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歌對每個人來說都是悲傷的嗎?

研究人員探索不同文化如何對相同的音樂做出反應

雷蒙斯樂隊於 1977 年 10 月 30 日在紐約市 CBGB 演出。

音樂能夠喚起特定的、通常是強烈的情感,這對於任何聽過古斯塔夫·馬勒的第五交響曲、比莉· holiday 的《上帝保佑孩子》、《雷蒙斯樂隊》的《我想被麻醉》、《麗佐》的《好得像地獄》或過去幾個世紀在西方播放列表中找到的無數其他作品的人來說,都不是秘密。

音樂的情感效果當然是重點。它們也是全球範圍內蓬勃發展的研究領域的主題,科學家們正在探索音樂引發的許多“主觀體驗”的本質,例如快樂、悲傷、焦慮和平靜。

在最近的一系列實驗中,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研究人員及其同事試圖確定人們在聽音樂時體驗到的感受是否“顯示出普遍性的證據”。他們比較和分析了 2,800 多名美國和中國研究參與者如何對 2,168 首(主要是西方)器樂樣本做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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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本週發表在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上的論文中所報告的那樣,該團隊確定了中國和美國受試者在聽音樂時共享的 13 種截然不同且非常具體的情感,儘管他們存在文化差異。

該研究中使用的音樂在論文中被描述為“有史以來研究過的最豐富的西方音樂樣本集”,包括古典、流行、搖滾、獨立、嘻哈、節奏布魯斯、鄉村、電影配樂等。還使用了另外 189 首中國傳統音樂樣本。總共,研究人員收集了研究參與者對樣本的 375,230 個判斷。

在第一個實驗中,受試者聽取了西方音樂樣本(每個樣本只有五秒鐘長),並報告了它們引起的具體感受,從研究人員提供的 28 個“主觀體驗類別”列表中選擇回應。列表中的術語包括“勝利/英雄”、“悲傷/沮喪”、“快樂/歡快”、“令人敬畏/驚奇”和“夢幻”。然後,該團隊使用資料驅動的統計建模來識別 13 種共享的體驗。

第二個實驗包括中國音樂,參與者對樣本進行了廣泛的評估——例如受試者喜歡還是不喜歡它們,或者覺得它們是否令人興奮。研究人員寫道,該研究的一箇中心發現是,具體感受比更廣泛的特徵更能“驅動音樂體驗”。論文的合著者、目前是谷歌訪問學者的艾倫·S·科恩說:“例如,當我們聽到一段勝利的音樂樣本時,它會以某種方式釋放出這種勝利、成就感。”“我們正在思考關於人類體驗的一些基本的東西。”

科恩承認,比較東方和西方文化“有點概括”。但“它確實捕捉到了人們確實存在差異的一個軸心”。論文中指出的文化規範和價值觀的差異包括美國的個人主義與中國的集體主義,以及傳統在兩國社會中的相對重要性。

澳大利亞麥考瑞大學心理學教授、該校音樂、聲音和表演實驗室主任威廉·福德·湯普森想知道西方文化的全球影響力所起的作用。“這裡的新發現是中國和美國參與者在為音樂分配情感標籤的方式上有很多重疊,”未參與該研究的湯普森說。“這是重要的資訊,但這可能是由於參與者接觸西方媒體以及此類媒體傳達的情感詞彙存在相當大的重疊來解釋的。美國和中國聽眾之間觀察到的重疊似乎不太可能在所有文化群體中都觀察到,但這是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

哈佛大學音樂實驗室負責人塞繆爾·梅爾也呼應了這種擔憂。“這篇論文提出了許多關於音樂和情感如何運作的有趣問題,”同樣沒有參與這項研究的梅爾說。“這是一個巨大的話題,我們對此知之甚少,但[這項研究]在弄清楚那裡存在哪些情感方面,至少在他們研究的音樂中,比我見過的任何其他論文都做得更好。但我認為我們根本不知道這如何推廣到其他形式的音樂、其他文化以及諸如此類的東西。”

對於他們自己而言,科恩及其合著者,包括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首席研究員達切爾·凱爾特納,在他們的論文中正面解決了這個問題。“在引入定量方法來研究美國和中國人對音樂的體驗時,”他們寫道,“我們希望為更廣泛的專案奠定基礎,記錄世界各地對音樂的共同和特定於文化的理解。當研究來自非洲和南美洲等其他地區的音樂傳統時,可能會出現不同的體驗。”他們在論文中指出,特別令人感興趣的是“在西方接觸有限的小規模文化中與音樂相關聯的主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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