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報告的歷史可謂褒貶不一。最近,它們在關於大流行病毒起源的辯論中佔據了中心位置。隨著能源部改變觀點,以及聯邦調查局僅重申立場,那些認為SARS-CoV-2病毒是從武漢病毒研究所實驗室洩漏的人正在加緊他們的論點。大多數機構仍然傾向於自然傳播途徑,或者說他們不知道。
這一最新進展源於對拜登總統在2021年收到的一份90天情報機構審查報告的更新。該審查權衡了該病毒是來自中國武漢病毒研究所的實驗,“實驗室洩漏”理論,還是來自該市首次爆發疫情的附近動物市場,“自然起源”理論。
我們現在知道,能源部此前是與國家情報委員會一起的四個機構之一,他們以“低置信度”評估認為自然傳播途徑更有可能。該部門在此問題上的反轉導致能源部支援實驗室起源,同樣以“低置信度”。與此同時,聯邦調查局的宣告顯示,它是來自審查的非機密摘要中唯一一個以“中等置信度”認為實驗室洩漏可能性的機構,這與其他機構持中立或傾向相反的觀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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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評估並非科學結論。它們是不同的事物。摘要本身指出,不同的機構對情報報告和科學出版物的權重不同。情報評估的重要因素是來源的真實性,而科學結論取決於資料和資料所支援論點的連貫性。然而,過去被證明不可靠的科學家的提供的科學資料在科學結論中的權重會較低,情報分析師也會對來自其他可靠情報人員的虛構故事持懷疑態度。科學資料是公開的,這與構成情報評估基礎的報告不同。
科學家廣泛分享資訊,但情報專業人士傾向於將資訊保留給自己。我們不知道是否有新資訊改變了能源部的立場,或者新資訊可能是什麼。對能源部改變的最新解釋仍然不明確。從一個低置信度評估切換到另一個低置信度評估並不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低置信度的定義是“資訊的可信度和/或可能性不確定,資訊過於零散或佐證不足,無法進行可靠的分析推斷,或者來源的可靠性令人懷疑。”
在2001年9月11日之後的幾周內,含有炭疽孢子的信件被寄往NBC新聞、《紐約郵報》以及當時的參議員湯姆·達施勒和帕特里克·萊希的辦公室。聯邦調查局對調查誰寄出這些信件負有主要責任。這項調查花了七年時間,才對美國陸軍傳染病醫學研究所的微生物學家和研究員布魯斯·伊文斯提出了主要根據環境證據的指控。這對於一項比調查SARS-CoV-2起源更直接的調查來說,就用了七年時間。伊文斯在2008年自殺身亡,當時司法部正要起訴他。
後來,由美國國家科學院國家研究委員會召集的一個科學家小組和政府問責辦公室的兩項調查發現,聯邦調查局對樣本的處理不足以支援他們的結論。新聞機構的獨立調查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解決炭疽信件的謎團需要尖端科學,而這並不是聯邦調查局的專長。
然而,尖端科學是能源部的專長,該部門運營著17個國家實驗室,其中幾個正在研究SARS-CoV-2及其起源。國家實驗室的情報專業人員與科學家合作進行評估。由於他們身處實驗室中,他們可以發展工作關係,以探索科學和情報的難題。由於我負責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的一個類似的環境清理場地,我在1990年代參與的一個問題是蘇聯是否在塞米巴拉金斯克核試驗場進行了流體動力學試驗,從而散佈了金屬鈽塊。情報部門的成員來找我和其他化學家以及我們的物理學家同事,瞭解如何以及為什麼會進行此類試驗,以及它們會給分析師留下什麼線索。最終,我們發現確實是以這種方式進行了試驗。與俄羅斯和哈薩克的聯合專案透過這項偵查工作,回收了100公斤可能落入拾荒者手中的鈽。
即使是專家在確定疾病如何傳播給人類方面也存在難題。我們仍然不知道人類感染埃博拉病毒的起源,科學家花了三十年時間才將1980年代初首次在人類身上發現的艾滋病毒追溯到1920年代從野生猴子跳躍傳播而來。
可以透過DNA分析和與其他病毒的比較來研究SARS-CoV-2可能傳播到人類的途徑的遺傳標記。沒有提出實驗室操作的明確證據。沒有發現與武漢病毒研究所的已知實驗的聯絡,儘管中國沒有公開披露。在得出明確的科學結論之前,需要彌合SARS-CoV-2的起源方面的空白。
情報評估,尤其是僅在90天內進行的評估,根本不足以確定病毒是如何傳播到人類的。科學需要更多。到目前為止,科學證據傾向於意外地從動物傳播給人類,可能是在武漢的動物市場。情報評估繼續指向這個方向——即使在能源部反轉之後——但承認沒有足夠的證據來得出可靠的結論。“相信我”是情報專業人員在向公眾辯論時所傾向的,也是實驗室洩漏起源的基礎,但自然起源有科學期刊中的公開資料支援。
如果存在新的資訊或新的理由相信其他情況,則最好公開該資訊,以增進公眾信任。
這是一篇觀點和分析文章,作者表達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