測系統能夠發現這種情況。”

與此同時,另一位傳染病專家擔心,世界似乎已經忘記了 SARS 的重要教訓——來自不同國家的科學家需要共同努力來解決像 MERS 這樣的問題。“在我看來,仍然只有一兩個來自該地區以外的團隊正在研究這種病毒,”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感染控制專家特里什·珀爾說,她兩年前曾前往沙烏地阿拉伯幫助控制 MERS 醫院疫情。“如果情況是這樣,”她補充道,“我們就錯失了了解一種新出現疾病的巨大機會。圍繞 SARS 最令人矚目的故事之一是發生的科學合作,以及它如何幫助我們定義 SARS 的流行病學。”

*編者注:感謝瑪雅·馬祖姆德允許我們使用她的 MERS 流行曲線。

Helen Branswell is STAT's infectious diseases and public health reporter. She comes from the Canadian Press, where she was the medical reporter for the past 15 years. Helen cut her infectious diseases teeth during Toronto's SARS outbreak in 2003 and spent the summer of 2004 embedded at the US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In 2010-11 she was a Nieman Global Health Fellow at Harvard, where she focused on polio eradication. Warning: Helen asks lots of ques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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